丁洛妙呢?
她哪去了?
张长弓心中一慌,喊了几声她的名字,空荡荡的房间没人应该,他急了,确认房间没人,他急匆匆奔向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前台值班的服务员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后背被人一阵猛拍,那服务员又疼又惊,睁开眼睛扭头一看,身后赤身裸体站着一壮汉,吓得站起身连连倒退几步,惊呼一声,“你干嘛?”
张长弓顾不得安抚对方,局促地喘着粗气直问:“你看到一个大大的杏眼,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出去过吗?”
“我……我刚刚睡着了,没看到,你问一下门口的保安,他一直在守夜。”服务员仓皇地指向门口,欲将烫手山芋扔给保安处理。
张长弓顾不得多想,转身便跑至保安身边,保安也正迷迷瞪瞪地打盹,感觉身前多了个人,警觉地长大眼睛跳起来,拿起甩棍戒备地盯着他。
张长弓脸色一黑,自己长得像坏人吗?低头看了眼酒店的脱鞋,看了一眼光裸的上身,确实不是外出的行头,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问出自己的问题。
保安摇头,“我11点接的班,到现在只有进没有出,不过11点前的我就不清楚了。”
保安上下打量他,从面相上来看,长得太过锋利,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听他描述女朋友挺漂亮的,定是强迫女朋友,女朋友不乐意,趁他睡着跑了?
“你是不是强迫她了?”保安显然是自控能不咋滴的一个人,心里有这样的疑问便随口问了出来。
张长弓脸色又是一黑,他长得像强奸犯吗?这么没品的事他会做得出来?就算硬来,事后定让她爬不起床,还能跑了?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他慌乱不知所措的情绪,被吹散了不少,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插进裤兜倚靠在酒店的玻璃门上,玻璃门的凉气顺着脊背直窜入脑,脑细胞一激灵,手在兜里一阵翻,突然想到什么,跑至前台,冲服务员喊道:“快,快,我门卡忘房间了,快帮我打开。”
张长弓报了自己的房间号,身份证号,服务员核对完信息,便拿着总卡叫上保安一起跟过去帮他开门。
草,还在把他当坏人?
打开房门,打开灯,看到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张长弓长舒了一口气,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她面前,自己总是智商为零,他也不由为自己担忧起来。
见服务员要走,他喊道:“等一下,再帮我开一扇门。”
张长弓拿起床头上的房卡,跟着服务员跑到隔壁间,再次打开房门,找到这间房的房卡,服务员再次核对无误后离开。
张长弓摔倒在床上,手背遮住眼睛苦笑,丁洛妙呀丁洛妙,你可真是我这辈子的劫数。
第二天,丁洛妙一早便醒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张长弓还在呼呼大睡,她坐在床旁推了推他,“弓子,快起床啦,去医院换药。”
张长弓纹丝不动,拉起被子蒙头继续睡。
丁洛妙一把拉下被子,“听到吗?快起。”
张长弓揉了揉眼睛,后半夜他一番折腾,睡意全无,天快亮了才再次入睡,此刻实在困的不行,清晨沙哑的嗓子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求饶,“没事儿,换什么药,困死了,再让我睡一会儿。”
再次拉起被子蒙头而睡,丁洛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向起得比鸡早,坚持晨跑,雷打不动,今天是咋回事?发烧了?
她有些不放心,走向卫生间的脚步瞬间转向,重新坐回床沿,拉开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伸手朝他胸脯拍了一下,“你昨晚不是睡的挺早的吗?对了,我刚刚找你房间里的房卡没找着,我没敢锁门,你回你房间再找找。”
房卡?张长弓稍微清醒了一下,房卡都在桌子上呢。
丁洛妙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在细节上再啰嗦,催促他赶快起床去医院。
等到他们磨磨蹭蹭地到医院,值班医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吃午饭了,见他们这个点儿,皱了皱眉,虽有些不高兴,但也算很尽职尽责地换了药。
从医院里出来,丁洛妙抬头看天,太阳正当头,阳光刺目,热浪扑面,丁洛妙打开手中的纸扇猛扇了几下,“好热,回酒店吧?”
张长弓似是不太想回酒店,“出来玩,老在酒店里呆着多没劲,咱们先找地方吃东西。”
张长弓抬手拦下出租车,报了个饭庄名字,丁洛妙好奇地问道:“你好像对这个城市很熟,来过?”
张长弓摇头,但笑不语。
丁洛妙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暗道:行,还挺能装。
从出租车里下来,眼前是一个非常古典的建筑,在周围高楼大厦的映衬下,显得别具一格。
走进里面,一室清凉,让丁洛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关上门隔绝外面的热浪,再细细观察里面的装饰,墙面由灰色系秦韵石铺贴,搭配上字画装饰,木质桌椅配上铁质镂空灯笼,传统的红色窗花艺术贴纸分布在整个空间里,视野通透开阔的中式屏风隔断桌与桌之间的距离,营造出一个柔和而又高雅的餐饮空间。
两人临窗而坐,看着外面打着伞急匆匆的行人,丁洛妙无奈地叹一口气,这次出游,真是问题重重。
翻开桌上的菜单,价格让她啧舌,她咳了一声,食指冲他勾了勾,张长弓向前倾下身子,伸过去耳朵,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朵上,瞬间蒸红了他的耳朵,强忍住那股钻心的酥麻感觉,那扑鼻而来的少女的馨香又让他晕乎乎的,花酒还没喝就醉了。
正当他晕晕乎乎之际,一道呢喃软语轻轻浅浅地在他耳边响起,“要不咱们走吧,太贵了。”
张长弓抬头看向已经撤离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我请客,怕什么,想吃什么点什么!”
张长弓豪气万千,丁洛妙却对他的壕翻白眼,“你以为你挣钱容易,风吹日晒的干体力活,挣那点儿钱不存着娶媳妇?再过两年,你在农村可就是大龄剩男了。”
张长弓脸一黑,他的婚姻她竟可以轻描淡写、置身事外地随意调侃,难道他娶媳妇她真的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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