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香草般的笑容,张长弓的眉眼柔和得像一汪春水,紧紧缠绕着她。
丁洛妙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意,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腰,轻声提醒道:“谢总监在呢,收敛些。”
随即尴尬地冲谢时去笑道:“设计得很好,盖出来一定很漂亮。”
谢时去恭敬地道:“老板娘喜欢就好!”
……
这位表面看起来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来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张长弓卷起图纸,拉着丁洛妙走出大厦,将图纸放到后座上,发动车子。
丁洛妙看看时间,“你还是先带我去火车站买票吧。”
“不用,我和爸妈也要回家,咱们开车一起回去。”张长弓道。
“这么着急开工吗?”
“盖房子加上装修,可能就要小半年时间呢?再加上通风散味的时间,希望你一毕业咱们结婚就能住进去。这样一算,时间紧迫呀!”
“什么一毕业就结婚,我还要考研呢?”
“结婚不影响你考研,我想将你早点娶回家,省得一些猫猫狗狗瞎惦记。”
“咱们先别说这个。”丁洛妙躲避这个话题,翟天玉那摊子事还没解决呢,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而且她心里也觉得不得劲儿,好似自己背叛出轨了一般,感觉极其不好。
见她脸色不好,知道她的顾忌,张长弓退而求其次道:“我可以等你处理好了翟天玉再说,可是我有一个前提,你一开学就要去跟他说清楚,且连朋友都不能做,以后也不许再跟他有任何往来。”
这……这要求也太霸道了吧?
“我不可以有异性朋友吗?”
“怎么会,阳明、诚子、栋子、柱子……咱们村好多男孩子不都与你关系挺好吗?我从来就没有阻止过呀!”
“不是,我说的是除了村里的,学校里的同学、上班后的同事。”
“也可以,但要通过我的验证认可才行,那些别有居心的你还是敬而远之吧。你们女孩子不比我们男孩子,容易受到伤害。”
丁洛妙脸色阴沉,像是要山雨欲来、黑云压顶。
张长弓转眸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见情况不妙,很是识时务地住了嘴。
“你还真是打蛇随棍上,给个梯子就想上天,我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呢,就算是,你是不搞反了?你才是要注意跟女人保持距离的人。”
“你瞧瞧你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陈晗熙为了你在学校里霸凌我,韩夏云为了你主动爬你的床,你公司里的那个助理,谭甄媛天天含情脉脉地在背后看着你……外面还有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张长弓一听她要翻历史旧账,立马投降,“行,算我错了,当我没说。”
丁洛妙斜睨着他,这家伙何时痛快认过错,倔得跟一头犟驴似的,他这一认错,反而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对未来,她却有着一抹淡淡的忧患,张长弓的霸道性子,就像八个爪的螃蟹,横着走不说,还不知如何下嘴,她还真有些担心自己会吃不消。
第二天,天未亮,他们便整理好行装上路,张长弓和刘阳明二人轮番上阵开车,整整开了七个小时才到家。
他们一起将丁洛妙家南院的房子收拾了出来,作为临时住所,盖房子是一件大事,事先要做的准备就很多,不过还好,他们一家都是干建筑的,再大的工程都能拿下,何况是盖一所小小的别墅。
沙子、石灰、砖瓦、水泥板……
丁洛妙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抱着自己的小弟弟满村的溜达。
她家小弟丁洛宸比韩春栋的儿子相差没几个月,她时常抱着丁洛宸去韩春栋家,跟韩春栋的儿子玩儿。
不会说话的两个孩子,将他们放到地上的垫子上,还别说玩得还挺和谐有爱,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也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得懂。
韩春栋的儿子吃的很胖,皮肤偏黑,简直跟韩春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叫什么名字?”丁洛妙捏了捏韩春栋儿子莲藕般的胳膊腿,问道。
“墩墩!大名叫韩应淳!”
“还别说,名字挺符合他形象的,他长得可真敦实,和宸宸玩,不争不抢,淳朴善良。”
申玲玉听她这么夸自己的儿子,当即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申玲玉听完电话脸色一变,焦急道:“我带妈妈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她急切地对丁洛妙道:“花花生了,说是难产,我带妈去医院看看,你先帮忙看一会儿孩子,等一下我让爸爸过来。”
什么?这离预产期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呢,怎么就要生了?丁洛妙有些担心,“你赶快去吧。”
申玲玉看了儿子一眼,咬牙跑了出去。
墩墩见妈妈消失不见了,哇哇大哭,丁洛妙急忙拿个带响声的玩具给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哭声瞬间收起,与宸宸格格笑地玩了起来。
不一会儿,韩春花的爸爸过来了,丁洛妙想到韩春花婆家那一窝极品,有些不放心韩春花,“韩大伯,你帮忙看着一下宸宸,我等一下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接宸宸,我有些担心花花,我过去看看。”
“嗯,你多费心了,电瓶车的车钥匙在窗户上挂着呢,你用的话自己去取。”韩春花的爸爸道。
丁洛妙弯下身,摸了摸宸宸的头,“宸宸乖,在这里给墩墩玩,等一下妈妈会来接你,我去医院看看花花姑姑怎么样了。”
娶了钥匙,骑上电动自行车,一路上开到最大速度,赶到医院直奔妇产科。
在妇产科的门口,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丁洛妙挤进去,看到韩春花躺在手术推车上,脸色苍白,虚汗直冒,咬牙忍痛仍忍不住呻吟出声,此时她一定很疼很疼吧,可她的夫家人都在干什么?
“剖腹产?手术费高不说,大人还遭罪,对孩子也不好,就不能自己生吗?我们以前生孩子都是在家里自己生的,哪里有条件上医院,不也没事吗?”韩春花的婆婆大声嚷嚷着,那刻薄的嘴脸,让丁洛妙气得头顶冒烟。
她靠近申玲玉,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一回事?”
申玲玉看了无助地躺在那里的韩春花一眼,她心疼得红了眼眶,却又无能为力,见到丁洛妙她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哽咽着向她说起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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