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已经有了凉意。
不一会子，竟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
不知道哭了多久，雨水已经将李氏的衣裳湿透。
慢慢的站起身来，“满山啊，俺回去了，估摸着这会子四弟得过来拉葡萄了，你放心，俺没事，俺就是过来和你念叨念叨，俺没事，没事……”
擦干眼泪下了山，心里压着多大的石头也还是得干活。
就连秋满山没了，出殡第二天她也是照常下地，一点儿也不敢耽搁。
回到了葡萄园，秋满谷已经将车装的差不多了。
“四弟啊，辛苦你了！”李氏有气无力的言道。
“三嫂哪儿的话，俺知道这事儿是娘为难你，可要强挺着也没好处……”秋满川叹息一声言道。
自个儿的娘啥脾气自然知道，这事儿顺顺利利的还好说，一旦秋生扛着，李氏还不说软话，不止秋生的户籍会强行改动，李氏则更处于被动，不止儿子丢了，很有可能被休了赶出家门，那样别说儿子了，恐怕连见儿子一面都难。
这些，秋满川看得明白，李氏也自然明白。
“这些俺都知道，俺就是舍不得，舍不得……”
“嗳……”除了叹息，秋满川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想起刚刚小玉转头那失望的眼神，忽然觉得什么都做不了的自个儿也挺混蛋的。
葡萄装好了，秋满川出发。
秋满川前脚刚走，秋满谷却来了。
“二哥，有事？”李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跟秋满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秋满谷看李氏有意的躲着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这么好个女人，咋就给了老三了呢，老三那个短命的还无福消受。
“素云，俺就是过来看看你，怕你有啥想不开的！”秋满谷又上前一步。
李氏避嫌的往后退，“俺没事，二哥回吧！”
“咋了？俺过来帮你干干活，你躲着俺干啥？”秋满谷有些不高兴。
“俺不是躲着你，这葡萄园里也没啥活了，你好不容易下一趟山，还是多陪陪二嫂和娘。”
秋满谷切了一声，“别提那败家娘们儿，一天也没一句好听的话，跟个泼妇似的，俺懒得理她！”
李氏听了，更是不敢再多停留，“那二哥，你要是没啥事儿就在这儿忙，正好俺回去看看秋生！”
说着就要走，手臂却一把被秋满谷抓住。
“素云，你等一会儿！”
“二哥，你干啥啊，你快放开俺！”
秋满谷没放手，而是抓得更紧。
只觉得那柔软的手感，比王氏那娘们儿的手感好上太多，心里一阵的痒痒。
李氏吓的快要哭了，惊慌的四处张望，“二哥，你快放开我，你这是干啥？”
“素云，素云……这么多年，你真不知道俺啥心思？”说着，一把将李氏抱到了怀里。
李氏的身上一股子皂角的干净味道，太好闻了。
秋满谷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再也舍不得放开手了。
李氏害怕被人看见，不敢高声，只有压低声音祈求，“二哥，二哥你放开俺，这是园子，让那个人看见了就完了，俺求求你放开俺，有啥话咱先放开再说，俺求求你！”
越是求，越是激发了秋满谷的，手臂收的越来越紧，身体也忍不住在李氏身上蹭了起来。
李氏发现不对，这秋满谷是要来真的，恐惧的瞪大了双眼，也顾不得那么多，啊的一声喊了出去。
秋满谷吓的捂住李氏的嘴，将她往看园子的棚子里拉扯。
李氏瘦弱，根本挣脱不过整日里干力气活的秋满谷，两条腿蹬着地，双手挥舞着逮着个地方就乱抓。
秋满谷这会子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就是要将李氏压在身下，让她别再挣扎。
“素云，素云，你就成全了俺吧，就一回，俺保证就这一回，就一回！”
喘着粗气，秋满谷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望，急迫的扯着李氏和自个儿的衣裳。
“救命啊，救命——秋满谷你这个禽兽，天杀的，满山在天上看着呢，你不得好死！”
李氏挣扎着，可是哪里能挡得住秋满谷的蛮力，秋满谷一个大力将李氏压在了草垫子上……
……
西厢房里，王氏靠在秋田的胳膊上，气难平的言道，“小玉那个死丫头，整天跟俺作对，真想一把掐死她！”
秋田安抚的拍着王氏的肩膀，“娘别急，那丫头蹦跶不了几天！”
“咋？你有啥好主意？”王氏欣喜的抬头，又忽然脸色黯淡下去，“你不是稀罕那小贱人么？这会子咋想开了？”
“谁让她不识抬举，还天天气你，儿子肯定替你收拾她！”秋田眼神毒辣，胸有成竹的言道。
“你想咋着？”王氏的脸上透着兴奋。
“咋着？保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嗷嗷跪地上向俺求饶！”秋田阴狠的笑着，已经打定了主意。
王氏面对秋田的表情，不由得一愣，忽然有点儿害怕，“儿子，收拾收拾那丫头是行，可别闹出什么人命官司，你刚到苏源斋当学徒，可是前途无量，犯不着为了一个小贱人搭上自个儿！”
“放心吧娘，俺知道该咋办！”秋田安慰王氏。
王氏心里有些不托底，还是点了点头。
“娘，给俺点儿钱呗！”
“要钱干啥？”王氏问。
“俺这好歹是在镇上当学徒，少不得和人交往，吃个茶什么的，也不好总让人家掏钱不是？”秋田道。
王氏琢磨了一下，“也是，在外面也不能显得咱家太寒颤，等着！”
秋田这才有了笑模样儿。
王氏扫了一眼窗户外面，看院子里没人，才将衣柜打开，捅开了红木箱子，取出了一两银子。
“哎呀娘，一两银子够干啥的？”
“啥？一辆还不够啊，吃个茶要多少钱？”
“那除了吃茶就不吃饭了？再说俺还得置办量身衣裳，看看人家穿的那衣料，再看看俺穿的这粗布，都不好站在人家跟前！”秋田不高兴的言道。
王氏咂么咂么嘴，不舍的又拿出来一两，“你可省着点儿花，咱家有多少钱你也看着了，和人交往是行，可也不能学着大吃大喝……”
“哎呀娘，你啥时候这么墨迹了，赶紧给俺吧，俺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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