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奶奶喝了药,紧紧抓着林梅的手腕,非要她说出幕后凶手。
林梅额头竖起三根黑线,也知道这事儿若有头无尾,说不定古奶奶一激动被自己三言二语给说没了,那岂不是帮了倒忙。
“古奶奶你老别急,我刚说的也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老比我了解罗家,你老回忆回忆罗家以前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咱们慢慢分析分析。”
这话像是提醒了古奶奶似的,让她陷入了沉思。
林梅趁机弄了个靠枕,让她靠些慢慢想,自己则端起二空碗放到了外间的桌子上,没想到罗思诚也坐在一旁。
林梅小声说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待会你可得帮帮忙,更何况古奶奶更心疼你,一会儿你趁机在古奶奶面前哭诉一番,都说为母则强,说不定还能激起她的斗志。”
罗思诚起身再次鞠躬:“能劝她喝下药,实属不易,还得再麻烦你再劝说劝说,一会儿我定会儿竭尽全力配合于你。”
林梅不敢多耽搁时辰,又怕古奶奶听见了,让罗思诚等自己的暗号,转身回了寝室,见古奶奶还皱着眉头回忆,不敢打扰,大气也不管出,静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她。
这一坐就是好半天,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时古奶奶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他是被人害死的……”
“谁?谁是被人害死的?”林梅一怔,问道。
“文彬,文彬是被人害死的?!”古奶奶说完,瞪大的双眼显得更加深邃。
文彬?难道是罗思诚的亲爷爷?这是古奶奶竟也知道?林梅心里暗暗纳闷,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是谁害死的他吗?”
“是东府里的人,一定是东府里的人!”古奶奶望着林梅态度坚定的说着。
罗思诚在外是在是忍不住了,没得林梅的暗号就闯了进来。
“奶奶,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罗思诚半跪在床前对着古奶奶问道。
古奶奶被他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摸了摸那熟悉的面孔,说道:“都说你爹跟你爷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其实这话并不准,你爹的性子随我,看着柔弱,实者刚强,你们三兄弟中其实你最像你爷爷了,不仅长的像,连性子也像,平日子里在家作为作福霸道不讲理,实则却孝顺有颗柔软的心。”
说完,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不知为何,古奶奶提了这岔,罗思诚跟林梅对视了一眼,可都不敢打断她的话,说她继续说道。
原来,罗文彬当年迷上了一个叫红玉的妓女,甚至发誓要娶她为妻,可当时的他爹不同意,为此父子俩闹得很僵,罗家一心盼着家里能出个读书人,而古秀才当年在镇上还是小有名气,他爹一怒之下就跟古家定了亲,想着孙子以后有古秀才帮着教导应该差不到哪去,而且古秀才年轻有位,指不定还能中个举人,甚至是进士。
可罗文彬不同意,为此跟他爹大吵一架,私下偷偷找了古奶奶,想让她主动是俩人约定,婚后古奶奶不得干涉其纳红玉为妾,古奶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谁能想,他俩一来二去,私下又偷偷约了几次,慢慢熟悉了彼此的性格,古奶奶识文断字,端庄大方,温柔可人,在罗文彬的心里慢慢站稳了脚根,婚后,俩人更是浓情蜜语,感情很好,罗文彬为婚前荒唐的行为表示内疚,可古奶奶一点都不跟他计较,甚至大度的让他纳红玉为妾,可罗文彬却反悔了,婚后三个月,罗文彬原打算跟红玉解释清楚,一刀两断,可不知为何,那天罗文彬并没有回来,而是第三天后被人抬着尸体回来的。
罗文彬死后,传出了很多传言,有些人说他是在妓院跟人妓女,被人给打死的,可也有人说他是跟人赌博,赌赢了却被输家给害死的,说法不一,官府查了一年,查无头续,就了结了此案。
“可奶奶,我都听糊涂了,这跟东府有什么关键?”罗思诚百思不得其解。
古奶奶伸手摸摸了他的脸,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全都告诉你吧,当年你爷爷死后,那名叫红玉的妓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罗家派了不少人去找她,可都石沉大海。冥冥之中似乎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我被迫嫁给你郭爷爷后,无意中从他的口中才知道,其实那天你爷爷出事,你郭爷爷就在现场目睹了一切。”
“啊!”
罗思诚跟林梅都大吃一惊。
可真是狗血得不能狗血的剧情,林梅心里暗暗说道。
“这到底的怎么回事?”罗思诚着急问道。
古奶奶接着道来:“你郭爷爷是驼背,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家里又只有他一人,所以常年在外接点散活,那年妓院要修善阁楼,他郭爷爷跟朋友就接了这活。那时东府罗文财跟你爷爷是堂兄弟,俩人关系特别要好,你爷爷找了罗文财陪他一起去,要跟妓女一刀两断,刚开始那妓女不同意,甚至以死要挟,可罗文财趁你爷爷更衣,私下跟那妓女说话,待你爷爷回到酒桌上时,那妓女提出一个条件,让你爷爷喝光一壶酒,就同意一刀二断。你爷爷太过兴奋,就答应了下来,可不知为何,你爷爷喝了那酒,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神志不清。你郭爷爷刚时就在屋外的梁上干活儿,所以这一幕刚好被他透过窗户给瞧了个正着。”
“那后来呢?”
“二年后,我跟你郭爷爷在东府附近见到了那名叫红玉的妓女,那时她的贴身丫环却是东府罗文财跟前的丫环,我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偷偷打听,才知道,那红玉其实一直都是罗文财的小妾,一直养在外面,一年前才接回了东府。得到了这消息,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罗文彬的死,都是罗文财一手设计的。”
没想到罗思诚爷爷的死还有这样的版本,原以为他的死跟他大哥有关系,谁能想到现在又冒出个堂哥,这到底是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堂兄弟之间勾结陷害,那就不得而知了,当初的当事人如今都死了。
“古奶奶,可这跟鞑子偷袭这桩事儿,没有关系呀?”林梅不解的问道。
“怎么没有关系,那红玉可是真正的女鞑子,罗家分成东西两府时,那红玉就不知所踪,但她的儿子却是如今东府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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