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刚头得信时,林梅还纳闷,这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儿,竟让自己给遇上了,没想到竟了白高兴一场,好在竟遇上了买主如实相告,不然,哑巴吃黄莲,再苦也得往肚里咽。
石老五见事已至此,也不好怪罪兄长,拱手礼手:“姑娘即已得知真相,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二人离去,你放心,咱们定不会在洛阳做这买卖。”
“我说过,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会为难你兄弟二人,你还是先与我说说是什么样的虫害,茶树已经毁了多少?”林梅心生怜悯说道。
“姑娘这是还想买?”石老五如见财神爷般,两眼放光。
石教力大急,“姑娘,万万不可,年前还好,如今茶树已经毁了近一半了,就算把坏掉的茶树全拔了重新种植,也没有用处,那虫害根本止不住,也灭不了。”
“买卖不成,合作总还是可行的,我本是庄户出身,到是知道几个灭虫的方子,或许有用。”
“少吹牛了,兄长已经寻人无数能人,皆是种植的高手,他们都没办法,你一介女子,还是个外行,能有什么好方子?”石老五显眼不信。
“老五不得无理,姑娘也是一片好意,还不给姑娘赔礼道歉。”石教力板着脸对着坏事儿的弟弟呵斥道。
“本来就是。”石老五却死鸭子嘴硬,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微微施礼。
如今石家也是黔驴技穷,这才想着趁茶树还没全给祸害,卖个好价钱,再另寻他处东山再起,石教力想着,既然已经说开,这事儿瞒着也没必要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真遇到贵人,寻个良方呢?!
石教力迟疑了几息,开口说道:“姑娘大善,莫与咱们浑人一般见识。是在是此次虫害太过奇怪,那茶树开始只有几株先是从根部生出白色绵毛,树叶便开始枯萎,脱落,后面就迅速扩散,导致大面积茶树的死亡。以往也有茶树生虫遇害,可拔了重新种置,撒些药,也是行了,可这次却不成了,那刚种下的新茶树没几日便也全死了。”
林梅听闻蹙眉思量,这情况竟与白绢病一样,忍不住确认道:“是不是最后那白色绵毛竟转成黄褐色,再至成黑褐色,最后整株茶树死亡。”
石教力有些意外,没想料她真知道这种情况,急忙点头:“对的,对的,姑娘竟然知晓,可以妙招?”
“让我先想想,这情况好像在哪儿听说过。”林梅说完,陷入了沉思。
石老五毕竟年纪,没什么经验,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燃气了新的希望,可见她已经思量了片刻,心急如焚,不禁催促道:“你有什么好方子尽管说,若是想要银子,咱们出银子买就是了,你开个价。”
一旁的佟大才瞧他不顺眼,怒怼道:“咱们的方子,卖与不卖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强买强卖,既然你有的是银子,那你上外面买去。”
“若能买到良方,早买了,还用得着在这里与你们磨叽?”石老五瞥了一眼。
这下轮到佟大才得瑟了,讥笑道:“主子,我看咱们即便真有良方,也别卖与他石家,反正那茶庄与咱们无关。”
石老五还想怼回去,可见大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便闭了嘴。
林梅想起前世在医院里住院时,那电视里的农业频道天天都在播报农业种植,好像有一集专门针对白绢病的预防和治疗。回神后,不由的笑了笑,“这病叫白绢病,也不是只有茶树才会得,花生,油茶,果树都有可能生此病症。妙方嘛,我这还真有一个,不过,这方子我不卖。”
石老五这下急了,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跳起来指着她的说道:“你别唬人的吧,你一介女子,怎可能知道。”
“老五不得无理。”摊上这样一位不懂事的弟弟,石教力也是头疼,急忙喝斥道。
石教力起身,对着她就鞠躬行礼,“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石某能办得到,请望姑娘发发善心,救救石家。”
林梅微微一笑,道:“我敬你也是一条好汉,也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对茶庄打理一窍不通,只是会制茶而已。若真买了茶庄,光是挑选管事就是头一桩为难的事儿,不如咱们两家合作,我出方子,你们治理好茶庄,往后每年的茶菁,全卖于我,往后你们也不用管制茶卖茶的事儿。如何?”
“这……”石教力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苦笑道:“姑娘怕是不知,若是光卖茶菁,怕是连白菜价都不如,再说那茶菁摘下如不及时处理,怕是会烂在运送的途中,岂不可惜。”
石老五顿时火大,吼道:“你到底懂不懂啊,那茶菁摘下存放不能超过一日,谁家不是现摘现晒。”
“姑娘为何执意要做茶行生意?这茶行看似赚钱,其中水深着呢,就不说制茶,各家有各家的秘制手法,就拿售茶来说,若是直接拿到茶坊去卖,根本卖不到什么好价钱,这要是没个三五年的经验,旁人很难摸清这里面的门道。”石教力是真心想与之交好,倒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
林梅知这话到是所言非虚,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左右脑同时传来二种不同声音:可若是直接白给他方子,岂不是亏本的买卖?!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抛诱饵如何勾鱼?
“女人就是磨叽,要多少银子说吧,都是生意人,别不好意思开口。”石老五见她犹犹豫豫不肯开口,心急如焚。
林梅瞪了他一眼,笑道:“五万两不二价。”
石老五顿时气的跳脚:“什么?五万,你怎么不去抢?”
林梅最讨厌他这种狂妄自大还瞧不起女人的人,故意气道:“既然你们的茶庄值五万,那我这方子当然也值这个价。”
“你……”,石老五气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石教力毕竟年长,倒是看了她有几分故意之意,再次出言说道:“家弟鲁莽,姑娘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眼看天色已不晚了,还是谈正事儿要紧。”
林梅望着天边最后的一片火烧云,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方子给你也行,不过我要茶庄五成的股份,不过你也别急,除了方子,我还提供几位制茶的高人。”
五成?!石教力没想到她竟热火打铁,狮子大开口,蹙眉说道:“五成会不会多了些?咱们茶庄一年下来统共就二万两银子的进帐,扣了本钱,也就一万多的毛利,你却一下分去一半,如何向宗祖里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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