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冒出来的莫家人,让林梅起了疑心,便派人一直暗中盯着,却很不巧的遇上莫家的人与石文清私下接触。本想直接告诉石教力,可凭着石家在申城的地位,就算告诉石文清与莫家人接触,也没有证据说石文清与莫家人勾接,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与其这样,还不如引蛇出洞,所以林梅刚到石家时,才会那么高调的替石家大房出头。
也是想给石文清一次改过的机会,只要不起邪念,每年给他四千两银子养老,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买卖嘛,还是低调地闷声发大财的好,可架不住有人想搞破坏啊。
林梅参观茶庄的当天就决定摘茶菁制作前明茶,制茶的人也跟以往不同,全是由石教力在亲信中挑选的,这就刚好把二房三房的眼线给避开,可这也更加引起石文清的疑惑,认为她这是不懂装懂,想搞跨石家。再加上莫家人的挑拔,就更加深石文清的猜测,这才有刺杀这一幕的剧情。
当然,就也是林梅没有想到的事儿,原以为他会在制成的前明茶中动手脚,却不成想,竟是简单粗暴的刺杀。
“据我所知莫家一直掌管着申城的妓院和赌场,怎么现在又想插手茶行?”林梅不解的问道。
这还是这几天暗卫帮着调查的结果,不然林梅如何会知道莫家是什么来头。
石教力苦着脸道:“公子有所不知,莫家也是这二十年前才出现在申城的,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先是开了一家妓院,可不知怎得,半年的功夫,就将其他几家一同吞并了。后来开赌场,就连县太爷都要给莫家三分面子,但至于背景没人能打探出来,好在这些年莫家与申城的其他家族也逐渐有了往来,这才传言这莫家在京都好像有些势力,但至于牵连到哪位大人,具体是谁除了莫家当家人,没人知道。莫家在申城站稳了脚根,就是无忌惮的开始插手其他家族的买卖,就像明家,百年老字号的酒庄,硬是被莫家强占了酒庄不说,还侵占了所有财产,明家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如今在申城只要提到莫家,谁不害怕!既然莫家已经对石家动了念头,我怕……只怕迟早的事儿。”
时间太短,暗卫一时也打探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林梅暗忖:京都大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还得小心应付才行。
当即,林梅嘱咐夜鹰道:“通知你们的人想办法联系远在江南的佟大才,把莫家的事儿告诉他,让他想办法,把事情尽量往莫家身上推,别让孙家的人起了疑心。”
夜鹰蹙眉,瞥了一眼还没走的教力,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事儿竟不避讳!
石教力一听到孙家,眼中溢着复杂的光芒,关键是这么隐晦的事儿,她竟没对自己的隐瞒!
林梅明白他心里的疑惑,解释道:“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不瞒你,想当抢孙家皇商的头衔,就得先干掉孙家。我已经派人去花高价够买孙家的茶菁,只要今年孙家交出足够的茶叶,正好咱们的茶叶又有机会在皇上的面前露面。这笔买卖迟早会落在咱们的手上。”
果然,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难怪她胸有成竹的想让促成石家成为皇商,取代孙家。
这惊喜一下砸下来,石教力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事儿怕了她去年就开始筹谋了吧,这份心计,石家的这点产业,怕根本没落到她的眼里。二叔也是猪油蒙心了,才会中了莫家的调拨,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将自己给折了进去。
石教力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但听公子吩咐,石家上下一定尽心办好差事。”
林梅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有莫家的压制,也算是好事儿一桩,只少石家有牵制,才能全心全力的配合。
“来申城也有一段日子了,也该回去了,京都的人买卖需要石家的人出面才行,你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接二连三的惊喜,让石教力有点吃不消,本以为石家只是幕后出力,没想到她会主动让石家的出面负责恰谈买卖。
这可是绝好的一次机会!
“这事儿才重要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林梅笑盈盈的摇了摇头,道:“茶庄才是最重好的,至于京都那边只需要派个明事理的去盯着就行,其他的事儿,我都已经安派好了。再说二房刚刚闹了这么一出,我怕到时候有人借题发挥,你爹身子骨又不好,你若恰好此时离开,若是有个万一,怕没人镇得住其他人。”
这大实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得他里外透心凉。
“真不怕你笑话,我家兄弟五人,老二老实憨厚,一直在茶庄里当管事,他动去不合适;老四眼里只有诗词歌赋,满肚子的墨水,却从没做过买卖;老五的性子你也看到了,看着老实,实则像野马般跳脱,遇事不动脑;老三吧,我也只能派老三去了,不过你得派人盯着点,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沾酒,只要一沾酒,绝对误事儿。”石教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苦笑,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与他的长相一点都不搭。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石家这兄弟五人,也的确够奇葩的。
林梅在石家别院住了大半月了,除了在茶庄碰到过石老二和石老五,老三和老四只听过有其人,连影子都没见过。
不过这是石家的家事儿,林梅也不想过多去了解。
“行啊,你看着办吧,但我得把丑话说清楚,若是他自理力不免好,非得偷酒喝,我的人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吧。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他的生命安全。”
先礼先兵,万一他要作死谁也拦不住!林梅对酒品很差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
……
淑妃望着匍匐在地的太医们,气得又眼爆红。
“你们都是怎么用心医治的,温哥都病了大半月了,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越来越重,昨日竟昏迷一整日,滴水未沾。”
淑妃反手撑着后腰,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涌,突如其来的缩宫,让她觉得透不起气来。
太医们诚惶诚恐匍匐在地,“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娘娘身怀龙体,莫要气坏了身子,温哥就交给太医诊治吧。”芙蓉看她这样,眼皮直跳,就怕她此刻气动了胎气,早产,那可大大不妙!及忙劝道:“温哥不过是着了风寒,只是年纪小,受不住罢了。这里又有太医们看守,定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倒是娘娘,还是小心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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