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的修为在此刻,立即突破到筑基后期的地步,这前所未有的地步,当日林天佑领悟天字卷的术法的时候,只不过从练气到半步筑基。
可如今,叶浩的修为居然直接从中期到达了后期,如此变化立即震惊了墨白秀士。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般变化。”墨白秀士满脸的不可相信,与此同时,叶浩双掌一拍下,以他为中心立即冲出强劲的微风来,这微风看似轻柔,可仿若神圣不可侵犯那般,涟漪的波纹立刻排斥开墨白秀士,让他根本无法站立。
微风过后,叶浩消失了,原本满地的狼藉却因为叶浩的术法,重新出现了新生,这新生的草木还很稚嫩。
墨白秀士沉默不语,他看着这些花草入了神,而这时候叶浩心情愉快,这时候他已经彻底的深入废墟之内。
忽然,在废墟的前面出现一道光幕,叶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这道光幕吸入,而这光幕的产生却是因为一枚镜片。
“青青!”
破旧的木床上,瘦小的身躯正在痛苦的叫着,蓦然,青年猛的从这张破旧的床上惊坐而起,他的呼吸变得无比的沉重,特别那双酸涩的眼眸此时布满了血丝。
此时天还没有亮,青年看着四周冰空寂的房间,一股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寂寞彻底的将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年淹没。
痛,非常痛,这就是青年此时的感觉,特别是那灵魂深处,那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心里同时也感到无可奈何。
青年双手掩面揉了揉那布满血丝的双眸,随后他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此刻次日的朝阳已经透过门窗,在房间中设下斑驳的光点,他站在门窗前,静静的看着旭日东升的朝阳,脑海里回想起前面几日的一幕幕,他不禁握了握拳。
这个人的家境一般,不过其父亲却为他准备了一个好婚事,话说早些年前青年的父亲救过村里唯一大户人家卢家家主的命,说起那卢家家主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说如果他生的是女孩就和他的孩子结为亲家,如果是男孩就分一半的家产给青年的父亲。
而在之后的半年,卢家家主生下一女孩,虽然青年的家境一般,但卢家为此也没有看不起,非但如此,双方关系保持也还是很好。
接下的日子加上双方的安排,卢青青几乎天天和青年在一起,一起哭,一起捣蛋,一起闹,几乎他们俩的童年时光都是一起过的。
事实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们俩就是这世的夫妻了,没有丝毫悬念。
但是前几日的一幕幕,却让青年却是撕心裂肺的痛,也打破了这个村子昔日的平静。
“卢青青被一位明江的城主大人看中了,天刚亮就被人接走了,唉,算叔对不起你们徐家了!”这句话是卢青青的父亲告诉张枫的。
听到卢青青父亲的话,青年身体突然的一颤,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卢青青的父亲无奈的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叔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孩子或许这都是命。”
青年没有听卢青青父亲的话,而是转身快速的向门外跑去,嘴里碎碎念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到青年离去的身影,卢青青的父亲无奈的叹息一声,喃喃道:“唉,你是斗不过人家的啊!”穷人怎么可能跟那些当官的斗?
青年在泥泞的山路上狂奔了十里,才看到一队马车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但依旧咬着牙,坚持的向前奔去一里多路,虽然这距离说起来并不远,但别忘记,这对于一个只有十七岁,而在之前更是用尽全部力气的少年来说,实在太困难了,到最后,青年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跑,双腿几乎麻木了。
到了,到了,看着那缓缓行驶的马车,青年血红的双眸凝视着马车,加速奔跑,当他离马车还有十多丈的时候,马车蓦然停了下来,而旁护卫的士兵突然猛然转身拦下了他,厉声道:“什么人?”
青年见状不得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道:“兵大人,请问马车里的人,可是我们临村的卢青青。”
那士兵冷哼一声,理都不理这位青年,拔出腰间的佩剑道:“你问这个干嘛快点离开这里,耽误了将军的行程,我要你的命。”
阳光照着在兵器上,长剑上发着冷冷的寒光,青年犹豫了一下,对着马车的方向大喊道:“青青!”
声音回荡着山路上,马车上突然一阵骚动,但似乎又被什么压制了下来了,此时马车的前方,马蹄声突然响起,一名穿着盔甲的将军快速而来,这将军三十多岁,虎背熊腰,煞气更是阵阵扑面而来。
这位威武不凡将军来到张枫的面前,冷冷的道:“这个给你!”
说着将一块圆形吊坠丢给青年,青年接过圆形吊坠状看都没有看一眼,冲着马车大喊道:“卢青青你这是怎么了!”
这块圆形吊坠人家非常熟悉,外形如一个圆形,由两条一白一黑的木鱼组成,乃是他家的祖传之物,后来送给卢青青作为定情信物,但现在卢青青居然将此物还给了青年,显然后者的意思很明显了。
马车内人没有回答,似乎不想再和青年说话一样,又好像被谁压制了。
这位虎背熊腰将军看了一眼马车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也不废话,抬起右手,对着青年隔空一吸,这乃是是内功极高的表现,转眼间青年就被这位将军掐住了脖子。
”别婆婆妈妈了,想死不成?“说罢这位将军扬手一挥动,将青年甩了出去正好撞在了一颗巨石上。
顿时青年的后背鲜血横飞,骨骼断裂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看到没弄死青年,将军微微皱起眉头,双手用力,低喝一声,“去死吧……”
庞大的内力顺着双拳轰到来到这位青年的身上,他的身体如炮弹一般,重重地落在三丈之外,刚一落下张枫就是一口鲜血喷出,背后的巨石更是碎的四分五裂。
这位将军瞄了下躺在不远处的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骑着马跟上前面的马车。
这位青年此时意识模糊,如果不是心中有一股不甘心的意志力,恐怕他早就已经死了。
似乎此时的天空也不做美,天空之上下了蒙蒙大雨,雨水落在青年的身上,而他此刻的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命在旦夕。
空中下着蒙蒙的大雨,似乎这不只是雨,更还是几分忧伤与惆怅,‘轰!’天空之上,又是一道惊雷划下,雨下的更是猛了。
‘嗡!’
突然四周的空间一阵波动,那块早已被张枫鲜血染红的吊坠在此刻居然发出一道道黑色光束,让人感觉十分诡异与神秘,紧接着这块圆形吊坠充满的漆黑的光色悬浮在青年的胸口,霎时墨光咋现,以其为中心点扩散。
墨色光芒虽然没有比那些耀眼的光束来的华丽,但却充满的神秘,诡异。
而此时,呼啸的山风却凭空响起,掠过树梢发出阵阵浪涛般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在此刻都变得十分宁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墨光越来越盛最后包裹着青年,而其身躯居然没有支撑的凭空升起。
墨光弥漫,此时的青年犹如来自地狱中的黑暗魔王,紧接着全身墨光一散,重新变成一块圆形吊坠,随后缓缓的降落在他的手中。
紧接着青年就从半空中缓缓的降落下来,最后安静的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厥中慢慢的醒了过来,”随即摸着后背咬着牙道:“好疼啊!又突然想道:“我不是死了吗?奇怪我胸口的伤痕呢?怎么会不见了,啊!怎么感觉我脑袋好疼。
紧接着,倒霉的这位青年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