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花容倾君心 > 113章:订婚
    自花月见了苏北望后就以还钱的名义想方设法找苏北望,花容知道这事儿也只当做没看见,但也拍着人跟着,免得这姑娘被美色冲昏头脑,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花月满心欢喜,苏北望也被花月的厚脸皮缠的没有法子,偏生顾随意还让他在定京多住几日,美其名曰——休养生息。

    花家姐妹都是不会藏事情的人,花月比花容更多了几分天真,花月的怪异举动自然瞒不过吃了大半辈子盐巴的花夫人,跟着花月摸到苏北望家要把花月拎走,看见苏北望哄骗姑娘的好皮囊,华夫人也明了了自己眼皮子不深的傻女儿的心思,气不打一处来,在家里把花月痛批了一顿,花月受不得花夫人棒打鸳鸯,壮着胆子说自己有花容撑腰。

    花夫人想将自己女儿嫁入高门大户的梦想眼见着就要破碎自然是不服气的,气冲冲的跑到了王府门口,但看着王府那大狮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歇了菜,和花容讲道理她从来没赢过,何况还有个把花容当宝贝疼着的笑脸煞星,花夫人没那个胆子惹顾随意的不快,在王府的侧门辗转反侧半天最终叹气回家。

    王府的人自然是认得王府的娘家人的,侍卫将花夫人的神奇举动告诉了路夏,陆夏端着新鲜的水果来到花容面前说起了这事儿:“王妃,今日花夫人来了王府。”

    花容放下书奇怪问道:“那人呢。”

    陆夏放下水果拼盘摇头道:“在后门转了半天,还叹了好几声气,但没进来,又走了,想必是又回去了。”

    花容用银签插起一牙苹果放在嘴里,笑曰:“那就不要管她了,等她自己想通就好了,你也坐下来吃吧。”花夫人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花容一直是知道的,花夫人本身是没有什么大恶之人,但却有不少小毛病,不同于花容那满腹经理的母亲,花夫人是被花老夫人硬抚上来的填房,大字不识,没什么城府,爱贪些小财,遇见点机会就想着会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以前在小镇上都是是些农户商户,顶天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如今深陷政治中心,半步不对关乎的便不止一个人的性命,花容说不通花夫人,索性也懒得讲了,以后让顾随意为花月亲自指婚,花夫人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陆夏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问,坐到花容的对面捡了几个葡萄吃,拿起一旁陆秋绣了一半的花继续绣下去。

    花容惊讶的凑上前去:“想不当你平日聒噪的人,做这细活儿却不比你姐姐差啊。”

    “奴婢可是跟着姐姐一起学的,她学的东西奴婢自然也学了,这府上的家生子,可没一个不会的。”

    “这我倒是忘了。”花容撑着脑袋,看着陆夏绣花发呆,想着花月的事情,问道:“花月这几日还在往苏北望家跑?”

    陆夏点头:“是呢,昨个儿早上奴婢还找了时迁,他一直派人跟着呢。”

    花容点头“可莫要让花月发现了。”

    陆夏自信满满的笑道:“时迁的本事,王妃尽管放心。”

    花容看着陆夏模样,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陆夏红了脸,问:“王妃这般看着奴婢做什么呀。”

    花容团扇挡着嘴,笑曰:“瞧你这小模样,都藏不住了,之前我瞧你与时迁亲近就一直觉得怪着来着,你这么个闹腾性子,怎么老是喜欢去凑一个冰块的热闹。”

    “哪……哪有。”

    “王妃。”门外一婢女唤道。

    花容回头:“何事?”

    “殿下回来了。”

    花容起身:“怎地这么快?”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听跟着殿下的小厮说,该是又在朝堂上吵了一架。”

    陆夏将绣花抱在怀里,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妃可要去看看?”

    “让人去备一份凉银耳。”

    “是。”陆夏放下手上的活,快步出去让人准备。

    陆夏出去没一会便见着顾随意进来,顾随意忍着脾气不想让花容多想。

    花容看着顾随意还有皱的每天,食指轻点了下:“今儿个那帮老臣又惹你不快了?”

    顾随意握住花容的手,冷哼一声抱怨道:“还不是那些破事,这之前从未理过账,如今整顿一番,倒是发现这帮吃里扒外的人手伸的不短,尽敢于地痞流氓厮混一堆,去抢良民的地来吃。”

    花容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可是张将军传来了捷报?”

    顾随意气鼓鼓的坐到凳子上:“是啊,抓了几个大鱼,没想到吊起来一串。”

    “都是些为官多年的老臣了,面子当然大着的,哪能让你试试顺心的。”花容拿着扇子坐在小桌对面给顾随意扇风

    陆夏停在小门外道:“王妃。”

    花容回头看见陆夏手中的东西,出去接过来,事宜陆夏出去玩,将银耳放在顾随意面前:“来,给你的,消消火气。”

    顾随意接过银耳,将小勺放在一边,举起碗,仰头喝下,冰凉入口感觉心情好了几许,转移话题问道:“诶,对了,你妹妹的事儿可能定下了?”

    “这不就等着你帮忙吗,花月现在是想着法子去找那苏北望,母亲知道了气的跑到王府门口来了。”

    顾随意皱眉问:“可是找你麻烦了?”

    花容摇头:“这倒是没有,母亲只是在门口赚两圈,便回去了,母亲她挺怕你的。”

    顾随意挑起左眉,疑惑不已:“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笑面罗刹,怎么能不怕。”

    “我可是一直好吃好喝供着她老人家的。”

    “我母亲素来爱谈小便宜,但看人还是挺准的。”

    顾随意指着花容道:“胆子大了,敢损我了。”

    “我这还有是找你帮忙,哪里敢损你。”花容撑着桌面,素手轻轻拍下顾随意的动作。

    “花月的婚事我已经找皇上下旨了,走个过程,过两日便能下去了。”顾随意料到花容要说什么。

    “皇上同意了。”花容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爽快。

    “之前你那妹子没嫁,他还担心我靠着联姻挖他墙角,找了听都没听的小头头他乐死还来不及呢。”

    “那苏北望的弟弟呢?”

    “吃牢饭呢,这会儿放出来不过是煞风景的,索性让他呆着,反正不缺他吃食。”

    “指标不治本,你总不能让他吃一辈子的牢饭把。”

    “过几日我去找苏北望问问,若是他愿意,把他弟弟扔到关外去过活就好,眼不见为净。”

    “这样会不会不好?”花容有些犹豫:“毕竟是亲弟弟。”

    “那家伙除了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干,一点都不可爱。”顾随意见过苏北望的弟弟,模样周正,却一脸猥琐,长期混迹红场,被榨的只剩下个骨架,脚步飘虚,苏北望年少时为了供养两人生计,进了军营,顾随意的军饷对战乱之中的百姓而言是丰厚的,靠着苏北望的军饷,养活了兄弟两个,但缺少人管教,苏北望的弟弟养成了胡作非为的性子。

    顾随意行动派,半询问,半强硬的态度得到了苏北望的允许,将他那便宜弟弟送到去了泗州,让罗安给人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花母不死心,却又不敢找去奕王府,只能在家捏软柿子。

    花月捂着脑袋,有恃无恐:“我不管,我就认定苏北望了!”

    花母起的手抖的不行,戳着花月的脑门儿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丫头,你大姐堂堂摄政王妃,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得挑个最穷酸的!”

    “他长的好看!”

    花良看着自己的颜控姐姐有些嫌弃,但身体还是跑到姐姐前面,一脸正经的道:“娘,别打姐姐。”

    “这小蹄子总有一天要把我气死!”花母不忍心对自己宝贝儿子动手,看着护着花月的花良只好牙痒痒的在后道。

    “娘,退而次之,对我家来说并不见得是坏事。”

    “怎么不好了!那些世家公子,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价有身价,那点不必那个苏北望的穷小子好。”

    花良还未成年,虽顾随意有意栽培这个小舅子,但花良对朝堂的错综复杂了解的并不是很透彻,看着母亲一心攀高枝的模样,花良觉得把顾随意和世家那些操心事告诉母亲也没什么好处,只好尽量委婉道:“娘,我们家一无官位二无钱财,那些人眼高于顶哪里会看得起二姐,若是真嫁进了狼窝,二姐还怎么过日子,而且苏将军年轻过为,如今处处纷争,何愁将军无官升?战乱之时,武将可比文官好使多了。”

    “那小子无父无母,孤儿一个,等他爬上去,都不值得猴年马月去了。”

    “殿下器重他。”花良道:“不然也不会让他进京述职了。”

    花母被花良说的有些心动,花良虽是自己所出,但性子却跟花容更像,满肚子的心思,不像花月没心没肺,但看着自家漂亮姑娘,依然有些郁闷,花容瞎猫碰上死耗子,那顾随意一朝翻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花容跟着风光来了,花月却只能嫁给一个小兵头子。

    无论花母怎么不情愿,花月的婚事依然被定下来了,婚礼被定在了六月,瞧着连半年的时间都不到,花家和苏家都是白身之家,没有什么家底,操办不了什么大的婚礼,顾随意讨花容欢心,很豪爽的包了小姑子所有的婚事流程。

    花月的婚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花月被花容接回了王府,让请了宫中的教养嬷嬷,学了两个月整个人都稳重了不少,眼看着婚事将近花月有些紧张:“姐姐你成婚时是不是也很紧张?”

    花容恍惚想起了成婚那夜,她自己一个人在婚房里守了一夜,靠着床头精致的花雕睡着了,连人都没见着哪里有什么女儿家成亲时候的小心思:“我那是奉旨成婚,哪里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啦,姐夫长的那般俊俏,姐姐看着就没什么心思?”

    花容看着花月模样,又哭又笑:“谁会跟你这个色鬼一样。”

    花月有些遗憾道:“看来我姐夫魅力不行啊。”

    花月长与乡下,性子比那些闺房小姐要彪悍许多,引得陆夏在后偷笑,花容也没想到花月竟然能长得如此开放的性子,但她又不可能跟自己妹妹说他们俩在泗州的时候根本没有同房过,只好用让花月学习账本为由堵住花月的嘴,将她赶了出去。

    花月的婚礼被花容安排的很隆重,游行的一条街,欢声不断,顾随意还命人塞了红包发给围观的百姓,红包只有两个铜板,一个馒头的价钱,但对于刚刚从流民潮中缓过来的定京城百姓来说却也算的天降之财,自然是喜笑颜开将好话说尽,花月听着一路的祝福入了苏家,苏北望无父无母,顾随意为了体现对这位小姑夫的重视,亲自来了一趟。

    顾随意看着新人欢喜模样,不由的开始想迎娶花容时候的样子,却发现什么也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自己站在城头,看见准备入城的婚队娇小的红色身影不管不顾跑上了悬崖一头,那个时候花容的心情怕不是太好。

    花容满心都在妹妹成婚的喜悦中并未在意身旁人的心思。

    最近朝廷事多,顾随意忙着回去处理事务,两人吃过饭便坐车回去了,等二人离开后,围着新人的一群武将也放开了,搂着苏北望的脖子让他喝酒,大有不灌醉不罢休的趋势。

    花容坐上马车呼出一口气,却听得旁边不着调的人来了一句:“平兮,咱们也行个婚礼好了。”

    花容感觉自己刚喝进的酒水要被吓出来了:“你这又抽的哪门子疯呢。”

    “咱们成婚的时候没好好办过呢。”

    顾随意的用心让花容有些感动,但顾随意的想一出是一出又有些让她无奈,哭笑不得的道:“您老可别瞎折腾了,你见过哪家莫名其妙二次婚礼的。”

    “我们那就有。”

    “那你就当省钱好了,张之凝不是还在剿匪吗。”花容哄小孩儿似的哄道。

    “张之凝从山匪那儿刮来不少钱,不愁钱。”

    “那就存着,你不是还要去打大兴吗。”

    “那事儿还早呢,我得等北周那位老大爷翘辫子才能钻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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