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跟着江大江小来到府外,心中有些疑惑,难道练武场地不在公主府内吗?
“大师兄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江大江小现在才6岁,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本正经的说到。
“现在就是做准备,让自己的身体醒过来。
小师妹你的袖口太大了,你先将它给扎起来吧!披风最好也脱了”
“等咱们到了地方再脱吧”班婳天真的说到。
江大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什么意思?你不想脱就算了吧!
反正只要完成了任务,边吃包子边跑师父都不会生气。
我们现在需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围着公主府跑上两圈,然后再进行下一项”
“跑步”班婳惊讶的瞳孔放大了不少,难怪沐自横说很简单呢!
跑步谁不会呢!
江大和江小都很珍惜跟着沐自横习武的机会,为了不浪费时间,现在就开始跑了起来。
班婳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
想了想还是转身回到了求学馆,等待会沐自横来的时候,再说说吧!
……
江大和江小跑步结束之后,便回到了求学馆前的一块空地上,开始打拳。
班婳优雅的站在一旁,还给江大江小吃了一些糕点问道。
“师父什么时候来啊?”
“师父一般五日来一次,来了之后我们就将最近联系的拳法打给师父看。
如果学的好,他就会教我们一套新的拳法,若是学的不好他就帮着我们纠正,再练习五日。
其实今日师父来这儿应该是为了介绍师妹你吧”江大说到。
班婳见竟然这样的情况,沐自横这样的师父也当得太不负责了吧!
她见过的其他师父,都是将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驸马,班姑娘在院外说有事想要向你请教”
沐自横赤裸着上身正在联系上枪,小青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你问问班姑娘是什么事情?若是衣食住行方面的直接去告诉管事。”
“班姑娘说,是武艺方面的”
沐自横停下来后,小青便开始哇哇大哭,明显是没看够。
“你告诉她先跟着联系基本功,等基本功扎实了,再教她下一步”
“是”
……
“班姑娘,这是驸马让我告诉你的。
不知道解答了你的疑问没?若是没有,请把你的问题告诉我。
我再次替你通传”小厮说到。
“我从小就体弱,根本就跑不了两圈,想让师父帮我想想办法。
有没有不这样费劲的练功法子”班婳说到。
小厮本来觉得班婳是个仙女,没想到这个仙女呆头呆脑的。
跑不了两圈,那就先跑一圈;跑不了一圈,那就先跑半圈。
这样简单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些饱读诗书的小姐们却不懂。
“班姑娘,练习任何东西都是需要基本功的。
练武是需要体力支撑的,你现在需要让自己的肌肉骨骼强壮起来。
今日小郡主精神不错,一直要看驸马练习长枪。
驸马是没时间见你了”小厮说到。
“没关系,我作为弟子,可以等到师父有时间,有劳了”班婳僵持说到。
石夭准备外出和友人找乐子的时候,正好瞧见班婳在梧桐院外坐着。
本想当做没看见,但班婳却亲热的喊道。
“师母,这是要出去吗?”
石夭虽然是几万岁了,但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很不喜欢师母这个称呼。
“叫我公主吧!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这个母字,我实在承受不起”
“这可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母我是叫定了”班婳天真可爱的说到。
“既然叫了我师母,那就记得每日来梧桐苑晨昏定省,不然我会生气的”石夭说到。
班婳没想到公主还真能顺着杆子向上跑,很多情况下管别人叫姐都是在显摆自己年轻。
更何况是师母呢!
石夭走后,班婳在梧桐苑外,一直从上午等到了晚上。
她看见了许多人进进出出,石夭都带着酒气回到院中了,沐自横却始终没有出来。
班婳委屈的留下了泪水,她从小到大还没这样被人轻视过。
好在第二日,公主府来了客人。
石夭和沐自横一块儿陪客人喝了酒,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见到梧桐院外的班婳,沐自横趴在石夭耳边说着悄悄话。
“公主又豢养歌舞妓了,这新来的看上去挺新鲜的。
让她去陪陪张大人吧!
不然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公主府没有待客之道。
让张大人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
说是悄悄话,可沐自横的声音并不小。
班婳也清楚的听见了。
石夭倒是认出了这是班婳,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作为师父的在徒弟父母未在的时候,安排徒弟的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
“张奥,你没听见驸马说的吗?将这姑娘送给张大人”
“我是班婳,国公爷,我是班婳啊”
情急之下班婳也不喊师父了,毕竟拜师是假,趁机接近才是真的。
可惜国公爷爵位是低于公主的,平日就算在外面,也没多少人叫这个称呼。
沐自横拥着石夭一块儿回到了梧桐院。
听见国公爷,对石夭质问到“国公爷?你在咱们院中藏人了?”
“我怎会?要真是跟一个国公爷对上了眼,直接合离再嫁便是,哪会藏人啊”
“这倒是,咱们是要共度一生的”
……
张奥知道石夭和沐自横喝酒将班婳给认错了,便也没将班婳送到张大人的住处。
“班姑娘,驸马和公主都醉了,你不要将今日之事往心里去”
“师父喝醉酒是这个样子的啊?”班婳默默的说到。
“驸马从小在军营长大,军营的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不过驸马却是很少喝醉,那位张大人是驸马的童年好友。
刚才喝酒的时候张大人还说,自己有个小儿子,愿意让小儿子入赘到公主府。
口头上结了个儿女亲家”张奥解释道。
“多谢张先生开解。
师父是长辈,婳婳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班婳走了没多久,再次回到了梧桐院,将两碗醒酒汤交给了守夜的丫鬟婆子。
“姑娘,驸马和公主已经睡下了,不过多谢你的醒酒汤”
“不客气”
班婳本也不是让石夭和沐自横醒酒的。
只是准备让石夭和沐自横看见她送来的醒酒汤后,能够想起两人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在这公主府待得十分憋屈,虽然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的。
但她还从未和公主驸马在一个桌上吃顿饭,这明显是对她的怠慢。
尤其是在认了师父之后,她的三餐完全跟求学馆的人一样了。
二管事还说,既然认了驸马当师父,那就不是外人了,就不必以客人之礼相待了。
所以现在就连每日的燕窝也停了。
闹得她现在骑虎难下,必须自己每日出钱去买燕窝。
若是不给她燕窝,她就不吃了,那岂不是说明她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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