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却是不知道原来王兰芝还曾经来过这么一手,除了最开始穿越过来时对林家狠心嫁女的认知,她所知道的关于林家的事都是来自于林秋白,当然一部分也来自于沈清,只不过沈清说的只是她家在何地,有几口人姓甚名谁而已。
不过仅仅是为了节省饭食不给林秋白饭吃和虐待林秋白这两点,林茗就知道林秋白和道德法律在王兰芝心中不值一钱,倘若有选择,她绝对会在金钱和林秋白之间选择前者,到时候她只要做的隐秘,她相信王兰芝是无论如何不会发现端倪的。
没错,林茗的想法就是暗中和牙行的人合作,让牙婆悄悄找上王兰芝,并说明想要买下林秋白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做书童,到时候一面是十几两银子,另一面是自己深恶痛绝的继子,王兰芝会做出什么选择就很清晰明了了。
只是这银子从哪里来呢?林茗看向街道上叫卖的摊贩,摇了摇头,虽然自己脑子里有许多现代的小吃,可做小吃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就排除了。
可当林茗眼神不小心飘到一个叫醉仙楼的酒楼时,暗骂自己不知变通,自己卖太慢,那可以直接卖菜谱啊!
想到解决办法了,直接对着沈母话说道:
“娘,我知道怎么办了。”
沈母一脸疑惑:“什么怎么办?”
“秋白的事啊,来不及解释了,先让爹停车。”
等车停下后,林茗将她想到的办法,和众人说明。
几人听后沉思良久,似乎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沈父和沈母都微微点头,可想起这银子,沈母面露难色道:
“这办法虽然好,只是这几年为了给我抓药家里只剩下四两多银子了,还差的那六两多银子怎么办?”
林茗听后心中一暖,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办法不需要沈家倾囊相助,但是知道沈母把自己当作一家人,有困难就一起解决,令她有些感动。
林茗对沈母说道:
“娘,钱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也想到办法了。”
“真的?”沈母不信,毕竟按照林家的作风,是不可能会给林茗银子傍身的。
“真的娘,我还会骗你们不成,不信你们现在跟我来。”说完就朝着刚刚那个酒楼走去。
几人面面相觑,不过最后还是选择跟着林茗,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办法。
一行人来到醉仙楼门口,才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热情招呼道:
“客官几位?里边情。”
林茗开门见山道:
“去找你们掌柜的,就说有人来卖菜谱,保证是他从没尝过的美味。”
说完也没有找个地方坐下的样子,和沈家众人呆在门口一角,她是觉得要是这个酒楼的掌柜不识货,自己也好再去找其他的酒楼,再说这样也不会挡着人家做生意。
那小厮显然也没见过像林茗这么直白的客官,平常人有生意要和他们家掌柜谈,都是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生怕让他人听见,这个小娘子倒好,如此光明正大,如此做派不由得让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想到对方倘若真的有新菜式,那自己可不能怠慢了,要是因为自己没谈成生意,掌柜的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茗见那个店小二眼珠子一转一转,对着自己几人笑地越发殷勤道:“还请几位客官先坐在座位上等个一等,小人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然后转身就朝着酒楼内院走去。
林茗一看心想有戏,就招呼众人都坐到座位上等待着,现在虽然不是正午,但这醉仙楼里的食客还是挺多的,一大家子人站在那里也有些引人注目了,毕竟林茗方才只是想表现的有气势些好让店小二引起重视,可不是真的想引众人围观。
忙了一个上午,又是去林家又是来镇上看病,想必众人肚子里的早饭早已消耗殆尽了,反正林茗自己已经是有些饿意了,环顾了下沈家众人,看见除了沈子胥时不时望着店里其他客人桌上的菜流口水以外,其余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地一点也不像饿了的样子,林茗也不好主动点东西吃,早上烙的玉米饼又在牛车上没带下来。
林茗看着其他食客吃着不禁更饿了,心想待会卖完菜谱了一定要点些吃的。
此时沈父突然道:“小二,上三碗阳春面。”
在一边收拾桌子的小二听了立即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随后就进后厨房了。
林茗正在讶异这沈父怎么会点面,她刚刚可是听到这里一碗阳春面就要十五文,还要了三碗,就听到沈母柔声道:
“正好子胥这小子馋的很,一直捣鼓着我要吃东西呢。剩下两碗清儿你和林氏吃了吧。”
“孩儿不饿,娘一上午多有劳累,还是娘先吃些垫着肚子。”说完见沈母似有意相让便接着道:“还请娘不要推脱了才是。”
“这,好吧。”又对着沈父嗔怪道:
“都是你,只点三碗做什么?”
沈父面上挂不住了,谦笑道:“我还不是看你们饿了吗?要都点那多费钱啊,我和清儿早上吃的多不饿,你们吃就好。”说着摸了摸沈子胥的额头。
林茗心中暗暗点头,公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这么好,不得不说沈家到现在给她的印象非常好,父义妻贤,兄友弟恭,连带着对她甚至她的弟弟也是有情有义,虽然让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但好在这个夫家不是小说里那种不讲理的。
另一边,李二急匆匆地到了后院钱掌柜的屋子,跑的气喘吁吁,正要禀告,就听钱掌柜道: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好好在前院伺候客人,跑我这来做什么?”话说完还拨弄了下面前桌上的一个做工精美的檀木算盘,几下就拨弄好了朝着李二威吓道:
“瞧瞧酒楼上月的营收跌了多少!你们几个要是再不好好招待客人,生意不好了,就都给我卷铺盖走人!”说完钱广富还用手摸了摸嘴上微翘的胡须。
“掌柜的你可别!小人哪里敢有一丝懈怠啊!这还不是酒楼里来了个自称是有新菜式的小娘子,才让我来找你谈买卖呢!”李二摸了摸额头冒出的冷汗,冷不禁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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