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热闹极了,不仅仅有卖拨浪鼓这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竟然还有卖蹴鞠毽子的,还有卖面具这类的面部装饰物。
其他像是自己用布做的头花和荷包,绣着图案的女用扇子,称得上是数不胜数。
不过林茗问了问那个价钱,一个古代的足球,也就是蹴鞠,竟然就要半两银子,简单折算一下,都得好几百人民币了,现代的足球也只有好一点的足球才这么贵。
那些女用的东西到都是精致,也不算太贵,荷包和头花都是十文十几文一个,虽然这些东西在千灯镇可能只需要不到十文钱。
让林茗觉得意外的事,集市里竟然还有卖笔墨纸砚的摊子。
看到里面有一面花着竹子的扇子,画工虽说普通,但胜在扇面上恰好有像是造纸时遗留的木浆筋,被作画的人画成了树林下的竹笋,当真是有些巧妙了。
林茗也没想多,就问了问那摊主价钱:
“老板,这把扇子怎么卖?”
那摊主原本在侍弄摊车上的东西,一听林茗这话,看了她手里的那把扇子,冲着林茗就夸赞道:
“娘子真的好眼力,这把扇子可是全天下都独一份的,你瞧那扇面上的笋子,可喜人。”
林茗心道老板,她是来问价钱的好不,这扇子要不特别她问了做什么。
那摊主许是见林茗面露无奈,这才想起将价格告诉林茗。
“这扇子也不贵,这个价。”
林茗一见对方比了个八的手势,而没直接报出来,就知道这价格里面有水分,摊主自己都没信心能卖出去,比手势是在试探她的购买意向而已。
当下林茗眼珠子转了转,就问道:
“八十文?”
那摊主显然没想到林茗竟然以为是八十文,当下也不忍着了,一副着急地模样道:
“娘子,八十文可不能卖,连本都回不了,我比的是八百文钱。”
说完还怕对方觉得贵,当下就自卖自夸起来:
“娘子你瞧,这把扇子上的竹子画工精巧吧?”
林茗露出也就那样的迟疑表情,摊主一愣继续推销:
“您看这扇子骨都是用好木材做的,不信您摸摸。”
说完还把扇子递到了林茗跟前,林茗倒是顺手摸了摸,木质确实还不错,做工也还成打了蜡也不刺手,可就算还可以,也不至于八百文那么贵吧?
那摊主见林茗依旧面露难色,便咬咬牙继续道:
“您看着扇面上…”
不过这次人还没说完,林茗就比了个停的手势道:
“老板,我出六百六十六文,取个吉利数,你卖我就买。”
六百六十六文?
到也能有些赚头,但…
随后那摊主见林茗年纪轻轻,买扇子必然是给家里的男人买的,眉目倒是清秀灵韵,对方又说取个吉利数,图个好兆头,加上他也不是赚不到,于是最后摊主只能叹了口气笑道:
“成,六百六十六文,这把扇子卖给小娘子您嘞。”
林茗见摊主好说话,面上也笑了笑,刚想答谢一番,却听摊主道:
“小娘子这是给相公买的吧?这扇子如此精巧,您相公一定会喜欢的。”
林茗听到这话,不禁闹了个红脸,她什么时候说是给沈清买的了?
“哈哈,你误会了,这扇子我留着自己扇的。”
说完,林茗掏了半两银子加上一吊钱零几个铜板,就混入了众人视线。
谁知到了方才众人看杂耍的地方,却不见了几人人影。
“坏了,我难道和其他人走失了?”
将扇子别再腰上,林茗往左顾右盼地找起了一行人。
方才几人逛了一路,赵大勇赵高沈父沈母在前,沈清她和刘素梅在后跟着,看了许多摊子,可前面显然不感兴趣没停脚,她也只好一直跟着。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路口耍杂耍的地方,赵高赵大勇那边来了兴趣,说要停在这里看一会。
她见赵大勇那边手里拿着几个铜板往刷杂耍的空地上砸去,沈母那边把沈清叫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她见几人好不容易停在这,便和素梅说了声方向,便回头去买了些东西,本来买扇子前她还看到几人待在那里看杂耍的,谁知道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看来要是不想和几人走失,她只能回菜馆牛车那里了。
看着腰间的始作俑者,林茗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要是真的在古代走失了,她…
她身上那么多钱还怕回不去?
想到这里,林茗瞬间没了那么多担忧,倒是一路走一路往回逛,中间还买了不少东西,最后实在拎不下了,才罢休。
好在她认路的能力倒是可以,摸着摸着也回了菜馆。
回去之后却发现三辆牛车都停在菜馆门口,而沈家赵家众人椰等在牛车旁边,面上带着明显的着急。
当然,着急的都是沈家人,赵家人倒是有些不耐烦。
林茗一见这个情况,心想坏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直觉现在不能就这样拿出来,要不然肯定会被赵家人指责,沈家人要是知道,她一个人瞎跑还慢悠悠一边逛街一边回来,可不得担心责怪。
于是林茗转眼进了个无人的巷子,将身上的东西,全都送到了空间里。
这才出了巷子,朝着牛车那里走去。
“林氏?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林茗还没走到跟前,沈母就满脸担心地迎了上来。
林茗心里默默擦了擦汗,也不敢说因为和众人走丢,途中买买买病发作买了一些东西耽搁了,只好低着头一副认错模样道:
“对不起娘,我看着大家在看杂耍,就去旁边摊子上看了看,回去时你们已经走了,这才慢慢找了回来。”
沈母闻言,心里也安心了些,对着林茗有些严肃道: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爹娘和秋白都担心了好一会了。”
这是林秋白上前一副急红眼快哭了的模样,让林茗心里一阵内疚,当下就道歉加保证道:
“娘,秋白对不起,姐以后不会让娘和秋白你们这么担心了。”
一世自由惯了,来了这里,却体验了一回,许多亲人为自己担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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