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放在银座俱乐部的背景下，怎么看怎么心虚偷摸。
加上此前大白鲨一通指责，周围一圈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要说找个托来诈骗，不至于找个外国小萝莉。
男人在外面偷腥，被抓现场，已经是众看客综合判断的拍板定性。
有人从别的卡座探出脑袋偷看，有人探出的是手机镜头。
李偲皱眉。
她冷眼扫一眼几个偷看偷拍的卡座，长手揪过犯错的侍应生，命令道：“把这一片清场，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不要等我亲自动手。”
侍应生点头如捣蒜，顶着寒意，嗫喏问：“一、一分钟……是不是……”
咸鱼甘油伸手拎过侍应生的后领，粗厚的声音，恐吓意味昭然：“讨价还价是想跟他们一起死么？”
侍应生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没有没有！这就去这就去！”
连滚带爬喊了领班，领班反应迅速，安排人给客人道歉的道歉，换座的换座。
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好惹，尤其是带头那女的，敢过来抓奸，肯定不会好好说话。
再瞧她旁边站那俩外国人。
又高又壮，满脸凶煞。
一会指不定，啊不，肯定要打起来。
他得让人盯着点，闹大了不行就报警，损失赔偿还要联系保险公司。
就在领班打电话的当儿，一个黑影咻地飞砸了过来。
正正落在他脚边。
“啊啊——！”
报警两个字没出口，带头的女人一眨眼出现在他面前，扼住他的喉咙，脸上带着职业假笑。
“一分钟到了。”
领班艰难的点点头，不敢太用力挣扎。
毕竟挣扎也是浪费力气，说不定适得其反。
“这个记者是你们去处理，还是我现在就宰了？”
领班咯咯几声，眼球往外突。
想说的话，一个字说不出，他忍不住骂娘。
该死的记者！
该死的！
你他妈倒是松开我在让我说话啊！
下一秒，空气如倒灌海水般，一股脑涌进肺泡。
领班瘫在地上，边咳边喘，眼泪都逼出来了。
但他不敢多耽搁，拼命咳嗽的同时，用力挥臂，招来两个侍应生，赶紧把人给拖走。
真他妈见了鬼，明明都清场了，还能漏一个。
先前几个大客户的八卦新闻，怕就是被这个王八蛋拍到的！
今儿老子不弄死这人，老子就不用在银座混了！
“带走！快！”
李偲满意的挑眉，随手把从记者身上搜到的偷拍偷录小玩意，一股脑扔进香槟塔里泡酒。
再回到寒榵他们的卡座，便笑眯眯坐到心上人旁边，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次换李偲问寒榵。
“我，蒋……”寒榵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圈，话在嘴里转一道，换了个说法，“你哥让我来的。”
在外面，尤其是岛国，蒋天赐叮嘱过，尽量不要提他的名字。
好事未必能占到，暗杀追踪不会少。
李偲挑眉，转脸问大白鲨，“哈妮，你来之前，臭天赐有没有联系你？”
大白鲨想了想，“没有。”
李偲拧眉，“那就奇怪了……”
“我给他发了条微信。”大白鲨又道。
李偲：……
得了，破案了。
蒋天赐肯定是知道大白鲨过来跟她汇合，想到她跟寒榵分开也好几个月了，自诩大发慈悲，给两人安排了这趟见面。
“我说他怎么突然发善心，把我从深山老林里找出来。”寒榵端过桌上的果盘，递给李偲吃，“刚上的，还没人动。”
咸鱼甘油酸的不行，捂着腮帮笑：“哎呦我去，寒贵妃真孝顺！”
大白鲨附和道：“嗯，挺孝顺。”
眼镜轻咳道：“孝顺不是这么用的。”
大白鲨歪头：“那怎么用？小绒绒给思思端水果吃，不就是母慈子孝吗？”
李偲：……
寒榵：……
眼镜捂脸，坐在下侧方的何助理忍不住笑出声。
“你，”大白鲨对何助理印象不错，刚刚帮她躲过一劫，不然这会儿她得去买新衣服穿了，“笑什么？”
何助理怕伤害到小朋友的自尊心，忍了忍，摇头：“没，没笑。”
大白鲨不高兴：“你明明笑了！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何助理无奈又想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大白鲨鼓了鼓脸：“那你说，你笑什么！”
何助理抿嘴，斟酌一番，“母慈子孝，是指母子关系。寒少和少夫人是夫妻关系。”
“那他们这个叫什么？”大白鲨指着俩人，不耻下问。
何助理楞住，叫什么？
他看一眼自家老板，感觉这话说不好，就是丢饭碗的事儿。
“举案齐眉，鹣鲽情深。”
“不懂。有简单点儿的没？”
“有，秀恩爱。”
“啊哈！”大白鲨激动地睁圆了眼，“这个我知道！咸鱼经常说Suger他们，秀恩爱！死得快！”
何助理：？？？！！！
“不是不是不是……”
“又不对？”大白鲨不高兴了，“你行不行啊，不是华国人吗？”
何助理有口难辩，总觉得这个看起来软萌的外国小萝莉，很难搞。
“哈妮，别为难何助理了。”李偲倒了杯Martell给她，“你的华国话还有待提升，小学生才犯这样的措辞错误。”
“我不是小学生！”大白鲨接过酒杯，仰头一口，豪迈到不行。
何助理一惊，连忙劝阻，“啊……少夫人，这是酒，含酒精的真酒。”
“我知道。”李偲倒是没给自己倒，唤了侍应生，送了杯果汁。
何助理不解了，“……未成年不能饮酒。”他视线朝大白鲨飘了一下，示意李偲不能光记着自己未成年，这边还有个更小的。
大白鲨这回倒是反应快，啪地一拍桌子，“我成年了！”
何助理假笑：……您真逗。
这样的表情大白鲨不是头一回见到，故而更生气。
“思思！告诉他！我成年了！”
李偲点头，对何助理道：“哈妮成年了，真的。”
何助理：……演得跟真的似的。
“对，哈妮，把你护照给他看，”李偲坏笑着怂恿大白鲨，“甩他脸上，别客气，这样的人就该给他点教训。居然敢怀疑我们哈妮的年龄，看不起谁呢？”
何助理：……
话到这个份上，再纠结护照实在有些多余。
李偲再怎么样也没必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眼看小萝莉在外套口袋里翻找起来，何助理一囧。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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