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她在。”
暗卫说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虽然表面上铁血无情，实际上刀子嘴豆腐心。
百里明渊张了张，眼神很是失望：“那她听李富贵和百里雪晨讨论，是何表情？”
“属下看得出李夫人她对大小姐不是您的亲孙女，是知情的，至于她当时听到李老爷和大小姐谈话……”
暗卫一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打算实话实说：“视若罔闻，时不时附和一句。”
百里明渊唇瓣颤抖了下，脑海中闪过百里月那张脸：“她从小就自私自利，在老夫百般阻拦和劝导之下，还是娇纵着性子，嫁给了李富贵。”
可，他没有想到她会自私到这种程度。
偷梁换柱……
自己的女儿锦衣玉食，亲弟弟的女儿却弃之如敝履。
虽然百里明渊心里话没有全部说出来，可暗卫却看出了他眼中的失望透顶。
谁又能想到，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的第一炼丹师百里明渊，膝下却如此荒凉呢？
三年前，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的亲孙女，却是个冒牌货。
还是亲生女儿一手造就的冒牌货，目的是为了百里世家庞大的家产。
“十几年前，没让李富贵贪了百里世家的便宜，没想到如今，竟差点让他得手了。”
百里明渊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桌案上。
比起百里雪晨，百里墨水才更像他的亲孙女，他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和他儿子儿媳有几分相像了。
只是没有多想，今日，听到百里墨水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才恍然间发觉，对号入座，百里月一家一个都不少。
外加她混血火灵猫的身份，可以说这些只能让他半信半疑。
最关键的，还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可他还是想求证一下。
此事他希望百里月是被迫的。
然而，结果让他很失望。
“不过，还好为时不晚！”
百里明渊庆幸的道，他的亲孙女还没有死，还尚活在世上，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你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百里雪晨，不要让她发现了，如果发现任何异常，务必前来禀报。”
“是！”
暗卫应声，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四周再次恢复安静，百里明渊想到还在南梁学院的百里墨水，神色动了动。
穆然站起身来。
不行！那丫头身上还有伤，身边不能离人，暮流年照看他不放心。
……
百里世家除了百里明渊的心腹，其他人还是有被收买的可能的。
百里雪晨自小就聪慧过人，自然是知道培养几个自己信得过的眼线。
“爷爷，他出去了？”
“是的，大小姐，奴婢亲眼所见，应当是去了南梁学院。”
毕竟，百里明渊平时也就去这两个地方。
一个穿着丫鬟衣服的人，恭敬的禀报着。
“爷爷还真是炼丹如痴，这才回百里世家多久，也不知道休息片刻，再怎么下去，我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百里雪晨眼底一片阴暗，百里明渊回百里世家是为了百里墨水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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