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比四年前可要耐得住性子多了，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别人说两句就炸毛！
“嗯。”程邱点点头，“看出来了。”
“……”丁雅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本来她有一大堆的话想说，诸如自己和以前相比哪里不同了等等，但却都被程邱这一句“看出来了”给堵了回去。
“我吃饱了。”
丁雅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推开椅子起身。
转身时，还不忘气鼓鼓地瞪丁武荣一眼。
丁武荣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臭爸爸！”
丁雅嘀咕一句，一点不给丁武荣留面子。
“……程邱，她以前对你也是这样吗？”丁武荣笑着问他。
程邱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绝大多数时间，她都把我当做是空气。”
那时候江暖暖脸肿得厉害，秦泽又伤得重，丁雅才想要搬进庄园照顾江暖暖，而秦泽当时也希望程邱能在庄园里暂住一段时间。
在秦家庄园的半个月里，丁雅几乎就没有主动找程邱说过话。
除非是江暖暖喊疼，她才会想起庄园里还有他这个医生，然后急急忙忙跑来找他。
丁武荣闻言，眼里划过了然。
四年前，丁雅确实是这个难伺候的怪脾气。
虽然现在有所好转，但也依旧不是好性子的那类人。
喜欢的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人家身边，讨厌的人多一眼都不想看到，更别提有好脸色给人家看了。
至于程邱……
雅雅以前应该是把他当陌生人对待的吧。
想到的时候就去找，想不到，就把人家当空气。
丁武荣失笑，无奈摇头。
连凝看桌前的两个男人不再说话，于是也低下头去，默默地用筷子挑起几粒饭，无声往嘴里送。
丁家楼梯转角第二间卧室，是丁雅的房间。
房间内，灯光柔软明亮，照出一室静谧。
丁雅坐在书桌前，口中念念有词，但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这向来是她背台词的习惯，因为默背对她来说，效率最高。
可是今天一整晚，她却始终没有达到理想状态。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程邱那句“可惜性格太差了”。
丁雅索性放下书，撑着脑袋，对着外面明亮闪烁的夜景发愣。
她以前，脾气真的有那么差吗？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四年前，和程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好像那一次，她心情是有些不好，所以就一股脑把气全撒在了第一眼见到的人身上。
他刚进门，就礼貌地朝自己笑，但她反倒瞪他来着。
丁雅眉头微皱。
第二次……好像又是程邱来秦泽家给暖暖送喝的中药。
她因为急着要带暖暖出去玩，没有理他，结果被他拦住。
那时候，她还以为程邱只是秦家的佣人，所以还在心里暗暗骂过他没规矩来着。
丁雅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庆幸。
还好程邱不知道，不然，她都不敢确定他还会不会肯帮她治爸爸的病。
不过……
后来，她在秦家住的那一段日子，他们也没闹过什么不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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