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次电话总算是打通了。
“别生气，刚刚突然有些事耽误了。”程邱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无奈轻笑。
“那好吧……”丁雅听他说刚刚是有事，不是故意挂的，还以为是他医院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声音顿时放软了许多，“那……那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说话那么冲。”
“很重要的事吗？”丁雅话没经大脑，又直接问出口。
对面回应她的，是沉默。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他也不方便告诉自己的，那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丁雅不知，困扰程邱的事，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电话另一头的程邱若有所思片刻。
刚刚连凝的事，对自己而言，确实算不上多重要。
可是对丁家，对丁武荣来说，就有些严重了。
“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丁雅始终听不到程邱的声音，果断地开口。
“还对戏吗？”程邱望了眼时间，发现被连凝这么一折腾过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算了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我得早点休息。”
不知为什么，明明之前十几分钟都还是好好的她，现在心里却有些闷得难受。
心里隐约像是在期待着程邱能说些什么话来。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听程邱说什么。
道歉吗？好像也不是。
说不上话，又想说些什么的感觉，实在让人心生烦躁。
丁雅索性紧紧抿着唇，等着程邱出声。
“嗯，早点休息，那我挂了，晚安。”
说完，程邱便将电话挂断。
整个人随即便被一股低沉沉重的氛围笼罩。
他无奈叹了声气，揉了揉眉心后，抬腿迈进浴室。
公寓里。
丁雅望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脑海中回旋的依旧是程邱那句听起来像是极其随意敷衍的晚安二字。
“讨厌鬼！”
丁雅“嘭”的一声将手机砸到枕边，直接伸手关掉了卧室的灯，被子蒙过脑袋，气呼呼地睡着了。
次日。
秦城大学大礼堂。
丁雅和赵筠的这场舞台表演前面一直都很流畅，虽然比起第一次排练来说，进步说不上有多大，但对于这两个总共加起来也没有真正在一起排过几次戏的人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台上，赵筠松开丁雅，捧着她的脸，睫毛垂落，视线落到她的唇上，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上台之前，丁雅偷偷和自己商量过，也问过自己是不是愿意和他在最后一场吻戏的时候，不去用用借位的方式。
他初初听到这话时，是愣了一下的。
但下一秒，他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舞台上，眼看赵筠的唇离丁雅的只有咫尺距离，可就在这个时候，丁雅却又偏头躲开了。
台下的田洁看到这最后一整段表演时，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怒气。
“对不起。”丁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立即和赵筠道歉。
赵筠尴尬笑了笑。
“没事……我知道，你是想克服障碍，其实你不用太心急，慢慢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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