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真快，转眼就圣诞节了，十二月过完，这一年又结束了。”楚莫非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是啊，一年又过去了。感觉好像昨天才从家里出来，现在又到了可以回老家的时候。”林清末在准备两个人的晚饭。楚莫非说想在家里吃牛排，她就做了。
“今年放假可能没有去年时间那么多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先去一趟台湾，然后再回你老家。这样还能带些台湾特产回去。”
“如果时间太赶，咱们就直接回家，不然来回奔波，吃不消吧。”
“没关系，我算了时间了，咱们去台湾可以待两天，然后回家还能再待一天才过年。这回还可以一起贴对联、挂大红灯笼。”
“嗯，好。今年一月底左右就过年了吧？我都还没仔细看，就看了个大概。”
“嗯，是啊，一月二十几好像。”
“那得提前看看机票，早一点也许有优惠。”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快好了吗？”
“还有一会儿，不过我觉得可能不太好吃。”
“没关系，熟了就行。”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做过一回，还特意买了刀叉什么的，可惜做的特别失败，超难吃，最后吃的我自己都反胃，后来就没再做过了。”
“那说不定今天会比较成功呢，闻着都很香了。家里是不是还有红酒啊？”
“嗯，橱柜里还有半瓶，怎么，晚上想喝点？”
“喝一点点吧，我再点个烛台！”
“好。”
蜡烛点上，关掉电灯，酒杯摆上，楚莫非给两人都倒了一点点，林清末最后把牛排端上桌，晚餐就好了。
“阿清，节日快乐！”
“小猫，节日快乐！”
牛排看上去颜色不错，配菜有西兰花、胡萝卜（还是心形的，不过有点丑）、半熟的蛋，当然还有意面。
“小猫，怎么样，口感还好吗？”
“嗯，肉有点柴了，不过咸淡正好，汁调的也很棒。整体还是不错的！”
“看来还有待改进。不过比我第一次确实好太多了。那个罗宋汤还没试过，下回试试，我第一次喝的时候觉得味道还不错。”
“嗯，我也觉得不错，其实我更喜欢罗宋汤而不是牛排，嘿嘿。”
“那下回就光做罗宋汤好了，再烤点面包。”
“可以啊，我没问题。”
“待会儿要出去逛逛吗？”
“不想去，就在家待着吧。好久没看书了，看看书，听听音乐，发发呆。”
“好。”
“你之前在看的《神曲》看完了吗？”
“嗯，好不容易看完了，我是真的对这类题材不感兴趣，这本书看的比《浮士德》还要艰难。”
“那我试试。”
“嗯，就在书架第三排放着。”
虽然不提倡过圣诞节，但每年的这天还是很热闹。商店里早早的就装饰好圣诞老人，还有各种和圣诞节相关的物品，橱窗的玻璃上也贴上了圣诞老人的头像，好像随之而来的元旦就没有这样的气氛。不过小年轻们更多的是把这一天当作情人节来过，电影院里也总是爆满。回想上学时候的圣诞节，林清末也曾把它当作情人节来过。只是没有哪次是让人高兴的，到最后总是伤心的。唯一印象好的是和邵梓桐一起过的。第二天邵梓桐还在袜子里装了小礼物给她，她醒来的时候在床头发现的。也不知道邵梓桐是什么时候起床放的，又或者是等了多久才等到她睡着然后放的。她不仅很感动，而且觉得很温馨。邵梓桐说她在家的时候她妈妈也会这样准备圣诞礼物给她。因为这一次，后来每年的圣诞节，林清末都会想起来。那时候她们多美好。
林清末和楚莫非是不过圣诞节的，只是在节日的氛围里偶尔也会选择浪漫一下。
洗完澡，楚莫非找到了《神曲》在沙发上靠着。林清末则在电脑桌前，键盘被按的噼里啪啦的响。音响里又是林清末在循环的《山霞》。
好一会儿，林清末停止了敲击键盘，合上电脑，起身去了厨房。
“小猫。”
“哇，你什么时候做的？”
“你下班回来前。”
“真好看！”那是一朵玫瑰花形状的蛋糕，林清末做了一下才做了这一朵自己还算满意的。
“尝一下。”
“舍不得吃，好漂亮。”
“傻瓜，下次再做给你。”
楚莫非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这是草莓酱？”
“嗯，再咬大一口试试。”
楚莫非依言咬了一大口，有巧克力的味道，有花生的味道。这蛋糕表面一层薄薄的是草莓酱，然后是一层蛋糕，里面又是一层巧克力，巧克力包裹着花生，最里面又有一小块儿蛋糕，咬一口，有浓浓的酸奶味儿。因为楚莫非对牛奶过敏，所以林清末基本上都不用奶油，有时候放了也会提前准备好过敏药，这是家里的常备药。大部分时候她都用别的材料代替，今天的蛋糕她也是临时想的，然后凭感觉做的。
“好吃吗？”
“嗯，好吃。做这个很费时间吧？”
“还好。你喜欢就好。”
“谢谢阿清。”
看着楚莫非吃，看着楚莫非的笑，林清末觉得很满足。这样的时光，对她来说是多么珍贵。那些一个人在黑暗里行走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再惧怕了，有一个人会一直陪在身边，支持你，给予依靠和信任，这样真好。
“非，和我结婚好吗？”
“嗯？”
“我说，和我结婚好吗？”
林清末突如其来的问题搅乱了楚莫非的心。一时间她有点缓不过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又好像透过这个人在看别的什么。
林清末本不打算这么快告诉楚莫非的，只是时间、地点、感觉都对，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说出了口。看着楚莫非的反应，她也摸不准是什么情况。
林清末一边伸手抹掉粘在楚莫非嘴角的巧克力酱，一边轻轻地说：“你不用马上给我答案，你如果······”
“阿清是为了这个才想去台湾的吧？”林清末话还没说完就被截胡了。
“啊？嗯，是。”
“我愿意。”
“你说你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时间好像突然停住了，两个人对视，彼此的眼中是对方的模样。林清末哭了，她是喜极而泣。楚莫非伸手揽过林清末，轻轻的吻去那滑落的泪水，然后来到林清末的唇间。这个吻是热烈的、浓情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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