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诡墓疑云之畏亡人 > 第一章 失踪十六载的二叔
    让鬼吓死的事都写在书里,让人吓死的事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苏童

    我的故事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讲的深了,我无法用我有限的文笔去描述出它古老而神秘的感觉,谈的浅了,有些精神上的东西又无法出现在读者面前。此时此刻,我听着邻居家三周祭奠的哀乐,心中萌发的东西十分强烈,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它记录下来,但每每静下心来准备留下它的时候,它已然不知不觉的从我的心间流逝而去。时间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有的人在浪费它,有的人在珍惜它,但我却想让它停止在一刻,因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它就在这儿,就在我的心里。

    偌大的华夏文明已经经历了五千多个春秋。其中任何一个春秋的故事都足够我们去回想一辈子了。因为它带给我们的是古老而神秘的感觉,留下来的时候,只剩下岁月沧桑的痕迹。

    我的故事,就是寻找这些古老的春秋,挖掘这些被时间掩埋的痕迹。

    我们的世界有神么?有仙么?

    神者,甚也。就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个甚么东西。仙者,闲也。就是他太清闲了。

    神:有事做,有职务,有分工。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神,管着:刮风,下雨,闪电,打雷,下雪,冰雹,太阳何时升起,月亮何时落下;发大水,起蝗虫,地震。啥时候娶亲,啥时候休妻,生不生孩子,生几个,是男?是女?谁得什么病,啥时好,谁家的大门方向坐东朝西,谁家的大门坐南朝北,谁家的床摆放对不对,谁家的灶台朝哪个方向,谁家在哪天搬家,谁的名字好不好,谁的八字配不配,谁能考上大学堂,谁能当官吃饷,谁能发财,谁能遭灾,哪辆马车轧死哪个人,哪个房屋失火,谁摔个跟头,谁捡个钱币,谁牙痛,谁肚绞,谁打谁,谁杀谁,谁上西天成佛,谁去地狱成魔,谁下辈子转世,哎呀呀,一共是十万八千条!就是给每位神配发八台发报机,九台电话机,长八只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二十四小时轮流倒,也忙不过来呀!

    仙:那可太滋润了。不上工,没职务,八辈子没事干。有钱币且法力无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天闲的手上长毛儿。要不就去采药,吃酒,游山玩水。来了劲了,和仙女们打情骂俏,吊膀子。有的大仙闲的实在难受,就去睡觉,一睡就是几百年!兴致上来了,就到民间逗闷子。还时不时地乱掺乎人间的争斗,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都是流传于我们的神话故事当中,既然有神,有仙,那鬼怪呢?

    我的故事就从这里讲起:

    翻山有令,入土为尘,宫锁寒珠,畏亡人-翻山令

    入土有印,伏龙丘德,避风遮雨,意故人-出土印

    伏龙有牌,涉水飞天,炎裂日月,步圣人-九龙牌

    涉水有符,阴阳际会,漫业黄沙,飞度人-涉水符

    阴阳有玺,天地交融,万物离席,忆无人-阴阳万物玺

    探索我们未知的地下世界,收集古老而神秘的线索,解开万世不解之谜!

    极阳至阴,极阴至阳,万物皆遵循法度

    物极必反,反极必无,世间皆无迹可寻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鬼怪的无情?

    其实我的出身本就是一个悲剧和喜剧折叠在一起的,悲的是生了我之后,父母失踪了(生死先不论)。喜的是,老柯家留后了(能不能行咱也不说)。总之回头看这一生:转瞬即逝,记忆就像打了马赛克的一样,想看都看不清楚。这人生更特么的是像中了彩票一样----大喜,可惜特么中的人不是我----大悲,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命运送给你任何的东西,你只需要张开双手接着就行了。

    我没有随了父亲的老实巴交,更没有随了母亲的文弱素养。

    提起盗墓,那渊源就太流长了,祖上没有留下什么参考文献,也没留下什么实战经验,倒是门前两里外,留着一片乱葬岗。

    这东西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的,靠的是学,靠的是干,靠着赵云单将救主的那身胆色。那才能搏出一番天地来,当然以我素质涵养,学是学不来的,但是盗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要说胆子,等你家徒四壁的时候你也就有了。说危机四伏,说命悬一线。那确实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当然我不否定。但我想盗洞给你打好,进去拿了东西就走也不是难事,对吧?但你要有金的不拿,拿银的,有银的不拿,拿铜的,那我只能说你脑袋猪拱了。长着三角脑袋的就不要计划干一行了,你不适合。

    秃子有一句话说的好,我脑袋顶上没毛了,但我长在其他地方了。说的就是我这个不行,那个肯定行。文化素质是拿来看的,想用的话,瞅着中外的交流会,你赶紧上。

    盗墓的总类极多,看风水的,打盗洞的,搞爆破的;行行都比你想的要深,要难。平盗,土盗,山盗,如果上的了天,也不是没有天盗。

    那墓葬的总类也是更多了,土葬,水葬,崖葬,火葬,天葬,。葬葬都有,有的只是你想不到。千万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身后之事。为什么?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了。

    废话说了不少,我的故事该从哪里开始讲呢?就从爷爷留下的遗嘱,寻找二叔的下落开始吧。沿着历史的脚步,我的故事也开始了:

    我放下爷爷的遗嘱,将信中夹带着的一个吊坠取出挂在胸前。便开口道“计划基本就是这样了,谁有更好的建议?”我扫了一眼斜躺在墙边的土折子,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我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秃子倒是贼眉鼠眼的看了看我我,瞅了眼四周说“大家都是为利来的嘛,各取所需,我没意见。”

    “你这是啥子意思?秃子。我欠七爷一人情,今儿我是还人情来的,说折在下面也是老子愿意。”小眼冷哼了一声。

    秃子别看傻儿巴叽的,其实那脑子是好的很,嘴也就和刀子一样的锋利“小眼儿,你t说这话我就不中听,在座的几位哪个不知道你见钱眼开?”

    “秃子。你。”秃子的话把小眼呛了个正着。

    土折子站了起来,拍拍灰尘问道“什么时候出发?”说着边推门而出,除了深沉就是冷漠!

    “越快越好,清明前必须回来”我喊了一声。秃子没说话也出去了。土折子没有意见其他几人也没在说什么,沉寂了半盏茶的功夫,我开口道“眼睛,小眼,弹药装备还是你们备好。川儿你去找人,要精明开眼的,干练有底子的最好。”他们相继而去。

    “我说老七,队伍不好带,进去了不听话的可别怪我不客气,害人害己的趁早除掉,你费这么大的劲儿找他有什么意思么?得,得,当我没说。走了”秃子话罢起身离开了。肖洋也随后而去。

    我握着拳头,想着只要他还活着,就必须得找到他。找他的人不少,从瓷人儿那得到的消息最起码有两三拨子的人在找他。我必须的尽快。

    次日清晨,天气有些暗淡,就像老旧的灯泡闪着一些幽冷的光亮一般,也有些冷。川儿找的人也到了,一个看着相貌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十分瘦弱,双目微闭,还有两个则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身着十分朴素。但左手手腕处都刻“冥堂”两字。“冥堂的人!”肖洋惊呼了一声,拽了拽我,我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时秃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川儿的肩膀笑道“你丫的带个孩子来做什么,上街买菜啊?哈哈。”这时肖洋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冥堂的”。

    秃子大概没听清楚还在一个劲儿笑着。那身体瘦小的孩子面色阴郁,声音也像一面破铜锣,“什么时候我冥堂的人也得挨人笑话了?”说着就直逼秃子而去。小眼儿急忙踢了秃子一脚,秃子回头才看到小孩儿正向他走来,我略微侧身,说道“川儿,给大家介绍一下吧。”川儿这才走上前来拉住小孩儿,“这三人是冥堂阴星的几个徒弟,这不,想出来见见世面。”说着把手中得香烟四处分散了一下。

    “老七?小四川把冥堂的人拉来有几个意思?”肖洋十分好奇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四川是怎么和冥堂的走在一起的,自从上次阴星吃了大亏回去之后就在没有消息,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意想不到事要发生,我隐隐约约的觉得此行绝不可能一帆风顺。秃子听到介绍也微微楞了几秒,随后哼哼道“哎呦,真是藏,藏不住。躲,躲不起了吧?在哪都少不了你们?”

    小孩儿扬起嘴角冷笑了一声。破锣声朝我这边飘了过来,“七爷,哥儿几个你还是能用的到的。”秃子几个都不约而同的瞅向了我。我心道,有好事特么的都抢着上,麻烦事也都给七爷我留着,你们这群操蛋货。我克吧了克吧下巴说“既然来了就一道而行吧”小孩冲我点了点头。好像我特么跟他有一腿似的。之后扭头不屑的瞅了一眼秃子自顾自的说“哎,白云山上丢了命可是连个土坑都找不到,哈哈哈哈”而后向我走来。秃子还想回骂,肖洋确拉住了他。“眼睛,小眼,秃子,肖洋,川儿你也认识,就不必我介绍了吧,”我一一指给他看。他点点头。随后我拿起装备“走吧。目标--坐落在微山的深锁寒潭白石城!”

    我们一行八人按原定计划先过青石沟子途径死水滩然后在进山,当初秃子提议走水路而上,省的绕这些弯路直插白云山区,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水流逐渐湍急,河道里或多或少的有些碎冰,撑阀而上毕竟要被刺骨的寒流打湿,竹筏也未必能够承受的住碎冰的击打,为了考虑大家的身体状况,最初就否定了这个提议,虽然都很想以最快的速度进山,但还是考虑到那些不可抵抗的因素。因而秃子隔三差五的就叨叨两句,其他几人确是没什么抱怨,冥堂的那三个人跟在最后。肖洋刚才就悄悄问我说土折子一早就没见。而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道,你们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帕里扒拉,七爷我没几把刷子,敢和你们遛弯子么?肖洋这人呢,是十分精明的,玩笑之间就能摸透你几分心思。我也没说什么。“另有安排”我回了一声。

    说着我大步向前走去,他们之中各有心思,隐隐约约我都能听见小算盘珠子的敲动声。这我是很明白的,昨夜秃子就叮嘱我不可把土折子的行踪透露出去,人心各异,但毕竟是张王牌,捏在手里的时候才能有更大的威慑。什么时候该亮出来,应该怎么亮,这是有讲究的。

    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打心里是认同秃子的想法的,有时候威胁含糊确实比掏心窝子管用。只有我和秃子清楚土折子的行踪,但他什么时候出现,他会出现在哪儿,我和秃子其实心里都没底儿。

    但愿土折子能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吧。

    起使的都是些大路,各地响应国家政府先修路后致富的号召,路途十分平坦。大约中午十分的时候,太阳把脑袋壳子露了出来,热的难以抵挡,秃子实在受不住了,骂道“这鬼天气,早上冻死个人,中午热死个人。”

    肖洋也跟着说“是呀,这温差也太大了吧。”我回头看看众人,一个个确实都汗流浃背,冥堂那几人上身早就脱个精光。

    “大家忍忍吧,这路上也没有歇脚的地方,马上就到前沟了。去那里休息吧。”我向后喊了一声。大家也没异议,话说总不能在路边搭棚凉快吧?

    “到了”肖洋喊了一声。

    随后几人的面色都散了开来,秃子找了一平坦的树坑,扔下背包席地躺了下去,其余几人也东倒西歪在树边。我放下背包示意冥堂出个人和我去找些柴火,煮点儿熟食。估计也就最后一顿了,进了沟子也就不敢在生火造饭了,那小孩儿打发了那个年龄稍大的人过来。和我四处找些柴火。

    四周不乏干草枯树,我们随意拾了一些。回到树坑下,生了柴火,秃子见水煮沸,瞬间掏了两鸡蛋扔到铁盒中开始加热。秃子吃着加热的鸡蛋就着压缩肉干那叫一个写意,咋就感觉就是没带些油盐酱醋来呢!

    肖洋则十分斯文,吃了两块饼干喝了点儿水这一顿就算是过去了。

    “秃子呀,你把口粮都吃完了,进山吃什么?”肖洋擦擦嘴冲秃子笑道。“哈哈,你秃爷一顿吃饱三天不吃都行,就怕你个小娃娃饿的紧。”秃子说着做出一副十分饥饿的表情,就和演员似的,十分滑稽。众人渐渐都露出了一丝笑意。肖洋这脾气就是彪。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左手一靠腰在向秃子一挥,秃子眼疾手快,身子呼跃而起。看着手中的半块儿鸡蛋被小刀刺在树上,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不过这秃子落地没有站稳,向后翻去,眼看就要仰倒,这时突有一人从后把秃子推了起来。

    “哎呀呀呀,小闺女几天不见火气是越来越大了啊。哈哈。”此时,从小路上涌出大概十几人,个儿个儿都是身穿野战的迷彩服,小眼儿他们和冥堂几人都站了起来。

    “哎呀,梁伯伯,你怎么来这儿了?”肖洋惊奇的喊道。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径直向我走了过来,“五七?上次你不辞而别可是不对吧。”他伸出右手道。

    我苦笑一声,与他握握手说“梁教授,有些苦衷呐。”梁教授看了我一眼,我回头望了望四周眼睛眨了几下。

    梁老回头向肖洋笑道“丫头?好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见你欺负人,这脾气得改,得改,得改改啊。哈哈哈哈,要么将来怎么嫁的出去?”说完便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

    我冲他们几人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梁教授则吩咐了下面一声,那些训练有素的人便行动了起来。没一会就搭好了棚子。

    梁教授冲我们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今晚也别走了,休息一下吧,明天是个吉利日子,在进山也不迟。正好我和五七,丫头叙叙旧,怎么样?”他们几人都向我望了眼,我想这敢情都特么的指望我了?不过梁教授这么匆匆忙忙赶来,怕不是巧合,定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找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