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都是昨天打斗的痕迹，我说秃子，昨天你扔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劲儿挺大的。就特么和轰天雷一样。
秃子说不清楚。都是川儿给备的。秃子说着从包中拿了一个出来。
肖洋瞅了一眼说“这是rf-2手榴弹吧，爆炸范围大约在十米左右。是前苏联在二战的时候紧急开发出来的。虽然笨重，但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现在“特殊时期”刚过。国内外合作逐渐复苏。虽然中苏交恶闹的挺凶。但很多放不上台面的交易确屡见不鲜。秃子说“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点川儿倒是做的不错。可就是人靠不住。”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都说是山炮了，还说什么废话啊。”
秃子接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益面前，生死都可以不要。不像我秃爷。还是知道信义二字是如何画的。”我特么的又想抽他了。
肖洋瞅了他一眼。我无奈摇摇头。秃子说“水潭？昨儿怎么没注意。”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湖边。对面浓雾弥漫。根本看不到尽头。水是深黑色的。静的出奇。偶尔有一两片树叶随着水波流淌。
清早的日出特别漂亮。在太阳划过地平线的那一刻。据说可以看到金莹剔透的寒天宫。不过我从来没见过。
我和肖洋秃子站在湖边。望着日出。当阳光第一时间照入的时候，整个峡谷成一个前窄后宽的形状。光亮瞬间就撕开了水湖上方的浓雾。
湖面逐渐开明起来。“快看。前面是个崖头”秃子喊了一声。随后我就晚起裤腿向湖中走去。
“七爷？你要游过去？秃爷这一身外国货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啊”嘴里说着但还是开始脱起了衣服，这尼玛是打算游水了？
肖洋瞅瞅我。也学着我挽起裤腿，三步两步追上我，眼睛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看我和肖洋下水，他也跟了下来。湖水刚淹过脚踝。肖洋惊奇的嗯了一声。
我说秃子“你都说昨天这没有湖了。难不成它真是一座会移动的湖，秃子你是不是越来越混回去了？”就是一傻叉啊。
秃子差一点就把裤子脱了。一看水不深，又穿起了衣服急忙跟了上来“嘿！还真是。这么浅？”秃子问我怎么回事。我正准备说。肖洋说这莫不会都是露水吧？可是这么多。那上面有多少树呢？这儿的湿度该有多大呀。
我说是的，这就是露水。露水成湖，难得的很。
秃子显得有些不开心“那咱等中午水漆干了再走也不迟吧。反正前面有好几拨探路的人。咱迟个一日半日的也没关系。”
“顺着湖水的深浅可以找到入口。如果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怎么能判断地势的高低呢？”我也不管他两人，直接向着对面崖头走去。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崖下。
我说肖洋眼睛在这等着。看好装备，我指了指西边对秃子说你往那边走百步。我往东边走百步。水深的方位就是正确的位置了。
秃子点点头，迈开大步向西走去。我向东走。大约走了几十步就感觉水已淹没小腿直达膝盖了。我来回转了几圈，同样的深度。我随即回头准备喊他们几人，哪知三人已经飞奔了过来。我嚎了一嗓子“你们找到出路了？就跑来？”
秃子大喊一声“是不是出路我不清楚。我知道再不走就吃枪子儿了。”我朝远方一眺。又是那伙十几人的外籍军提着p0突突突突的边开枪边跑了过来。我撒腿就跑。肖洋跑起来更是不慢。我们四人深一脚浅一脚越跑越费劲。湖水都已淹没膝盖之上。秃子也顾不上身上的外国货。跑的是相当卖力。肖洋随着水深跑起来也是吃力的紧。
眼睛跟在末尾，我抬头向前瞅了一眼。还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我心想这死法憋屈了。死都不知道谁打死的。正在感叹的时候。前面啪啪啪啪掉下几根绳索。我抬头一看，崖边一个凹处，正是梁老和他的卫队。我二话不说抓住绳子就往上爬。我对肖洋和秃子眼睛说抓住绳子，我们四人抓住绳锁，上方一阵大力将我们四人拽了上来。下面的外籍军望到这一幕端起枪做瞄准动作。梁老身后的卫队也不甘示弱，和对面对持起来。梁老对前面人群开口道“追了我们这么久，都不愿以面示人么”
“哈哈哈，梁教授风采不减当年呐，这嗓门子还是吼的有些劲道”外籍军中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方脸，身材魁梧。四肢明显强劲有力。乍一看一副正义之士的面容。
“松将军，别来无恙”梁老打了声招呼。对面开口道“拖您的福，一切还过的去。”
梁老摆摆手说“退回去吧。这个小子我带走了。”
中年人说“这可不行。我们跋山涉水这么久，见这小娃子一面不容易。怎能轻言离去？”中年人说完手往腰间摸去。梁老推推我。示意让我往后靠。我给肖洋和秃子眼睛打了眼色。我向后靠了两步。
梁老扶了扶眼镜框骤然间就下了命令“开枪。”下面的中年人明显一愣。随着就找隐蔽处爬去。一阵突突声响起。时不时的还有几声爆炸。我想对面这伙人明显昨天留后手了。好像冲我们是只警告而已。
我对秃子说“奶奶的，这几天憋屈的要死。”秃子二话没说。拔枪就打。我和肖洋都拔出了枪。朝对面打去。肖洋的手枪很面熟。一把柯尔特军官的手枪。倒不是这把手枪难搞。我总觉得这枪我在哪见过。很熟很熟。我和秃子则是盒子炮，还是前几天万子楼里掏来的。威力不大。唬人倒是够用了。
不过在这种场合之下。我们最多也就是个陪衬。一点事都顶不上。对面火力强大。卫队中枪的人一个接一个。一位稍年轻的人对梁老说“拼不了。走吧，对面火力太大，弟兄们顶不住。”梁老点点头说“小李，你通知他们。撤。”随后对我使使眼色。我一看拔腿就走。梁老带着我们四人向后方撤去。
那个叫小李的年亲人。扔了两颗手雷后，就和剩下的人追了上来。我们这边伤亡挺大。十几个人只剩下六七个。还个个儿负伤。我们逃了紧十几分钟。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
前面的道路崎岖。左边崖头，右边山壁。路只有一米多宽。人多分散不开。瞬间又有两人被打落山崖。我心想这要扯犊子了。我和梁老就地趴下。
梁老突然对我说“你不知道对面是梁九平的人么？”我一惊“梁九平？”梁老说“这下好了，我这也是党的罪人了。可惜身边的这群小伙子了。”梁老说的是老泪纵横，就跟刚把闺女嫁出去似的。
我说“你给了我两瓶酒，就是这个意思？”梁老说废话。我摇摇头这太复杂了。话说回来梁九平为什么追我？梁老摇摇头。秃子问我怎么办。
梁老对我说你带小李他们走。我跟他们回去。保你们一命。
我说这不行。小李回过头说“梁教授，您撑住，总会有人给我们翻案的！”我原先以为这些是外籍军，还胁迫梁老，没想到尽然是中国人，而且还对梁老这么爱护。看来梁老只是提防着某个小人而已。
小李眼中都是坚毅的神色。我突然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天晚上梁老门前站岗的那个小战士了。小李当晚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大军礼，现在我也是有点明白了。敢情是以为我要授首了。我心中这样想着，但当下形式更是麻烦。
对面传来话声“梁景才。你别执迷不悟。如在抵抗。我们的炮弹就不讲究情面了。”小李身边又一人倒下。梁老释然喊了一声“容我考虑五分钟。”语罢，双方同时禁枪。梁老对我说“带他们安全出去，算你报答我的。”我急忙拉住梁老脚踝，刚要开口，梁老踹开我的手。爬了起来。往前走去。回头还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手中不知不觉多了一枚手雷。拉了拉线。向前扔去。一阵爆炸声响起。眼睁睁的就看着上山的碎石就砸了下来，这感觉，就特么和看见个没穿衣服的黄花大姑娘向你走过来，你却做不了任何动作一般。
我还没做出躲避的反应。就被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