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诡墓疑云之畏亡人 > 第八十六章 瓷儿人
    此趟的目的地是哪里,我也没说,秃子倒是灵光的很,也不问,瓷人不用说,还没到车站,加上暗示的词,最起码十次了。

    最后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瓷人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么?”他摇了摇了头,我说“你特么的看看你的牙,有缝儿。”我说完之后,瓷人竟然在一边张着嘴巴,咬着牙“噗…噗嗤”。

    敢情在试自己的牙齿漏风不,林子大了鸟不多,傻叉多。孔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他们两个都特么的是老师,一个教的是脑残必修课,另一个教的是二货成材篇,而我这个学生竟然必须选择一门课。

    到了火车站,买了三张到福建福州的车票。从到了候车厅开始,我就死盯着瓷人,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临近上午十一点的火车,大概得四天多一点到福州,买的都是硬卧票,毕竟在车上待四五天,不休息肯定是不行的,三张车票就花了接近一百块的大洋,这又相当于一个平民阶级一个多月的收入了。

    硬卧车厢四个人,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后生,看模样像是读书的,一身的翠绿小军装服饰,像他这样的,在北京满大街都是,一身身的小军装,似乎是潮流的象征。哪像我和秃子,常年一身帆布衣。几乎都不待换的,话说我现在穿的这身儿还是肖洋亲手给我洗的。

    那个小后生倒是挺有礼貌的,一口一个哥叫的我们几个好不舒心,就是有一点,说话我们是一句都听不懂,北方和南方的差异太大了。

    当晚在车上睡着,我就和秃子和瓷人说“下了车,别太彪了,都含蓄一点,能不开口的地方尽量别开口,少很多麻烦。还有一个,多注意点南一派的高人,别着了他们的道。”秃子倒是问题不大,毕竟出门很多次了,这瓷人就不一样了,每天坐在北京的风口上,喝点西北风,听点儿东南曲儿就算完事了。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到南边,这里的地势平缓,相对来说,什么丘陵了,高山了,这儿几乎是没有的,但这地方民风有些复杂,大大小小的少数民族十几个,什么回族了,满族了,高山族了,等等。倒不是说他们不友好,最根本的问题是无法交流,就连最基本的福州话,我们几个都没几句懂的,所以到了地方,首要任务就是找个导游来。

    秃子大半夜的睡不着说了一声“七爷,这小后生说的话,咱都听不懂了,你说到了福建咋整?”

    瓷人嘿嘿了一声说“找个小妮子当导游,这南方的小妮子水灵的很!”

    “你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到时候在看吧,无论多少钱,咱都得雇一个像样的导游。”他们说的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下面的那个小后生,一听我们要找导游,三句两句就插到了我们的话里面。秃子说“年亲人,别出洋相了,赶紧睡吧。啥时候把你那舌头履直了,我们在考虑你。”秃子这几句话把小年亲呛的死死的,哪知道这孩子叫着劲儿,一宿没睡,学北京话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翻了个身,发现下铺的那个小后生还搬着本书读呢。“佛(f)无(u)福(fu),湖州的湖。西()一(i)阿(a)下(ia),哈雨的哈。”一声声稀奇古怪的音着实让我有些顶不住。

    我带着沙哑的喉咙说“小后生,去给哥倒杯水来,哥好好教教你,学会了,我就雇你。”

    “好,你等等。”这小后生最基本的几句都没问题,就是有些复杂的,他学不来。啥时候这北京话才能走遍全中国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小后生就给我打了杯水来,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嗓子舒服了许多,我说“小后生叫什么名字?哪里的老家?”

    “姓林,双木林,名逸飞,安逸的逸,飞翔的飞。我老家在宁德。”小后生一一答道。

    “林逸飞,好名字啊。这宁德是不是靠海边了?”我回想了一阵问道。

    一提他的故乡,林逸飞的思绪便飞了回去“是的,站的高一点就能看到海了!很美,广阔无限的大海,太美了。”

    就这样我和林逸飞聊了近一个多小时,什么民风怪俗,也了解了不少,比如说什么回民是不吃肉的,基本上大部分的肉都是不吃,似乎他们的信仰和我们的不同。还有什么高山族的族人不能去看一些坟墓了,或者是去接触一些神物了,什么死人用过的东西了,总之是复杂的很。不过这林逸飞倒是了解的不少。人看着也挺实诚。家里孩子挺多,他是老三,下面还有三个妹妹,上面两个哥哥,家庭条件挺艰苦的,上北京读书,大哥,二哥加上父母才能供的起他。总之,在我的心里,还是认可他的,如果没什么别的原因,我就打算用他了。

    “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秃子显的有点气气呼呼。

    我叫了两声瓷儿,这个瓷儿比瓷人倒是好听多了。

    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秃子腔音提高了些许“七爷,听说咱这趟去的地儿挺危险的,会不会要命啊?”说完还给我眨巴了眨巴眼睛。

    我做个了噤声的手势“嘘!可能有几件铜头,估计像是春秋时候的,说不准。”

    秃子吸了口气说“要发财了?”

    我说“妥妥的,娶七房姨太太都养的起。”

    “有些啥啊?七爷。”秃子低沉的问道。

    我想了想,总之是忽悠瓷儿的,敞开了说呗,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顿了顿我开口了“铜头(金银铜器),绿把子(翡翠),就别提了,太多了,搬都搬不完,剩下的也都是奇珍异宝……”

    我话还没说完,瓷儿嚯的一下坐了起来“七爷,我就说嘛,最近这几天吧,脑袋里老有个声音让我跟着您发财,七爷,您是这个。”瓷儿说完还举了举大拇指。

    我和秃子笑了笑,我问瓷儿“听说万子楼变天了,怎么个事情?给哥几个讲讲先?”

    “七爷,您看这,我也不清楚啊,我这就是个伺候人的劳力,哪知道那么多道道啊,七爷您抬举我了。”这货装了一个真像,今年的金像奖不给他都特么的浪费。

    要说秃子的演技,那根本没的说“七爷,咱这次还是老规矩五五开?”

    “恩,成。”瓷儿敢给我来个傻子问路-一问三不知,我就送他三个菩萨两柱香-没有你的份儿。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瓷儿倒是眼疾手快,脑子转的秃噜秃噜响。

    我淡淡的回了句“瓷儿,做人要厚道,这些年没少吃我们的好处。”

    瓷儿笑的跟不倒翁似的“嘿嘿,七爷见外了,为了混口饭吃嘛,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七爷您是理解的。”

    秃子脸色一变和判官似的“别特么废话,要说赶紧说,说的好了,让你金玉满身,说的不请不楚,秃爷一会就把你从这扔下去。”说完还指了指车厢里的窗户眼。

    “两位生哪门子的气,我这就说嘛,不过也只是个大概,几位爷当听个笑话就成了,话落到了地上,是两位爷捡了去的,可和我没半点关系呦!”瓷儿的脸上没几秒钟的功夫,换了八张脸,最后这张脸还算虔诚,但还是有点特么的阴险,这货也就是汪卫安插到我和秃子身边的一台照相机,时不时的还给你咔嚓几声。

    瓷儿也不含糊,娓娓道来了最近发生在万子楼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