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被调换了3（已替换）
见她迟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齐寒不禁有些沉不住气，“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吗？”
恢复记忆跟自己想起来，两者差不多应该算是同一个意思。
但齐寒仍是不太想用恢复记忆这个词。
这次，没让他等太久，韩绮罗总算是回答了，“算是吧。”
齐寒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了，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希望她能想起来，那样的话他一直调查多年，父亲到底在车祸扮演的什么角色也就有了结果。
另一方面，不希望她想起来，想起来她就必须得再直面一次车祸那晚的残酷状况，想起来也就代表着她终于还是发现了他父亲所做过的事……
不管父亲到底在那场车祸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他是当时的司机，他开车撞了韩绮罗的事也始终是改变不了的……而齐寒之所以知道了这些事情仍在继续查，是他觉得里面肯定是还有什么隐情，但已经明显摆在眼前的事情，他也并没有想过要忽略。
“那你……”
既然韩绮罗都知道了父亲就是当晚开车撞了她的人，齐寒张了张嘴，想试着说一些道歉的话，却又觉得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其实我想起来的也就只是一些在Y中读书时的片段，还都非常的短暂。”
顺着齐寒的话把在Y中的事情说成是自己想起来的后，韩绮罗发现接下来就好讲的多了。
酝酿了大半天悲伤情绪，做了大半天心理准备决定要坦白的欧阳然听到她这句话后，顿时都懵了。
“……等等，你是说你想起来的全都只是在Y中读书时候的事？”
韩绮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的再问一遍，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对啊。”
“……”
所以，结果反而还是他想太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齐寒松了口气……松了口气？
韩绮罗没能记起车祸当晚发生的事情，他就没办法知道那晚到底还有什么隐情，但他居然还为此松了口气，齐寒不禁苦笑，这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反应，估计才是自己真实的期望吧。
想想之前有次欧阳然硬是跟着韩绮罗去了他家，齐寒本来是不想让欧阳然进来的，可后来在韩绮罗的拜托下，还是改变了主意。
其实，他当时之所以会让欧阳然进去，除了韩绮罗的拜托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试探欧阳然，更确切的说是他想通过欧阳然尽快找到当天车祸的真相。
那时的齐寒比现在的他可急躁的多了，因为于修明那边一直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想到同样是当年车祸当事人的欧阳然，齐寒故意让欧阳然发现了自己在调查十五年前那场车祸的事情，想通过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来找一些其他的突破口。
然而，在这过程中，他却利用了一无所知的韩绮罗。
韩绮罗没别的心思，只是应邀来他家玩，他看到一同出现的欧阳然后，却临时起意的为了能早点查到车祸的真相，利用她设计了这么一个套来引欧阳然。
后来，欧阳然果真跟着韩绮罗进了齐寒家，也看到了他故意放在书房的调查资料。
不管怎样设计欧阳然，齐寒都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感，但韩绮罗，他一点也不想伤她，更讨厌利用她。
只是，在很多的时候，事情并不总会朝人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去发展。
“怎么就突然单想起了你跟欧阳然在Y中认识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
“你们……那时的关系好吗？”
“关系？”韩绮罗偏头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下在梦中看到的那些情景，“就那样。”
可不是就那样吗，一天只有午休的时候会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而且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当然，也可能是还有其他别的场景她没有梦到。
“……你可以尽量坦白说，我又不会生气。”
齐寒以为她是顾虑到自己会生气才这么说的，毕竟他一直不想让她跟欧阳然走太近。
说不会生气当然是假的，不过此刻在她面前他会努力忍住，就为了能听到她跟欧阳然在Y中时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一般。
“……”
她坦白说了啊，都是大实话，他怎么就是不信呢，韩绮罗也很无语。
看着明显是想歪了的齐寒，为了打消他的怀疑，看来自己势必得爆点料了。
韩绮罗冲齐寒招了下手，示意他靠近点后，才略小声的道：“其实欧阳然在初中的时候，有喜欢过一个女生，还是他的初恋。”
说到这里，她就没再继续讲了，点到为止。
不过，韩绮罗觉得，以齐寒的领悟力自然能听的出来她是想要说什么。
欧阳然那时候都有个初恋了，又怎么可能会跟她有什么，齐寒实在是想太多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看她神秘兮兮的，还以为是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呢，没想到就是这个。
“……是啊。”韩绮罗也有点愣。
为什么齐寒这反应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就算不会非常惊讶吧，至少也应该会感到意外才对。
但他怎么这么平静，甚至隐约还有点听到陈年旧事的无聊，完全没有一点听到惊天大瓜时该有的反应。
呆了下后，想到齐寒原本就是娱乐圈里的人，估计对这些小道消息也是知之甚多吧，想必早就听过了也极有可能，难怪他会露出这种颇为乏味的表情。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说你该不会是现在才听说吧？”
果然，齐寒不只听过，还试图想用这件事来揶揄她。
“怎么可能。”韩绮罗干笑，“我也是早就知道了，哈哈。”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真就是最近为了查欧阳然的出道曲兼成名曲《习惯》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个八卦帖子发现的。
亏她还以为自己通过小道消息，吃到了个算是鲜为人知的大瓜，还想着是在跟齐寒爆料。
哪曾想到，在齐寒面前，这哪里是什么大瓜，根本就是个全世界都知道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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