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受罚？
在慕慎这儿，周福儿就没有听到任何奖励的言辞，心想这人不会是成心借着此事来整自己的吧。
她又不是天才神通，就算当天学的，次日能写出来，记得牢，过了这么多天，前些日子学的也未必有信心能够记的牢固。
虽然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但她莫名觉得有些上当的意味。
好在，学东西总归是对自己有利的，即便受点儿折磨和麻烦，也未尝不可，即便从心底里，对所谓的惩罚还是有几分抵触和抗拒的。
周福儿刚去泡茶，林毅便上了门，扬着声调，甚是欢喜的样子：“哈哈，慕慎，等了这么多日，那丫头终于还记得上门来找我钓鱼，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出门了，专门在家里等着她来。”
林毅得意的看着慕慎，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她终究还是听我的，没有听你的吧，是你身边的丫鬟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的俊朗风姿给迷住了？
慕慎却悠悠道：“是我让她去的。”
一句话，堵的林毅哑口无言，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撇嘴坐定：“别逗了，就你那性子，能让她主动来找我？”
“为何不可，我既然讲诚信，自然也要教导身边的丫鬟守信用，总不能说到不做到，枉费了好名声。”
慕慎说的头头是道，林毅偏还就不信。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你将周福儿给我做的衣裳还我，我就信你。”林毅张口便要衣裳，故意试探慕慎是否计较。
慕慎瞪他一眼：“不行。”
“哼，看吧，我就说你没那么敞亮大方，衣裳都不给，就甘愿把人让我一天，这话你糊弄别人可以，想糊弄我，没门儿。”
林毅甚是有自信道，跟慕慎多年，他太了解慕慎这人的性子了，旁的事情大方的很，可在感情上，那是当仁不让的，尤其是在遇见了周福儿之后，林毅更是领教到了他的“小肚鸡肠”和醋意之大的夸张。
慕慎被他在这儿给堵着了，可不甘心就这样被抢了话头：“既是我的丫鬟做的，理应是给我的，有什么道理给你？”
“我可是和她有约定在先……”
“我是他的主子，哪里管这些。”
“那你还说是你让她去履行约定的？嘿嘿，说漏嘴了吧。”林毅抓住了慕慎的话柄，“你的话根本前后矛盾，我说慕慎，你也有说不过我的时候，我算是知道了，周福儿便是你的软肋，我可找到治你的法子了，看你日后还对我苛责不苛责！”
林毅幸灾乐祸，十分欢喜。
慕慎手摸上了一边的砚台，林毅忙道：“哎哎，斗嘴归斗嘴，动手归动手，可别玩命啊，那砚台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给你买来的，宝贝的很，你打我无妨，若是摔坏了它，我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买给你了。”
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小命，反而是砚台的安危，慕慎哭笑不得，对他的气也消了一半。
看他神色放松下来，手也离了砚台，林毅松了口气：“就你这脾气，谁能受得了你，好在啊，我只是同你共谋事，而并非同你居家过日子，不然一天天的都要被你给气死了。”
慕慎懒得再和他就此事争论，横竖自己现在占据上风，开口谈论正事。
“汴州那边如何？算算日子，这会儿灾情治理应该稳定了吧，若是没意外，范大人也该回京复命了。”
提到正事，林毅立即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和顽皮之相，正色道：“这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汴州，发觉这个范大人还真是有效率，宫中拨的银两尽数用到了百姓身上，避灾屋舍都盖的差不多了，百姓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有衣服穿，重建工作都交给了手下人，至少稳定了百姓的动乱，灾情也都有效的控制住了。”
慕慎点头：“那边有什么动静？”
“暗中刺杀了几次，都被我们的人给拦截了，近些日子安静许多，想来是见没有成效，回宫复命去了。”
汴州灾情临近结尾，白贵妃那边的人再刺杀也没了意义。
“做的隐蔽，没有被人发觉吧？”
“不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只怕是过于隐蔽。”慕慎一句话，让林毅十分不解。
“隐蔽还不好吗？难不成你还想要他们发现？”
哪知道慕慎紧接着便来了句：“未尝不可。”
林毅吃惊：“为何？被发现了，他们可就开始调查我们了，我们躲藏了这么久，可就是为了不被发现的，真要被发现了，以现在的准备，不足以应对他们啊。”
慕慎神色中透出几分胜券在握：“要是就是让他们知道，调查，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未免过的也太安逸和舒适了，也该让她知道，有人暗中同她作对，让她夜不能寐。”
林毅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怕现在她已经很焦灼了，想做的事情一再不成，又不知道究竟是谁暗中在阻拦她的计划，急的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有，赵元昌院里的那个太监，似是等不及了，若是赵元昌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露出什么马脚。”
慕慎点头，又想着周福儿那日潜入玉清院一事，眉头就不由得皱起来。
“周福儿私自调查赵元昌，你看着点儿，别让她坏了咱们的事。”慕慎用词很是谨慎，林毅却察觉到他的私心。
“你究竟是怕她坏了咱们的好事，还是怕她的安危啊？这可是两码事，你若是不交代清楚，我可是按照我理解的去办喽。”
林毅故意激慕慎，慕慎斜了他一眼：“随你怎么办，我只要结果，不过，若是她死了，断了找虎符的线索，后果你来承担。”
林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说的那么拐弯抹角的，说白了，还不是要我保护着她，慕慎，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弯弯绕绕了，可不像从前那般直白了。咱们两个的关系，你有必要瞒着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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