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入冬了,这天气是越来越冷,大家早晨赖床情绪日渐严重。
这贾飞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代表,他人长得胖,体重大,休想把他拽起来。再说其他三人,也是起床困难户,早几个月的时候,他们还能闻鸡起舞,坚持自律。但是现在,可能还是觉得被窝里舒服一点。
周其彧和柳山两人是一如既往地早起,久而久之,他们自然结伴而行,关系相对于其他三人来说就显得亲密一些。
独独贾飞是一个异类,他天性开朗,与谁都能快速地打成一片。
再说周其彧和柳山结伴来到前山的一处悬崖前,这里就是今天的教学地点。
冬日早晨的天格外灰沉压抑,阵阵冷风呼啸着袭来,直往人们的鼻子、嘴巴里钻。
周其彧将头往下沉了沉,让衣服尽可能地多挡住风。
一旁的柳山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已经在规定的宗服里面塞了不少衣服了,可还是抵御不了冷冽的寒风。
两个人抱着手臂,颤颤巍巍地来到悬崖前方的空地上。相处已经三个月了,大家也都彼此熟悉了,于是周其彧便和已经来了的三个师兄打打招呼。
他们几个面对面,凑成一个圈,用后背抵御寒风。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转悠着取暖。
天空逐渐明了,阴沉灰暗的色彩散去,明净清新的色彩充满视野。一摊阳光从天际洒下,驱散了清晨的寒气。
人陆陆续续多起来,周其彧对柳山说道:“也不知他们三个起床了没?”
柳山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人就看见一个身着灰衣的老者向这里走来。
“老师来了。”有人低声提醒道。
于是众人都闭上了嘴,停止了喧嚣,恭敬地等待着老者。
这老者正是掌门钟离子的七师弟,周十三的七师哥,人称入地昆仑的逍遥刀客——木九忝。
木九忝来到众人跟前,一捋花白的胡须,打量着这些弟子。看着这地了无几人,顿时他就怒火中烧。
众人也察觉到了老先生的怒火,于是大家都埋首准备聆听他的教导。
木九忝将脸往下一沉,面色凝重地说道:“今天来的人怎么这么少?”
众人愈加将脸埋得低了,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接。
木九忝的怒火就更加大了,虽然人老了,但是他对自己,对他人的要求并没有降低一丝一毫。因此看到在自己的课堂上竟然出现了许多人缺席的情况,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今天他一定要好生惩戒一下那些缺课的人,难道真的是新皮混成了老油条,对课堂的敬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殆尽了?
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件事不会轻易掀页,于是不由得心中担心缺席的同伴,不过他们确实做得不对,接受一些惩罚也是应该的,就是希望这惩罚别太大。
这种为旁人操心的人很多,但是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有这种心思的往往是那种次次不缺席的人,他们对待功课也很认真,有时会被繁重的课业压倒喘不过气来。
因此他们的心里极不平衡,虽然那些缺席的人的成绩可能没有自己好,但是他们就是羡慕这些人的“闲”。他们也是有“闲”的机会的,但是结果很明白,他们不会选择那条路,这就是人复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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