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靠着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里却都是笑意,
“你以前不是很反对我交男朋友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因为唐郁看起来和别人不太一样。”
“所以你希望你姐姐我跟他交往?以后你想叫他姐夫?”
“怎么可能!”
少年顿时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瞪大眼睛站起来,几秒后又迅速恢复冰山本质,冷冷瞥了顾绒一样,哼声道,
“算了,你还是继续当光棍吧,我暂时还不太想要个姐夫。”
说完少年便走出去了,身后顾绒懒洋洋说了一声想吃热汤面。
直到站在厨房里煮面的时候,顾悄才猛然发现,自己又被姐姐的太极给忽悠过去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他嘴角抽了抽,愤愤又加了一大把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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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快被那一大碗面撑死了。
她怀疑她弟有谋杀亲姐的嫌疑,但碍于不想再被逼问各种事情,只好憋了一口气在外面沿着河道散步消食。
回家的时候又是一日天黑了。
一阵大风呼啸着穿过巷子,屋顶有什么东西在骨碌碌的滚来滚去,最后又一个空罐子掉落在地,在她的鞋尖停住了。
她揣着兜停住脚步,将那个空罐头看了许久,最后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又慢慢爬上屋顶,将那满地乱滚的啤酒罐一一捡起来,上上下下楼梯都爬了好几趟,她才将罐子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而直到那屋顶彻底干净了,顾小姐才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拿个垃圾袋一次性装进去,非得上上下下的跑这么多次?
深冬的冷风里,难得犯傻一次的顾小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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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郁在金城呆了两天。
不泡妞也不玩牌,只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着不远处唱歌跳舞的舞台,一杯酒一杯酒的喝。
最开始还有人试图凑上来跟他一起喝或者说话,却被他完全无视的态度给冷走了,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上去,连送酒的侍者都是匆匆上去匆匆退下,生怕某个细节触怒了他。
于是等薄铮开车到金城的时候,几乎全金城的人都知道了:唐少今天心情糟糕,八百里内不留活人。
薄大少推开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皇帝一样面对舞台坐在最中间身周却是中空地带的唐郁。
他挑了挑眉,十分感兴趣的走上前去,轻易突破了那段无人敢进的真空区,在唐郁身边坐下来,大剌剌的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哟,唐少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哥们儿给你出气。”
唐郁看起来根本就懒得理他。
薄铮的眼睛迅速的在周围扫了一眼,这下也惊住了,水晶桌面上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空酒杯,拿起来一闻就知道全都是不同种类的调酒。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久,桌子几乎都要放不下了,这么喝酒简直就是要把自己喝死的节奏。
薄铮这下发现事儿大发了,他咽了咽喉咙,放在唐郁肩上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来。
而唐郁还在喝酒,全程没有看他一眼,就跟他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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