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的疑问也困惑着翁妙言,可惜她问了,翁彪依旧不回答,把两人送回家,翁妙言正要跟着下车,就被翁彪赶了。
他让她回家休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拎着行李就走了。
项玉薇大约懂翁彪的心情,愧疚能让人的意志变的脆弱不堪,被折磨了许久,大概他也快撑不住了。
好在有羡羡......
不过她也清楚,翁彪现在一定在愉悦和煎熬中挣扎。
卧室。
翁彪坐在床上翻老照片,以前他没少去穆鸿远家里,还曾有幸跟他们一家人有过合影,那时候穆谨修才几岁,他勉强算是穆司琛的长辈,可一眨眼,怎么就家破人亡了呢,最重要的是,穆司琛的意外,是他们亲手造成的!
到底有多恶毒,连手足都能伤害!
他当兵数载,把战友的命看的比自己都重要,所以他永远都无法参透他们的心思,难道钱对人的驱使,真能将良心泯灭?
“别为难了,羡羡要嫁给他,不是因为你。”项玉薇帮他把相册合上。
翁彪疲倦的闭上眼睛,“我的确像借此机会弥补,可我怕羡羡跟着这样的穆谨修,会受委屈,所以,我希望穆谨修赶紧医治好,可我又怕穆谨修一旦恢复,会嫌弃羡羡。”
陆羡是配不上穆谨修的,一个贪玩,一个过于优异。
回到小家,陆羡忙不迭的给巫梦打电话,将黄业兴铲除迫在眉睫,耽误不起。
巫梦琢磨来琢磨去,给陆羡支招道,“如果能抓到黄业兴的把柄最好,不管是账面上的,还是他以公谋私,至少要让阿姨晓得他居心不良,对他有所提防,但我估计挺难的,如果让阿姨对宋媛彻底厌了,也可以,但阿姨的性格,恐怕不到东窗事发,一定做不到决绝。”
“重点!”
“别急啊!”巫梦清清嗓子,“综上所述,最好的办法就是扰乱黄业兴的生活,让他自顾不暇。”
如何扰乱成了问题,陆羡让巫梦调查黄业兴,只有全面掌控,才能找到切入点。
忧虑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门被推开,穆谨修捧着手机,相邀看电视剧,陆羡让他躺到自己旁边。
穆谨修不客气的霸占了多半张床,原本是想直接睡下的,可陆羡愈发精神,害得他都没机会占便宜,不知道什么内容刺激到了她,她蹭地坐起来,笑的像个小狐狸。
陆羡的确有所收获,没有把柄,她可以制造把柄啊!
总之,他要让黄业兴滚蛋!
穆谨修好糊弄,陆羡给巫梦打电话,都没避开他。
“黄业兴对女人没兴趣,但他很喜欢打牌。”陆羡记得前世黄业兴挪用公款就是为了还高额贷款,要不是有宋媛给他担保,陆温东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在陆氏任要职。
巫梦顿时没了睡意,打牌可以赢钱啊,她喜欢!
挂断电话,像是了了心事。
陆羡躺下的时候,指尖在穆谨修鼻尖点了点,“你真是我的福星!”
像是被感染了,穆谨修心情颇好,下午武烈才将黄业兴的资料传给他,如陆羡所言,黄业兴除了工作,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打牌上,他赚的多,输的也多,穷途末路的时候,黄业兴一定守不住底线。
他和陆羡不谋而合,可他困惑的是,陆羡怎么对谁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介于明天要上课,陆羡早早就把穆谨修赶走了。
习惯性的刷了下朋友圈,动静少的可怜,并不是她的朋友大多是沉稳型的,而是她朋友圈就没几个人。
正准备放下,看到了张春天的一条。
【我好难过。】
陆羡对她印象还是比较好的,不如闻擎儿聪明,不似宋芹芹爱计较。
旋即,弹出宋芹芹一条。
【我讨厌你们。】
艾玛!
舍斗大戏?
陆羡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上大部队的步伐,于是,发了一条。
【来啊,快活啊~~~】
世界多美好,要尽情享受的呢!
宿舍。
躲在被窝哽咽的张春天一直在刷朋友圈,因为她想知道宋芹芹看到她的动态,会说什么,可她没想到,宋芹芹如此决绝。
这是连朋友都不想做了么?
闻擎儿不在宿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关系。
须臾,她看到陆羡的动态,眼泪滑落,却扑哧笑出声,导致鼻子冒了个泡泡。
张春天扯了张纸,把鼻子擦干净,将被子掀起一个角,想看看宋芹芹在做什么,恰好看到她气冲冲的跑出了宿舍。
蹭地坐起,她想追出去,可她怕宋芹芹骂人。
宋芹芹一路小跑,时不时回两句微信,到七楼,她瞧四下无人,推开门。
转天。
陆羡接到了翁彪的电话,大概意思是十月将至,要订婚的话,提早商量好,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外公~~~”
类似撒娇。
“干嘛!”翁彪心始终像是被巨石压着,语气不好,但他对陆羡还是有疼爱的,轻咳一声,像是在掩盖什么,“缺什么告诉外公,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准备!”
“我只想要外公外婆身体健康!”
“......”
嘴甜的让翁彪以为自己撞了鬼。
转瞬一想,大概是陆羡迷途知返了吧,早年她荒唐的很,每每在外有人提起陆羡,不是奚落就是鄙夷,他不在乎自己能否抬得起头,他只是恨铁不成钢。
想到她被许墨扬和宋温馨双双背叛,一阵心疼。
许墨扬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宋温馨!
她抢谁的未婚夫,都不该抢陆羡的!
不对!
谁的都不能抢!
这是道德问题!
挂了电话,翁彪就给宋铁牛打了电话。
宋铁牛将车停好,掏出手机,看到显示,苍老的面庞上满是不屑,一旁的宋媛还是有压力的,因为翁彪很难糊弄,甚至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投降。
“爸......”
“走吧!”
宋铁牛拉开车门的一刹那,眼神迟钝了不少,宋媛习以为常的将后备箱的补品拎出来。
电话没接,翁彪气的在客厅踱步。
“他肯定是心虚了!”
“大牛知情不报,估计是存了护短儿的心思,我就纳闷,难道他不懂做人最重要的是品质?”
玄关处。
宋铁牛心里冷笑,可不,他不知道,因为他没当过兵,没人教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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