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妙言知道他在暗指大姨妈,但她没有跟男人谈论这么私密问题的习惯,动了下唇,“到底有什么事儿?”
知道她不愿说,廖轶提起,无非就是想让她对陆温东的讨厌更多些。
“拍卖会。”
廖轶徐徐道来,翁妙言并不想当他的女伴儿。
这种场合,她想带陆羡参加,迟早羡羡要独当一面的,且不说陆家的资产,单是翁家的,都需要她好好消化一阵儿了。
“廖总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有安排了。”
“哦?”廖轶并不觉得翁妙言比有他更好的选择,试探性的问,“难道是陆先生和你一起?”
一想陆温东就扎心,翁妙言胡乱吃了两口,起身告辞。
“我送你!”
“我想静静。”
廖轶对她颇无奈,这是怪上了啊!
聪明且强悍,要是娶了她......
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到家里灯都亮着,以为陆温东在家,推开门,陆羡拿着拖鞋在玄关处迎她。
原本的苦闷顿时消散,翁妙言问她翁彪呢。
陆羡本想留翁彪在家里的,陆温东回来又如何,房子可是他们买的,但翁彪要走,她拦不住。
翁妙言了然,两人刚坐稳,陆温东就回来了。
陆羡寻思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被将一军,宋媛不可能不借题发挥,不过,陆温东比她想象中平和多了,端坐在沙发上,浅灰色polo衫让他年轻了不少。
客客气气称呼了句,就见陆温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陆羡很淡定,不就是被看么。
长的好看,她迟早要习惯这种注视的。
翁妙言略紧张,等陆温东发难,但他的怒气绝对不能朝向陆羡,良久,她主动谈及。
出人意料的是陆温东对黄业兴离职并未耳闻,甚至都忘了他是宋媛的亲戚,他神态并不像假装,翁妙言心情极度复杂。
“开除个人而已,能力不足,就换!”
吃过饭,陆温东回房。
不知是陆羡在,为了做样子,又或者什么,陆温东意外的在家留宿起来。
翁妙言在门口徘徊良久,推门而入,陆温东举着手机聊天,跟往常不同的是,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她佯装看不见,刚躺下,就被他一把搂住。
翁妙言下意识抗拒,不过,还是被他亲到了脸颊,他有继续下去的意思,鱼水之欢,陆温东热衷的很,但她并不认为没有爱的两个人,有必要做这种事儿,伸手挡住,“我来大姨妈了。”
一个愣怔,陆温东兴致缺缺的躺好,迟疑了下,他问,“要不要红糖水?”
“不……”
很意外,因为许久,他没给过自己温情了。
不过,她心并非一杯红糖水就能暖过来的,翁妙言扯了被子将自己裹好,生怕有一丝一毫遗漏。
总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撒谎。
隔壁。
陆羡时不时在楼道里转一圈,很安静,确定陆温东不会在私下给翁妙言找不痛快,她就回了房间,继续给穆谨修发微信。
才一天不见,他粘人的很。
穆谨修全然不知陆羡对自己的嫌弃,各种撒娇,偶尔把陆羡逗的暴躁,他轻笑出声。
偌大的客厅,围了几个人。
武烈被他恶心到了,“哥,别笑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穆谨修扫了他一眼,“减肥。”
“……”
他很胖?
武烈把衣服撩起来,不服的让众人见证。
江诀轻笑出声,没眼看这个智障兄弟,“你的身体还是给女人看去吧!”
“啧!”武烈咂巴嘴,“羡慕?”
“......”
“羡慕的话,哥给你介绍个。”
“别!”江诀怕了武烈身边的女人,浓妆艳抹的劲儿,也不知道武烈是怎么看上的,不再跟他胡扯,转而同穆谨修汇报情况。
因陆羡受伤,住在一起的人多了,穆谨修一直都没寻着机会出来。
如今他潜入陆氏内部,才知道陆氏有多外强中干,若非翁妙言苦苦支撑,力挽狂澜,陆氏早就该破产了。
怪不得陆温东能放心把公司交给翁妙言,不是信任,是因为他没那个本事。
“九哥,这么个岳父,以后该不会赖上你吧!”许博文真心担忧,狗皮膏药这种东西,一旦黏上,可不好甩掉。
穆谨修不以为然,陆羡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不需要他顾忌。
“陆氏财务部谁是宋媛的人?”
“刘文磊。”
“盯着点儿,我......岳母。”
“哎呦!”武烈打断他,“哥,陆羡还没嫁给你呢!”
穆谨修从容的将身后的靠枕扔过去,“已经是我的人了,她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在场几个,都知道那一夜的事儿,不过,程骁在此之前从不觉得穆谨修会对陆羡付以真心,即便陆羡阴差阳错将他从深渊救赎,那又如何呢,难道要把一辈子赔给她?
“她有了离婚的念头,一旦被察觉,陆温东这种人不会让她占到便宜的。”穆谨修危险的眯了下眸子,“我岳母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便宜他们!”
“九哥,这些小事儿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江诀和武烈两个足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南非那边......”
陆羡睡到大天亮,中午吃过饭,宋媛就带着宋温馨来了。
她才回来,她们就登门,如果不是陆温东告诉宋媛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隐隐的危急感,陆羡薄唇微抿。
“羡羡。”宋媛把营养品尽数放在茶几上,希望她能看出自己的诚心,“眼睛彻底恢复了吧?这次都是你大人大量,不跟她们计较,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温馨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羡以为她会反抗,谁知宋温馨虽有不情愿的味道,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嗯哼?
陆羡很闲的问,“吃屎也可以么?”
顿时,所有人都雷住了。
宋温馨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这种词汇,陆羡就是在侮辱她!
泪汪汪的望向陆温东,她悲戚道,“羡羡,你何苦这样呢,我知道你有气,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能......”
压抑着哭声,宋温馨仿若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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