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两眼放光,像是要把她家男人吃了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来,今天进山,一定有什么在等着她。
不管有什么,夏雨都决定不会放过。
这帮人,已经到了不得不教训的地步了。上次教训了李桂花,这次应该轮到夏双秋了。
“行!为先!你跟我一起去。”夏雨说着把楚为先身上的黑呢子大衣脱了下来,找了件夏振兴的破烂衣裳给他,“山里灌木丛太多,倒刺腾也不少,还是穿旧衣服好点。鞋也换了吧!皮鞋不适合走山路。”
楚为先没有多话,由着小媳妇给他换衣服,鞋子。
看的一旁的陈燕儿眼底露出嫉妒,好想把拖油瓶手里的活抢过来自己干。只是她不敢,怕楚为先厌恶。
这男人很龟毛,除了拖油瓶,一般不让别的女人靠近,只要一靠近,立马对你释放出他眼底的不满和讨厌。这都不算什么,可怕的是男人的浑身散发的戾气简直能让人感觉到窒息。
哪怕陈燕儿再想靠近,也还是怕死不敢。
“好!”
楚为先很听小媳妇的话,让换什么就换什么。虽然衣服破旧不堪,补丁连补丁,可他穿着,依然没能影响他的帅。
子玉子良也要跟着,被夏雨拦住了:“你们两个乖乖在家里复习功课,把寒假作业写了。我进山去找几味药就回来了,没打算多待。这么多人跟着干什么,又不是去打老虎。”
听了这话,陈燕儿觉得该当拖油瓶要送死,少点人去也好,免得大袄子岭那三兄弟不好下手。
毕竟人多眼杂,知道的人越多事越难办。就他们三个的话,不管出了什么事那都是她说了算。
包括拖油瓶被人带走破身和楚为先对自己的动手动脚,全都由她编排。
没理会陈燕儿眼底闪过的算计,夏雨带着楚为先进山了,后头跟着沾沾自喜的表姐陈燕儿。
“为先!我今天主要是要找一窝蚂蚁。”进了山,夏雨开始在树丛间中打量,“我要找的这种蚂蚁比较特别,它个头很大,全身乌黑,脾气凶残。一般不会在人经常出没的地方筑巢,恐怕要往深山里走才能发现。”
回头瞧着男人,夏雨为难地问:“你的腿还行吗?再进山会不会受不了?”
“不会。”楚为先瞧着小媳妇因为爬山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你流汗了,擦擦吧!”
“不用。”夏雨不想弄脏了男人雪白的手帕,用自己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指着前面的深山,“我们往那儿去找找,运气好的话,或许很快就能找到了。只要有了那蚂蚁,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举着手帕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还是给小媳妇擦了擦额角的汗。
“媳妇!你决定就好,我跟着就是。”
楚为先不懂采药,他来目的就是要陪着小媳妇,怕她被猛兽攻击。这可是大山,万一窜出头豺狼虎豹的伤了他的小媳妇可怎么办?
对付野外的猛兽,他有经验。
“我也跟着。”
陈燕儿看了两边柴草茂盛,树木参天,树冠遮天蔽日的山林,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惧怕,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胆小的怯懦。
可她又不能不来,要是不来怎么看拖油瓶被人带走?怎么跟楚为先闹个不清不楚?
她不来不行,哪怕害怕死了她也得来,不然还怎么跟着楚为先上省城去吃香喝辣?
“为先!你要小心!”夏雨叮嘱着,开始往深山里去。
她要的那种蚂蚁的确很不好找,不是家里常见的那种小小的红蚂蚁,而是一种生长在山里,筑巢还喜欢筑在浓密的树杈上的黑蚂蚁。
个头得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凶狠狡诈,一般的小型动物都不敢轻易招惹它们。蚂蚁属于群居动物,招惹了它们,集体攻击的话,一定能将侵略它们的外来者杀死。
找到它们的踪迹,夏雨也没想着要惹恼它们,只是偷偷地抓它个几十上百只,够她泡酒就行。
找了好一段路,都没找到她要的蚂蚁,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进了大山的腹地。
远处,一只野鸡像是受了惊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吓的陈燕儿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妈妈呀!怎么这山里那么恐怖?四周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偏偏还能有野鸡野兔什么的在山林间穿梭,弄出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响动,吓的人心脏都要跑出来。
“哇!野鸡!”夏雨看到会飞的五彩斑斓的野鸡很开心,指着它让楚为先看,“为先!你看,它是不是长的很好看?那尾巴的羽毛特别漂亮吧!好想要一根。”
听了小媳妇的话,楚为先蹲下身,摸着一颗小石子,眯起左眼,瞄准,随手扬出。
“噗!”
小石子带着破空的凌厉气势,打中了野鸡的翅膀。
一声惨叫,野鸡跌落在前面不远的草丛间。
“啊!为先!你好厉害,打中它了,我先过去看看。”
还没迈开步,被楚为先一把拎住了。
“媳妇!别急,我们一起过去。”
这地方山高林密的,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小媳妇毛毛躁躁的,一定不知道身在山林中无处不在的危险。他是经过野外残酷训练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处理遇到的危机。
“好!那你跟我来。”夏雨拉着男人的手,在前面带路,直奔刚才野鸡跌落的地方。
他们走挺快,陈燕儿跟不上,只得在后边着急地喊:“拖油瓶!你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我走不动了。”
夏雨对着后面喊一句:“你走不动是你的事,我没让你来。”
她第一次抓野鸡呢?可兴奋了,早就想要一根野鸡屁股后面的毛了,太漂亮,带学校去,绝对羡慕死那些人。
不管后面的陈燕儿怎么叫,楚为先和夏雨都没理,来到野鸡蜷缩着的灌木丛,蹲下身开始寻找。
只是找来找去,野鸡没找到,倒是在灌木丛里发现了三个男人。
他们的手里刚好捧着只被打伤了的野鸡。
“你们是谁?为什么抢我们打下来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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