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为先帮着小媳妇扶着夏振兴,眼眶里也略微的有些发涩。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被人气的差点没了命。要真那样,可就应了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俗语了。
“爸!我媳妇马上过年回去就要参加高考了。您一定得保养好自己的身体,等着她给您脸上增光。媳妇的成绩很好,她说她要报考京都医科大呢?”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楚为先,难得地劝了几句,开心的夏振兴感觉胸腔里的气闷都舒畅了不少。
“为先!让你看笑话了。小雨是个苦命的孩子,希望嫁给你以后能逐渐的好起来。要真能考上京都医科大,爸一定给她摆酒庆贺。把教过的老师都请过来,好好感谢感谢。”
“行!”夏雨笑着,爽快答应,“我肯定能考上的,那是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实现。爸!我还有一个梦想,希望你能帮我实现。就是希望你跟我妈白头到老,看着子玉子良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好!爸答应你!”嘶哑着声音,夏振兴坐了起来,郑重地点头,“爸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以后不轻易动气。”
安顿好了夏振兴,觉得他气色好了不少,夏雨和楚为先才放心把人送回房间休息。
夏双秋接到夏子伟的信,整个人都慌了,连夜来了娘家,面见李桂花。
母女两个静坐了片刻,一句话都没有。
刘小花被打了之后老实了,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生怕又被打。
夏振林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感觉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毁掉了,哀怨地瞧着自己的老娘,腮帮子紧咬。他决定了,如果这次女儿真出了事,以后再不管老娘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
这个家也不能让她当家,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家人都得要喝西北风去了。
钱,钱被霍霍没了。
人,人也被弄进了深山。
她还有什么脸面霸占着当家人的权利。
“老大!带上家伙什,我们一起去大袄子岭。”
李桂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那三兄弟算账。夏双秋已经拿一千块钱彩礼了,她也得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由李桂花带头,夏振林刘小花,夏子伟和夏双秋跟着。说实话,他们此刻的心里都非常沉重。特别是夏双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逼。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原本指望女儿能找个好女婿,带着她享享清福,没想到却被大袄子岭那三兄弟给得了个便宜。要不是可恶的老娘出的馊主意,她怎么会去找那天杀的。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大袄子岭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山里人歇息的早,大袄子岭就只有一户人家居住,连电都没通上,还是靠原始的煤油灯过日子。
门口有几只凶狠的猎狗,见到来人,不要命地狂吠。
屋里顿时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可见王家三兄弟根本就没睡,等着他们呢。
大门打开,把狗拴好,王老大,王老二,王老三齐齐走了出来,把人请进了大门。
“我女儿呢?”一进门,夏双秋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口气凶狠,眼睛在屋里四处乱瞄,希望找到陈燕儿的身影。
王老大搓着手,笑的有点不大好意思:“新媳妇性子烈,我多驯服了几次,累的下不了床了,在屋里躺着呢?”
王老二倒是很镇静,拿开水瓶给每个人都倒上了水,请他们坐下。
“我媳妇也睡下了,一直哭,哭了许久,刚刚睡着,就别吵她了。明儿一早,我们兄弟会带着各自的媳妇去上门,礼物都准备好了。”
刘小花心里一急,差点昏倒了过去。
李桂花也是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牙关紧咬。
屋里,夏双秋瞧着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陈燕儿,瞬间嚎叫着哭了起来。
心肝宝贝肉儿地嚎,嚎完了就开始骂王老大。
“你个烂心肝烂肚肠的,天打雷劈的货,你怎么下的了手?我女儿可是高中毕业生,将来是要嫁到城里去的。你怎么能把她给糟蹋了,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妈!”王老大虽然没读过书,可有些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什么我下不了手?你可是收了我一千块钱的彩礼,不就是要把女儿嫁给我的吗?怎么我们成了你又来后悔?还嫁到城里去?做梦。我王老大的女人谁敢娶?谁娶了我找谁要人。”
夏双秋气死了,把一千块狠狠地甩在王老大的脸上:“钱我还给你,女儿我得带走。”
“不可能。我睡过的女人那就是我的。”王老大看都不看地上的钱,凶狠的目光紧紧地锁死在夏双秋的脸上,语气强势的叫人心底打颤,“你想带走?门都没有。我没求着你来给我保媒拉纤,是你自己巴巴儿地上赶着来的。拿了我一千块钱,说好了给我个女人。你家里除了这个女儿还有别人吗?你拿我的钱不就是要把你女儿嫁给我?”
被王老大的气势给吓的有点反应迟钝的夏双秋,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你抓的是我那侄女,不是我女儿。”
“放屁!”王老大火冒三丈,不提那女人还好,提起来他都快要气死了,“我找女人是要找个清清白白的大闺女,不是要找个结过婚的二婚头。你那侄女人家明明有男人,还敢让我往上冲?你当我是傻子?”
那男人可是厉害的很,他们兄弟三加起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那样的人他们哪里敢惹?不是纯粹找死吗?
“你拿走的钱,不嫁你女儿给我,你想嫁谁的女儿给我?欺骗我住深山不了解情况?把你那个结过婚的侄女介绍给我?亏你想的出来。告诉你,钱我不要,女人必须留下。”
王老大说完,恶狠狠地瞪了眼夏双秋,不想再废话,出去了。
来到客厅,见了李桂花和夏振林夫妇,也没给个好脸色。
老二那个女人还好,除了哭,什么都不敢。倒是他这个女人刚烈的很,在他身上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又哭又叫的折腾了整整一天,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了才消停。
他这里刚品尝着点甜头,就说要带走,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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