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都是乡巴佬,可不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城里人把咱都看扁了。今天必须帮助这姑娘,太特么欺负我们乡下人了。”
“我们生病了来住院,这什么无良医生,居然不给治,一直给人挂水。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可是我们从地里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
大家正说的热闹,赵健也叫的热闹,在地板上打滚打的慌时,门外来了一辆吉普车,上面下来了三个警察。
为首的浓眉大眼,四方脸庞,一看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主儿。
“刘队长!你来了,快把这几个人抓起来,瞧把这医院给闹的,把我儿子给打的。”卫生局长老赵见了来人就掏出烟来递上,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
本来他报警还以为来的会是几个小警察,没想到来了这位刘队。
这人本事不小,可脑袋也轴,不懂得变通,是个认死理的人,要不先把情况跟他说一说,真怕自己搞不定这事。
为了确保儿子不吃亏,卫生局长老赵还把县人民医院的院长给拉拢在了自己身边。
“不信可以问问我们的王院长。”
卫生局的局长可是医院院长的直属领导,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把医院的院长给套牢在了自己身边。他想不为他儿子说话都难,要真这样,往后把他这院长的职位找个理由撸下去就是。
“我不要听你们当事人说,我要听听这些看热闹的人是怎么说的。”
刘队这句不同寻常的话,简直是救医院的王院长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感激地看了眼这位号称办事认真,一丝不苟的警察局大队长,心里肃然起敬。
而卫生局长老赵呢?脸上却青一阵红一阵的难看的不得了。
听那些看热闹的人说?那他儿子还有好吗?
“刘队!这还有什么好打听的?你看我儿子被那女人打的满地乱滚嗷嗷叫,现场就摆在这里呢?还需要调查?”
没等刘队回答,那些看热闹的病人就叽哩哇啦地说开了。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管你是什么卫生局长不卫生局长的,他们就知道医生不能瞎忽悠人乱花钱。更不能不懂装懂,耽误人孩子治病。
“现场?这什么现场?不就是那姑娘伸出根手指点了你儿子一下吗?你儿子就开始跟个撒泼老妇女似的满地打滚。这能叫现场?我看是讹人的现场吧?”
“对,我都看见了,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遍。这事我来说,我保证站在当中间说,不偏不倚。一开始是这大兄弟的孩子来医院治三天了没见好,人要出院,让地上打滚的医生签个字,允许孩子出院。那医生不肯,还骂人,甚至还动手打人。这位大兄弟急了,就跟那医生打了起来。保卫科的人来已经把两人给拉开了,那医生还要上前踹人大兄弟的肚子。
那位姑娘不干了,拍了那医生一下,医生就鬼哭狼嚎地叫痛。后来院长来了,那医生的脚也不疼了,更不叫了,你说神奇不?院长问是怎么回事,人大兄弟把孩子的情况说了一遍,说这姑娘是他的外甥女,是京都医科大学的学生,人也学医,说孩子根本就不用住院,回家喝几副药就能好。还把孩子的病情给说了出来,院长很欣慰,觉得人姑娘说的对。
这该死的医生居然也说他早就知道了,天爷爷!你既然已经早知道了那你干什么去了?不给人孩子好好治,专门给人挂水,这不是要坑死人吗?我们大家一评理,那医生就跟疯了一样要去打那姑娘,我瞧的真真的,那姑娘什么都没做,就伸出根手指头点了那人一下,他就开始躺地板上打滚了。”
说这话的人也是加减乘除,挑重要的说,并没有把所有的细节都说到位。比如院长来了,夏雨拍了赵健的腿一下他没说出来,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拍那一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医生就是想讹诈眼前的姑娘。
不等刘队出口询问,边上有人开始补充。
“对!这个我看见了,那姑娘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用手指头点了地上的那人一下。然后他爸爸就来了,紧跟着你们就来了。”
抬眼打量了一下楚为先,刘队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心中一凛,觉得今天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过去。
凭他多年在部队训练出来的经验,眼前的这人怕不是什么普通人,怎么会出现在苏县这么个小小的县城里?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应该是夫妻。
难道是陪那姑娘回家过年的?
“刘队!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儿子是脾气急了点儿,可真的没有要去打那女人,是那女人对我儿子出手的。还有那男人,也打我儿子了,你可是我们县的人民警察,可得给我们老百姓做主。我们被人打了,不能白被打吧!王院长!你说是不是?”
卫生局长老赵不愧是在官场上游荡了多年的人,很懂得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目的达到。如果他的身份不够,那加上一个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够不够?
他就不信,警察局的刘队会那么没眼力见,不给他们两个面子。只要人在苏县生活,就不可能轻易得罪人民医院的院长。
而医院的院长更不敢得罪他这位卫生局的局长。
如此一来,那女人和那男人不就只有被抓走的份儿了。
被点名的医院院长依然没出声,脸上挂着笑,望着刘队。
“这事我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等着咱们的人民警察做主吧!”
圆滑的话噎的卫生局长无话可说,是他自己报的警,现在来问他这个院长做什么呢?要是没报警,赵健只要签字让人出院,不追究自己被打的责任,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既然赵家父子都报警了,那这事只能交给警察来办了。
“爸!把那女人抓起来,关她个十年八年,还想去京都医科大上学,美的她。”赵健虽然疼的浑身颤抖,可该有的凶残一点没减,“打了我就得要付出代价,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毁掉她,我一定要毁掉她。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我。”
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你要毁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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