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谢谢你，我感觉身体现在好多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利威尔走路像打着飘似的摇到李察的面前，李察正坐在洞口抱着那个黑面包啃得正高兴，这面包的硬度跟俄罗斯的大列巴有得一拼。
“噗～咳咳～利威尔你咋变成这样了？”
李察看着利威尔的样子差点把面包喷出来，利威尔现在脸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头上的“牛皮癣”已经是只剩下淡淡的红色，一副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样子。
“额额～昨天自从吃了那颗药以后，我闹了一晚上肚子，我现在感觉身体都有点不是我的了。”
利威尔挠挠头，嘟囔着接过李察手里的黑面包咬了一口，砸吧着嘴又飘回了他的洞里，看样子今天是是要睡上一天了。
“…”
李察摇摇头，把剩下的黑面包收好，背上背包往聚集地的集市里走去，他今天要去看看是否能用剩下的15发子弹换点什么。
聚集地，市场里热闹非凡。
“刚出炉的烧烤大苍蝇大蟑螂了哎，焦香酥脆，一吃满口香！快来看看了哎！”
“来看看啦，刚找到的迅捷小子漫画，只缺了两页，另换魔女佩妮第1025回，一拉环一本！”
“铁管转轮手枪！标准枪匣、抑制器，消音器！复装弹！”
那个卖大苍蝇的，你知不知道你卖的这些玩意在以前的时代，人不得把你当疯子关精神病院里去？
那个穿着彪悍的家伙，穿着皮头罩也就算了，但这一身哲学系造型是怎么回事，还有腰上时隐时现的痛衫，这是把媳妇带出来了？
还有那个阴沉着脸的大叔，你好歹算是个军火商，枪能不能擦一擦，上点油，都特么全锈了。
李察在市场上边看心里一顿吐槽，这市场里的东西真是够杂够乱的的，这可真是小母牛回家，牛批到家了。
“帅哥！你是不是在找让自己变厉害的东西呀？”
李察身后的一声轻呼，打断了他还在澎湃的吐槽之力，他转过头一看，是一个上身穿件还算干净的套头卫衣，脖子上挂着绳子，绳子拉着胸前的一个方形铁皮盒，下身穿着脏兮兮的背带裤的女孩。
女孩把帽兜套在头上但是隐约看出她没有头发，长相有点中性化，薄嘴唇适中的鼻子，眼睛和眉毛看起来有点像男性。
“你可以试试这个！可以增强一部分身体力量以及敏捷性5分钟左右，副作用只是头痛和嗜睡。”
看李察还楞在那里，女孩没有不耐的神色，她伸出棕色皮肤的右手从胸前挂着的铁皮盒子里拿出了一颗蓝色药丸。
“哥吗？”
李察看着这颗药丸，心中很自然的跟前世的某些小蓝片对照在一起，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霸力丸，是...你懂的，他们那里分流出来卖的，今天就只有5份了。”
女孩指了指天，然后给了李察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我不懂！”
虽然李察很想那么说，但是也隐约觉得跟瓜尔有关系，他的组织不但包揽了聚集地的食品分配，更别说各种药物。
听说大城市的领主会根据聚集地的贡献，分发一部分的物资到各地的人类聚集地，其中就包含有各种功效的药物，不过瓜尔很显然只想拿来卖掉然后装到自己的口袋里。
“所以这玩意要多少钱？有没有没副作用的药呢？”
李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到，霸力丸这样的药物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下，突然增加的敏捷性是可以救自己一命的，李察不禁想到了上次遇到尸鬼的情况。
“哈，我这里就这一种，但是你可以去“校长”那里，他那里可以找到其他功能的药丸，价格的话也可以问他。顺便说一下，我叫玛莎，你就说是我介绍来的。”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察，视线转到他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似乎明白了什么，指了指远处一座红色的铁皮屋。
两分钟后。
李察绕过路边坑里的脏水，以及横在路边睡着的乞丐，站在了“校长”的屋子门口，他伸手在那脏兮兮的门上敲了敲。
门打开了，一个略比玛莎年纪小的女孩打开了一条门缝，肤色也是棕色，脸上有一圈明显的雀斑，她一脸探询的看着李察。
“额，我是玛莎介绍来的，找校长，我来买点药。”
听到李察的回答，女孩点点头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就一把椅子外加一张破烂沙发，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他坐在椅子上才等了一会儿，他就见到了“校长”。
“你想要什么？”
校长穿着用灰色皮革裁剪成的“西装”，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长相差不多40来岁，大鼻子薄嘴唇，右眼卡着一个眼镜片，头发稀疏，但看起来是认真梳过的。
“我是玛莎介绍来的…我想要能治疗伤势的药物，还有增加敏捷度的，副作用要小或者没有。”
李察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知道这些玩意都是配额吧，所以你有没有够价值的东西呢？”
校长眯着眼睛，打量着李察，这样的目光李察已经习惯了。
李察不慌不忙的从那个脏兮兮的背包夹层里拿出一颗子弹递过去，他昨晚就把十发子弹从弹夹上拨了下来，就是准备今天拿来“消费”。
“这…不是复装弹，原装的10mm子弹，钢芯包铜的子弹！”
“校长”拿起一颗子弹，用那只戴着眼镜的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我可以提供治疗皮外伤势的针3颗子弹一支，捷特2颗子弹一个，可以增加你的敏捷和感知5分钟，至于副作用就是会变得有点多疑，当然你也可以用拉环或者瓶盖结算，或者其他物品。”
“…那…每一样先拿两支吧，用子弹交易。”
李察考虑了一下，现在他的10mm手枪没什么用，先把子弹拿去换点东西，街头的那些自制的铁管枪他也看了，类似20世纪初期西部牛仔的转轮手枪，子弹也是用普通火药自制的，动能不足，拿来吓唬下野兽或者20米内对射还有点用处。
战前储备的子弹，总会有用完的一天，而青黄不接的制造技术，让人们无法高效的制造子弹，火药制造配方的失传和硝石硫磺的耗尽，更是给它雪上加霜。
“这感知是什么东西？”
李察拿着手里像治疗哮喘一样的呼吸器瓶子，上面没有任何标识，整个一三无产品。
“感知是人大脑最为奇特的一种形态，是脑对信息的反应，就像你可以感觉到温度，这药能让你大脑变得活跃，你能“感觉”时间的流逝，在战斗中能够避开危险，这种奇妙的感觉你只有自己感受一下才知道了。”
校长缓缓的坐直了，单片眼镜上闪烁着白光，他意味深长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