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肿瘤？所以我的小弗里曼他白白受苦了对吗？！”
医生惊恐地看着眼前快要失去理智的女人，他是真的害怕再接受一波肉弹冲锋！
“不不不！夫人请你听我解释，没有找到恶性肿瘤难道不是好事吗？”
医生连连摆手，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
中年女人不依不饶：“但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你们告诉我症状还在，我甚至没办法看一眼我的小弗里曼！”
现在的弗里曼已经离不开体外循环了。
按照影像学检查的报告来看，他自己的肺部已经近乎于失去了80%的功能，手术对弗里曼造成了重大打击，这和之前医生们的判断完全吻合，以弗里曼的病情，选择手术治疗就相当于是踩钢丝，姑息治疗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些。
现在，如果撤去体外循环系统，弗里曼只需要几分钟就会因肺功能衰竭而休克死亡。
所以，他下了手术台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甚至无法从麻醉中醒来。
医生嘴里发苦，这些情况事先就声明了，但失去了理智的病人家属可不管那么多。
“夫人，现在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了，至少手术采集了活检样本，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一切。”
检验室。
一名头发稀疏，但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的白人医生，正和一名气质儒雅的华裔医生交谈。
“黄，我反复查看了病案，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半个月的时间里，就从发病到了终末期，我想不出有什么已知的病菌能够做到这些。”
白人医生介绍完弗里曼的情况之后，开始抒发自己的感想。
当然，半个月要人命的恶性病，其实并不少见，但那些病不属于安德森癌症中心的主要研究范围，专研癌症治疗的医生，对癌症以外的医学知识必定会有短板。
华裔医生就是被请来专门解决这方面问题的。
毕竟安德森癌症中心名声在外，来求医的也不止是患了癌症的患者，另外一些被其它医疗机构误诊为癌症后推荐来的病人，数量更是庞大。
“我目前怀疑是细菌或者病毒，一切都等活检结果吧。”
黄医生气度温和，多少安抚了白人医生。
不久，报告出炉。
“马尔尼菲篮状菌？！”
看到报告中显示的病变祸首。
白人医生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东西？
他都没听说过好不好！
黄医生倒是没有太多意外神色。
之前，他在做为周老先生的私人医生的期间，临床治病的机会不多，大量的时间都可以用来阅读专业期刊，跟踪最新的研究成果，所以他的医疗知识的广度非常强。
看到弗里曼肺脏的情况，黄医生就想到了包括马尔尼菲篮状菌在内的数种可能的病因。
但是，黄医生也并非毫无意外。
他其实觉得马尔尼菲篮状菌应当可以大概率排除掉。
因为这种细菌造成的病变性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很容易被误诊为肺癌，但它的“毒性”并不是特别厉害，患者发病后，会有一个相当长的过程，才会变得非常严重，乃至于致命。
弗里曼这仅仅半个月左右的病程，是无法满足这一条件的。
可活检报告在此，又该怎么解释？
“完了！”
忽然，白人医生在检索到了有关马尔尼菲篮状菌的研究文章后，忽然惨叫起来。
“它还有传染性！患者的排泄物、体液全都有！上帝啊，我们的防护有没有做到位？会不会出现院内感染！我该怎么向院长交代……”
“就是，主播你必须给个交代！把无人机搞那么远，就是诚心不让我们听你和女神说的什么悄悄话！”
“主播赶快老实交代，都和女神说什么了！”
直播间里，沙雕网友们十分不满周舟说悄悄话的行为。
周舟只当看不见！
俺们说悄悄话，凭啥给你们这些沙雕交代！
周舟把无人机喊回来的原因，其实是，他已经找到那第三条“小溪”了！
“第三条小溪，我们已经找到！”
周舟大声宣布。
直播间里，小伙伴们不信。
“主播你逗我们呢？这哪来的第三条小溪啊？”
“我觉得主播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周舟继续道：“事实上，这第三条小溪的真正身份，是一条地下径流！”
地下径流？！
这个称呼常人很少用，大家习惯的称呼是地下暗河。
其实意思都差不多。
周舟就是在吓跑了那条水蛇后，与杰西卡一起检查了第二条小溪，才得出了这一结论！
第二条小溪与小河的交汇处，水温明显较高，比原处河道中的水温都高。
但第二条小溪中流淌的却并非暖水。
周舟埋下水面下的小腿皮肤，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上下两股水流的区别。
上层来自小溪的，是冷水。
而下层则有一股温度很可能超过了45摄氏度的暖水。
再一结合之前胖子那奇异的地图线条，周舟顿时就了然了。
胖子是不知道该怎么明确表示出两条上下重合的溪流，只能是一道线条加深的同时，却努力分成两层粗细，以表示不同，落在周舟眼里，能够看出不同，但要想直接明白其中的含意，还是太过为难人了。
“不是，主播你说有就有啊？我咋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对啊，主播你这个说服力不够！”
“我们要证明！”
要证明是吧？
周舟自信一笑，正好，他也想验证一下那条地下径流具体有多么大的径流量，硫磺的气味是不是真的和它有关。
因为，现在回忆胖子画的地图，那图上，小河上游部分，可是有不少类似的怪异线条！
如果都是地下径流的话，它们是否有着统一的来源？
如果不是，那是不是意味着，附近还不止一处地热能的富集地？
周舟二话不说，直接跳上河岸，来到第二条小溪的旁边大约五米远的位置。
周舟感觉中，从这里往下挖，就能见到地下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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