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是的，那个亚裔是个主播，跑到观景台直播去了，还有不少游客与他合影。”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氛围下，流畅的音符飘荡在酒精的气息当中，这里不会是大城市年轻人们所喜欢的热闹场所，而是一些办公室白领或者老牌人物才喜欢没事了坐下喝一杯，静静地发呆，或者与三五好友闲聊的文艺酒吧。
老板迈克尔斯?利基把吧台交给了准时来上班的酒保，他自己则去了酒窖，声称要补个觉。
但在酒窖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另外这里还有数个一组，接连排了好多组的液晶屏幕，画面内容赫然与游客中心里莱克斯曼与马尔茨值班时要观看的监控一模一样，甚至，这里的还更多！
比如一些游客中心内的房间情况，这里就也有！
“他们还没吵够吗？”
“没呢，看起来这次的事情不用太紧张，这些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中已经有很多人失去了信心，就让他们这么吵下去吧，等他们的经费用光，自然就会走了。”
听着藏在酒窖里的人的话，酒吧老板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监控里吵得不可开交的那群人，然后又看向观景台那边，正和游客们合影，不时还会招呼到一两只小松鼠的年轻人。
藏在酒窖的那人察觉了酒吧老板的目光：“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有点能力，不过他看起来和动物保护组织确实没什么太深的交集。”
酒吧老板道：“今天他来打听湖中鬼影了。”
“哈？湖中鬼影？哈哈哈哈……”藏在酒窖那人大笑起来：“看起来这位主播先生可能还是一个灵异事件侦探？他有获得什么线索吗？”
酒吧老板面无表情地瞥了那人一眼：“我对他暗示了湖中鬼影有内情，不知道这算不算他获得的线索？”
那人顿时像被卡住了脖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恼怒起来：“迈克尔斯你想干什么！”
酒吧老板冷冷道：“自然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灵异事件侦探，还是动物保护侦探！”
“呃……如果是动物保护侦探呢？”
“你猜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如果有的话，这座大湖里应该有多少？”
藏在酒窖里的人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缩起脖子：“你们真是疯了！”
“疯？”酒吧老板露出个怪异的笑容：“当你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就绝不会这么想了。”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随便你，总之我们做的事情绝不可以被人知道，否则那些先生们肯定不会介意让我们这些参与其中的人，为了保守秘密而首先变成鬼。”
藏在酒窖里的人连连点头。
迈克尔斯?利基先生终于把目光从周舟那边收回：“今晚血腥玛丽号几点来？”
藏在酒窖里的人大惊：“迈克尔斯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知道吗？”
酒吧老板道：“当然不会有人知道，血腥玛丽号是一艘灌装葡萄酒、为我们这些沿湖的小酒馆供货的灌装船，它夜里来送货，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灌装葡萄酒显然只是个幌子，而藏在酒窖里的这个人，实际上是负责在那艘船出动之前，向沿岸的几个比较重要的据点传递消息，让这些人提前准备好配合的。
当然，假如沿岸据点的人表示近来情况不对劲，就像世界动物保护组织的调查团队进驻了鲟鱼林码头这种事情，也可以通过这个人，要求血腥玛丽号另改时间。
今天迈克尔斯?利基一下来，就先说了一系列情况，藏在酒窖的传信人还以为是要通知血腥玛丽号延期出行了呢。
却没想到，居然恰恰相反！
酒吧老板继续着：“不管我们的灵异事件侦探是收到了我的警告，还是真的失去了好奇心，总之今天晚上他必定来不及做什么，血腥玛丽号今天不出动，再过上几天，还不是要出动。”
废液每天都在产生，临时堆积一两天关系还不大，但显然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而周舟和杰西卡今天才刚刚注意到“湖中鬼影”的传闻，就算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今夜也来不及做出太多动作，反倒是之后几天，他们时间充足，或许真就会让他们发现什么端倪。
传信人也知道自己在组织内的地位，远比不上这些在沿岸地区的据点里的接应者，当下也不再多话，带上迈克尔斯?利基的意见，就从酒窖的另外一个出口，悄悄地离开了。
另一边，观景台上，有客人渐渐散尽，周舟也随之离开。
北大区农场那边的两个窃贼已经被警方控制，周舟也要求怀特告诉警方，那两个人所要盗窃的土壤价值巨大，后续会有律师携带证据处理相关事宜，绝不允许轻易就把“窃贼”给放了。
给直播间的网友们带来了如此精彩的一场闹剧后，周舟下播，一边返回游客中心，一边联系谢丽尔。
猎场那边，谢丽尔其实也全程观看了周舟的直播，并不意外此时周舟找来。
“周，你是想要用我们的研究结论来证明那两个人盗窃的土壤价值巨大对嘛？”
谢丽尔当先开口。
周舟点头答道：“聪明！不愧是康奈尔大学的高材生。”
谢丽尔白了周舟一眼：“少说废话！但是周，你可能要失望了，你的五价钾基硼氨素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它似乎具有类似于‘光’的性质，采取不同的观测方法，就会得到显著不同的特征，或许这就是我们一直都没能意识到它的存在的原因，但我们一直都搞不明白，以五价钾基硼氨素的能级来看，它到底是如何拥有如此特性的？”
周舟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知道谢丽尔现在用的表述方法肯定已经是尽量照顾他的科学素养了，谢丽尔绝对是在用她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通俗易懂的话在描述。
可是，周舟还是不明白啊！
当然了，具体的不懂，可是谢丽尔她们的研究遇到了难点，还没进展到可以用于证明五价钾基硼氨素到底有多么巨大的价值的地步，这一点，周舟是听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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