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一直要夏佐把手触摸在她面颊上。
她没有告诉她在南少的深层信息层看到了什么，夏佐也就默契的没有再询问。
到了早上，她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就看见自己一直盯着她。
“早安。”
“没有做梦吗？”她嘶哑着呢喃，“看到你，我仿佛还在梦里呢。”
夏佐笑得有些勉强，他还能怎么办呢？拒绝少女的情谊吗？他已经背上了沉重的道德上的重压了。
“你开音乐了吗？很好听的音乐。”
她感觉到了耳朵旁的蓝牙。
VR网络因为她的睁开眼睛，而自动链接了夏佐的共享页面。
那是一首下雨天的音符，乐符像珍珠落玉盘般，清脆的跳动，急促时又像从天而降的大雨，冲刷向泥泞的城市。
将烟尘和一切的不干净，都在它磅礴的急促下，冲刷干净。
她听出了乐曲中开心的旋律，露出了微笑。
“很好听的纯音乐，可以扶我起来吗？我想坐着。”
夏佐按照吩咐将她扶起了身，然后她就靠着夏佐，依偎在他怀里。
窗帘在夏佐的点击下，自动拉开，窗外的阳光也斜斜的打入室内，将高级的地毯照得明亮，把窗外早晨明媚的温度，舔上她苍白得像瓷娃娃般的脸庞。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她笑得很开心，“其他男孩子要是被我这么靠着，心跳肯定会跳的很快吧，可是你还是很平稳。”
“...那你有让其他男孩子靠吗？”
“当然没了，不然我怎么会为你跳下楼啊！”
夏佐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现在这样我莫名的很开心。你身体的感觉让我觉得好舒服，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例外？”
“因为我爱你——”
怀中的少女脱口而出道。
夏佐的心跳立刻跟着分享出的乐曲节奏，而疯狂跳动。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自杀？”
“你的眼泪掉在我脸上了，但请别躲开，我很开心。”
“唔，对我来说，这一切也像梦一样。”
“以前，虽然我朋友很多，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孤单。”
“......我刚才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现在、这里，心跳得很快。它在告诉我，我也爱你。”
夏佐低头，忍不住又亲吻上了她的眼帘。
陈夕颜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也在回应。
“以前我总觉得，Lv1的自己是不配在你身边的，加上网上的那些议论，还有很多很多，全世界都不承认的话。而我也赞同他们的评价。”
夏佐虽然是穿越者，但却一直信奉着平等交易原则，信奉处于什么层次就去做什么事情，刚刚穿越的他其实一直对自己的界限不够清晰，直到两个月后的现在，才渐渐意识到。
他也不认为自己必须要像他以前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主角一样。
就算装比，他也能感觉得到周遭真实的情绪。
很多时候，就算是为了精彩值，他也本能的不想赶尽杀绝。
“你一点都不差。”她告诉夏佐，“你的才华比我遇到过的任何男生都要优秀。你做的程序也一样。”
“......谢谢。”虽然这是系统给他的，他一点都升不起有什么好值得自豪的。
连这具身体，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其实南少一直都是我小弟，有很多追求者喜欢我。”
“我知道。”
“我也试过给他们机会，但他们都太差劲了，就算因为你车祸后我的加速信息能级原地踏步，可我的眼界还是一天一天不可逆的拔节，我也越来越钦慕十六岁就成为Lv5的你。”
“你确实是一个天才少女。”
“自从你再次出现后，自从你为了赔偿我，连身上唯一的病毒程序都送给我，我就开始明白，我这辈子喜欢的人，只能是你。”
面颊的泪水渐渐干掉，夏佐迎着她注视自己的双眼。
深红色的眼瞳内，正荡漾着深沉的情意。
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明明一切都像梦一般，可谁又能够抵抗少女真挚的情意呢？
夏佐吻住了她的，近距离的看着她绽放出像万花筒般璀璨瑰丽的瞳色。
“其实，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她轻轻在夏佐唇边说道。
那淡淡的声音，却是十分肯定的，像将死者聆听到了死神脚步声般的预言。
“你觉得我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夏佐猛地抬头。
手指关节开始泛白，虚拟界面呈现出龟裂的不稳定信号波。
“你看过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当然，我全部背下来了，每一个字都记得。”
“那么——为了和你一起看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绝美的风景，请把我制作出你唯一的人工AI助手吧。”
她的请求超乎了夏佐的想象。
来自5G时代对人工智能还并没有多少深度的了解，但这两个月，他已经知道，意识传输在这个世界，已经拥有了成功的案例。
像龙族里面的诺玛，在这个世界甚至远比她还要更加真实和成功。
仅仅是《无限自由》这个游戏，就拥有了能让意念永久活在虚拟网络中的土壤。
但国内出于未知原因，严格禁止普通人进入《无限自由》。
而如克隆人，仿生人之类，却在VR网络的帮助下，将国家军队武装到牙齿。
许多仿生人的意念，甚至本身就是一些天才的生命再续。
沉默持续了好半响，夏佐才终于开口。
“你确定IA里面的你，还是你吗？”
夏佐仍然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了，你是Lv5啊，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创造的代码本身就是具有生命性的吗？每一个程序，祂们本身就具有自己的思维呢。”
“对不起，我做不到。”
夏佐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思维和观念根本跟不上，也无法理解这种超前的观念。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永远拥有你。”她再次流下泪来，“一直以来，姐姐都比我优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越她，但这件事，只有最为天才的你能够办到。”
“能够制作出【寂静虫群】的你，一定可以帮我超越她，成为最厉害的黑客。”
同一时刻，系统文字出现。
叮~
恭喜宿主，激活隐藏任务：【注定跨越时代的天才少女。】
请答应她的请求，接受并制作全球最顶尖的人工智能AI。
任务奖励：信息加速能级Lv9人工IA程序模因。
奖励介绍：未来生命体，拥有永恒不死性，从此开启主线任务
【冲破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