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毒医巫二 > 第五十一章 六 年 13
    五号同志其实早就得知顾瞬章叛变的消息,他最开始得到消息时,并未向上面传达,只是叮嘱下面时刻做好转移的准备,因未能收到具体可靠的情报,暂时未向中央报告,可他还是安排了众多警卫加强保卫工作。所以再接到陈更的确切消息之后,他有条不紊的做着安排工作,同时立即向中央报告并采取紧急措施,把警报分送中央各部门。

    面对着这种形势险恶、时间紧迫的情况,五号同志受党的重托,挑起了全面负责处理这一紧急事变的重担。五号同志以惊人的机智果断,抢在敌人前面,跟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和陈更当机立断,马上召集有关人员举行紧急会议,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全力粉碎敌人破坏我党的罪恶企图:

    第一,对党的主要负责人做了周密的保卫和转移,把顾瞬章所能侦察到的或熟识的负责同志的秘书迅速调用新手;第二,对一切可以成为顾瞬章侦察目标的干部,尽快地有计划地转移到安全地带或调离上海;第三,审慎而又果断地处理了顾瞬章在上海所能利用的重要的关系;第四,废止顾瞬章所知道的一切秘密工作方法,由各部门负责实现紧急改变。

    当天夜里,党中央和江苏省委以及共产国际的派驻机关全部都搬了家。同时命令陈更等同志从各方面进行调查,以便及时采取措施,准备反击。这是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五号同志临危不惧,沉着镇静,在陈更等同志协助下,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紧张战斗,终于抢在敌人的前面,迅速妥善地保卫了党中央和江苏省委机关的安全,彻底粉碎了敌人妄图一网打尽我党领导同志的大阴谋,使党避免了一场特别严重的大破坏。

    五号同志在处理顾瞬章叛变事件中所表现出的革命胆略,使敌人心惊胆战。国民党因为阴谋的破产而十分恼火,对五号同志恨之入骨,于是将搜捕的最主要目标集中到五号同志身上。

    牛铁锤对此次去上海深表遗憾,出发前他可是听到李永青问那辛对上海日租界了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认为李永青到上海完成任务,可能会对日租界有想法,才放弃刘亮对周围恶匪的铲除,结果是见个面、约定联系方式、寻求帮助,最后破坏了五奶奶叔叔的好事,对转回北平城外的住处持有很大的意见,弄得他是一路一言不发,只是闷头睡大觉。

    回到离开一个多月的住处,恋床的李永青睡得很沉,直到那志武来叫他,他才起来,那志武向他描述了整个事情经过。他们三人走的当天中午

    ,那志武按照每次李永青献祭时的做法,把献祭老老实实做完,他并没有离开献祭室。

    那志武抬起头来打量着三足吞天青莲鼎,鼎身有些地方已变得晶莹剔透,有些地方只是圆润光滑,已无初见时灰白破败之象。鼎上蛊器徐徐如生,面目狰狞、双眼微闭、吞天巨口依然冲着棚顶上方的洞口。那志武感觉鼎微微动了下,他转头向献祭室门的方向看去,两男两女四个小孩子互相帮助着进了鼎室。

    那志武连忙上前阻止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出去,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那志武清楚的记得,要不是上次让小舅明亮进来,也不会弄得他差点丢了性命。为这事爷爷那辛可是把他好揍,舅舅明亮虽活了下来,可也遭了不少罪。听永青说,舅舅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意志力坚定,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战胜了蛊虫,获得了蛊虫的认可,胳膊和腿才能完好如初。

    可能是看到明亮重新行走自如,这四个孩子才会想到让那志武帮忙,可是手脚都缺失也能重新长出来,那志武觉得这事不可能。这四个孩子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志武从没想到不说话,盯着一个人看,会带来那么的压力。

    他组织了下语言,向着四个孩子说道:“不是我不帮你们,我舅舅那次只能说是个意外,你们可能也看到了,他吃了多少苦。现在虽说也能像个正常人,但他每天依旧得留出大部分时间来培养和那个东西的感情,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难道你们也想如此?”

    四人低头沉思了下,其中一个女孩坚定地说道:“武哥,你帮帮我们。反正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与其现在痛苦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再说,万一要是成了呢,我是想搏一下。”

    “我也是”其他三人一口同声道。

    那志武紧皱眉头,心里却想到,炼蛊这活李永青也没做几次,自己那次纯粹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而且只能算是成功一半。他摇了摇头,冲着四人说道:“真是帮不了你们,我。。。我做不了主。。。”

    “武哥,就帮我们一次,你不帮我们,我们也可以自己进来的。”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死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种解脱,武哥,求你了!”

    “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武哥,你也不想每时每刻守在这里吧!”

    那志武犹豫了下,最后用力地挥了下胳膊,像似帮助他下了决心,朝着四个孩子说道:“帮你们可以,但你们得听我的,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得保持安静。”

    四个孩子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向那志武保证肯定会安静的。那志武看了看他们四个,问道:“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一个没了胳膊的女孩回道。

    那志武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到狼蛊器的位置,向她说道:“把你的手指伸进嘴里,可能会很疼,但你得忍住,不能叫出声,听懂了吧?”

    “懂了。我。。。我准备。。。我伸进去。”女孩有点害怕,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可她还是一咬牙把手指伸进狼口里。

    狼蛊器对伸进来的手指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志武吃力地抱着女孩,等了一小会儿,见没有动静,就问道:“你伸进去了吗?”

    “我伸进去了,可它没反应啊!”女孩连忙回道。“上次是这么做的吗。。。啊。。。”刚说了两句,狼嘴猛地向下一合,刺破女孩手指,她一点准备也没有,自然吓得惊叫出声。

    下面的那志武根本看不到她的情况,只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它动了,咬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的脸开始泛白,额头也出现了细密的汗,在下面举着她的那志武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轻微地抖动,可女孩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嗷――呜”狼蛊器怒吼了下,鼎身震动了下,还没等到他俩反应过来,狼嘴上方的洞口似乎掉进了东西,鼎身明灭了几次,成蛊出口上方飘起一灰白色的蛊虫蛋,直向那女孩奔去,钻进她的身体。

    “啊!”女孩大叫起来,皮肤很快变得皱起来,眼见着头发由黑变白,仅剩的一条胳膊在空中伸了几下,身体轰地一下化成飞灰,只剩几块很小的、如舍利般的结晶体。

    那志武呆呆地看着飞散的灰尘,愣了能有十几分钟,直到另一个女孩向推了下他:“武哥,该到我了。”

    那志武看着女孩,问道:“你还要继续?”

    “当然,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我也是要做的,开始吧,武哥,别有那么多顾虑,这是我们大家的选择,没人会怪你的,反而都很感激你!”

    那志武转头看了看身后另两个人,他俩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漠视生死’那志武心头一下浮现出这四个字。他也呵呵笑道:“那好,我也陪你疯狂下,但愿我们这次能成功。”

    举起这女孩,她很冷静地把手指放进嘴中,狼蛊器还是重复了上次可怕的效果,这次那志武和女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女孩疼得开始在地上打滚,那志武只能是大声地鼓励道:“坚持住,你行的。”话音刚落,女孩又变得和前次一样。

    那志武爬起来,看向剩下的两个男孩,两人犹豫了下,其中一个向前跳了下,冲着那志武笑了下:“反正都是个残废,死也就死了,我先来。”

    那志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他,这次鼎运行了能有十多分钟,那志武和他并排站立,目不转睛地盯着三足吞天青莲鼎,出口上方终于飘起一明亮的蛊虫蛋,只是停了下,猛地向他钻去。男孩痛苦地打着滚,啊啊之声不时从嘴里传出,只是几秒钟他也变成了结晶。

    “这次一定行,肯定行。”那志武像是着了魔一样,抓起最后一男孩,重复着前次的动作,出口上方慢慢爬起一不规则形状的蛊虫蛋,蛋壳上满是裂纹,似乎在鼎内碰撞了很次,飘飘忽忽才钻进男孩身体,还未等男孩感觉到什么,他就在那志武眼里变成了结晶。

    三足吞天青莲鼎就此暴躁起来,九种蛊器上方洞不时有对应的动物落进嘴里,很鼎内升起明火,烟雾了浓郁起来,慢慢笼罩起整个献祭室,逼得那志武只能退出去。听着那志武说完,李永青向他问道:“我看我回来也没那么大动静,昨晚不是一点声都没有吗?”

    他摇摇头,回答道:“反正从你走后持续到现在,说来也怪昨天你一进院,马上就消停了,跟个乖宝宝似的。永青,商量个事,下次我可不想侍候它了。”

    那志武想了想,继续说道:“要是平时那四人进去求我,我肯定不会答应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糊里糊涂同意了,最后一个还是我主动做的,感觉像是鼎让我做的。献祭时的鼎就像活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那到没有,反正我在的时候它挺老实的。好了,武哥,呆会儿献祭时我再看看。对了,你说的那个结晶状物体给我看看。”李永青朝着那志武说道。

    那志武将一布包裹着的结晶递给他,李永青打开观察起来,包里有十三四块,大小如鸽蛋,乳白色光滑如玉,这是拿在手中的感觉。他用力握了下,坚硬,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铁锤的敲打,他想到。用手掂了下,很轻,几乎没有感觉不到重量。把它放回布包里,李永青想了下,抬头和那志武说道:“武哥,没事了,我想再睡会儿,提前过来叫我就行。”

    那志武恋恋不舍地看着布包,然后说道:“那,那行,永青,一会儿我来叫你。”走时还回头看了眼,李永青举了下手中的布包,对着他说道:“放心,武哥,休息好了,我就研究它,有结果了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听到李永青如此说,他才高兴地离开。

    至于李永青为什么让那志武离开,是因为被他叫醒前,李永青刚翻到一块有意思的记忆,所以才想让那志武离开,他好好看看这小块记忆。

    1931年月27日星期一的早晨,李克浓终于找到了久寻不见的陈更,将顾瞬章被捕的消息告诉了他,陈更闻言是如五雷轰顶,立即向五号同志汇报了此事,王明的夫人孟庆树后来回忆说,当时中央政治局正在开会,陈更匆匆赶来,把五号同志叫出去谈话,因为当时五号是负责特科工作。

    过了一会,五号同志返回向大家宣布,顾瞬章被捕,并供出了12个机关的地址,此时的事态可说是千钧一发,五号同志当即下令迅速安排在特科工作与顾瞬章熟悉的陈芸、聂荣真、陈更、李克浓等人转移,并要求所有与他有联系的关系全部切断,与此同时中央机关也开始了大转移。

    据李克浓之子后来回忆,他的父亲一手拉着秦邦宪,一手拉着王明,把他们护送到了安全地带。几乎就在中央机关实施大转移的同时,国民党方面也在紧锣密鼓地安排抓捕计划,月27号也就是五号同志得到顾瞬章被捕消息的当天夜里,徐恩增亲自带领张冲、顾建中等人赶到上海,组织大批军警会同英、法租界巡捕房,决定在第二天也就是月28号星期二的上午共同行动,组织全市大搜捕,要把党领导机关一网打尽。

    不过和党相比,国民党特工机构还是慢了一步,第二天清晨抓捕行动开始,在所到之处大都人去楼空,除了个别单位未及时得到通知,遭受损失之外,其他是一无所获,这一次“顾顺章事件”是党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危机,如果不是李克浓领导的特别小组,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历史都可能被改写,毛主席后来曾经感慨说,李克浓等人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不是他们,当时许多中央同志,包括五号同志这些同志都将不存在。

    经此事变,李克浓的卧底身份也暴露了,他辗转来到了江西中央苏区的首府瑞金,并出任国家政治保卫局执行部部长,“顾瞬章事件”间接地影响了中央苏区军事领导的格局,由于这个突发事件,党中央最终在上海难以立足,悉数迁到了江西苏区。

    随着各路人马的到来,太祖在红军中的军事指挥权也逐渐被削弱,多年之后徐恩增在台湾出版的回忆录中提到这一段往事,还是对李克浓、钱壮非以及胡地,这个三人小组耿耿于怀,据说国共第二次牵手合作之后,李克浓在重庆再次见到了徐恩增,上前问候昔日的“老上级”和老对手身体可好,徐恩增指着自己答曰,你们把我的头发都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