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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穿黑西服的其中是不是就有徐文?”那辛向牛铁锤问道。
“恩,个子稍微高一些,有点壮的那个就是徐文。”牛铁锤回答道。
“那另一伙就是红队,可他们来这儿做什么?”那辛继续向牛铁锤问道。
“我上哪儿知道啊?世洪老弟防我就跟防贼似的,就害怕让我知道点啥,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们安顿好就选择离开。”牛铁锤无奈说道。
“红队是一支精锐的小型武装部队。成员主要来自过去工人纠察队的骨干,参加过上海工人武装起义,还有些来自北伐军,都有过战斗的经历,其中有不少人是神枪手或爆破能手。除了惩治叛徒,红队还要与特一科配合,秘密警戒中央的重要会议。一旦被选拔为红队成员,首先就是要熟悉各种枪支的使用方法。为了练就百发百中的枪法,红队的成员们常常坐船出海,到吴淞口外的海面练习打靶。
在一九二九年下半年,红队的力量发展到顶点,拥有四十多名行动队员,每人都是神枪手,都会驾驶汽车。他们的装备除了各种型号的手枪,还有化学手榴弹。这种手榴弹可以使人流泪睁不开眼,使用者戴一种特制的眼镜就不受影响。每次行动之后,如遇追击,扔出这种手榴弹可以阻滞敌人。此外,红队还可以从外面调动武器,甚至调来机抢。因为当时特科的情报科在国民党军队驻浦东的炮兵营中建立有联系。必要时,特科的总务科也可以随时直接从外国洋行购买枪支。”李永青向牛铁锤和那辛解两人释道。
“永青,这你咋知道的,这可是人家的机密。”牛铁锤满脸疑惑地说道。
“通过情报员狐蝎得到的。”
“狐蝎?咋又是狐蝎?有那么多的狐蝎?”
“别瞎打听了,牛叔,管好你自己那摊事就行了。”
这时,令人望眼欲穿的目标却始终没有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红队的队长邝慧安烦燥不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地蹭了几下。这一次,他是劫法场的现场总指挥。邝慧安真名龚昌容,出生于一九零三年,广东新会县人。一九二五年参加革命,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双手使枪,百发百中。一九三零年七月在香港担任“打狗队”队长,保卫中共广东省委机关和香港党组织安全。同年十月,受五号同志重托,邝慧安来到上海担任中共特科三科所辖的“红队”(又称“打狗队”)队长,与战友们一起从事掩护党的主要负责人转移,同时肩负惩治敌特骨干与叛徒的工作。
等了一两个时辰仍不见目标的影子,邝慧安沉不住气了,有些不耐烦了。劫法场的人们也开始沉不住气了。周围的人开始出现悄悄的议论声。
“是不是目标已经过去了?”
“我们出发时间太晚,很可能错过了。”
“会不会是个假消息?又或者目标根本没走这条路,改了地点?”
特科的这次武装救援行动,所有环节都作了周密的考虑,但28日这天早上临出发时却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当接到武装救援的指示后,特科连夜紧急准备,因为参加行动的人多,特科现有的枪支不够,于是派人临时向洋行购买。按照预定计划,特科人员将在28日一早赶到菜市口。这天早上,参加行动的人们在西单绒线胡同西口书店集中,等待一辆摩托车把枪送来。打开箱子一看,才发现里面的手枪全都涂有一层厚厚的防锈黄油,必须擦掉黄油才能使用。于是马上派人上街去买煤油。大伙心急火燎地好容易才将几十支手枪擦洗出来,但已经使出发的时间推迟了一两个小时。
菜市口一带人渐渐多了起来。摄影队在这里呆太久会引起怀疑,不能再等下去了。邝慧安再一次抬腕看表,悻悻他说了声:“撤!”
“他们撤了,咱们怎么办?”那辛悄声问道。
“再等等,没看见徐文他俩没动吗?这证明徐文他们得到情报很准确,看来特科又出现叛徒了。”李永青肯定回答道。
“走,赶紧下去,拦住他们,咱们人手不够。”李永青匆忙向下跑去。
李永青刚转身跑出去几步远,就听见有枪声传来,“哪儿打枪?”他赶紧问道。
“下面打起来,目标出现了。”那辛拿着枪回道。
这时的菜市口已经乱成一锅粥,行人、红队的队员、警察、便衣密探、押送人员交织在一起,不时有人倒下去,短兵相接伤亡往往最大。李永青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三八式步枪,快速射击下面剿共人士。幸好李永青提前知道红队的行动人员左臂上扎着红丝巾。
“永青,打哪个?这也分不清谁是谁啊?”牛铁锤问道。
“带红丝巾的是自己人,注意点别伤到徐文他俩。”李永青又开了一枪回答道。
牛铁锤拎着机枪瞄了瞄,又把机枪放了下来,下面情况太复杂,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多,他这枪一响,子弹可没长眼睛,管你是谁呢?照样全都给你灭喽。那辛举着驳壳枪比划了几下,也没敢开枪,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没信心。那辛毕竟年纪大了,再一个家传的也不是这个,他从小接触的也就是冷兵器,对热武器也不是十分喜爱,所以也就造成他现在枪法不好。
牛铁锤和那辛正难受着,就听到李永青大喝一声:“送我下去,下面车里那个人好像是我父亲。”
那辛一扯腰上的大带,丛中拽出一根两指粗细、得有五米长的鞭子,也没见他怎么使力,鞭梢就缠绕在李永青的腰上。那辛手腕再一抖,李永青足下用力向上一蹿,他就被甩了下去。牛铁锤扔掉机枪,上前帮忙拽住鞭子,和那辛两人合力把李永青从二楼给送到地上。李永青再快要落到地面时,身体一曲,以背部先着地向前滚了下,把下落的力道卸掉。
当李永青站立起来的时候,正好他身前站着一个便衣密探,此人正专注地开枪射击呢。而李永青再跳落前就把三八式步枪扔到楼上了,所以这时他手上并没有武器。由于他站的角度原因,便衣密探并未发觉他。李永青连忙上前一步,右手以拇指扣在食指指甲上,食指第二骨节向前突出,拇指与食指扣成凤眼状,照着便衣密探的太阳穴就是一下。密探两眼只见眼白,身子一栽歪软倒在地。
李永青并未去拾密探的枪,而是在腰间一抹,拽出一圆柱形武器,手腕微微抖了下,圆柱上凸起密密麻麻犹如蛇鳞的鳞片。只见李永青快速闪躲着,攻击的角度必是对方的视觉盲区,每一刺都是对方的太阳、耳门、睛明、人迎、膻中、期门、肺俞、肾俞等死穴,瞬间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楼上的牛铁锤也捡起李永青扔下的枪,配合着他射击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人。
叶启文是第一个冲到目标车前的,在他打开车门那一瞬间,里面的人扣下扳机,肉眼能看到枪口处轻微的火光一闪,叶启文身体抖动了下,他想调整手里的枪,以便击毙车里开枪的人。那人连续扣动扳机,叶启文身体随着枪声又晃动了几下,嘴里开始有血涌出,眼睛睁得很大。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意识越来越模糊,叶启文就此牺牲在这次刺杀王志的行动中。
那人马上从车里钻了出来,略观察了周围环境,探身就要去拽车里的人,牛铁锤在楼上看得清楚,他赶紧瞄准射击,可他匆忙间竟忘了上子弹,牛铁锤大声向李永青喊道:“狐蝎,先救车里的人!”
牛铁锤喊话的时候,李永青已经蹿向汽车。那人反应也是极快,瞬间转身开枪,由于转身有些猛烈,枪口不自觉得歪了下,子弹擦着李永青胳膊外的衣服穿过,只是划破了一层油皮。李永青足下猛地一用力,身子斜蹿到那人跟前,手臂伸展,手中的圆柱武器插入此人的人迎穴。为了安全起见,李永青在那人身子一顿,手捂向脖子时,快速地在他耳门、太阳两穴又插了下。
牛铁锤看见李永青把押送员干掉后,把三八式步枪往身上一背,右手拎着机枪,左手扯过那辛的鞭子,冲他喊道:“我下去帮帮永青,把我送下去。”说完,他就跳下去了。
那辛把鞭子在胳膊一缠,右脚蹬在房檐上,身子向后倾斜,鞭子猛地一直,接着就松下来,那辛知道牛铁锤安全落地了。那辛回身一抖鞭子,把它缠绕在像似烟筒的物体上,他跟着也跳了下去。落地后,手腕一抖,本来缠绕的很结实的鞭子打了开来,再一抖动,鞭子就回到他的手中。看着还在开枪射击的警察和便衣密探,那辛是抡开鞭子,只见一个个鞭花瞬间出现在警察和密探的跟前,或手里的枪被打飞,或被打中双眼,或被甩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站立在街口上的人,要么是红队队员,要么是警察和便衣密探。牛铁锤终于有机会扣响他手中的机枪,枪口火焰一闪一闪,枪声密集如暴雨击打树叶,一梭子子弹消耗干净,能活着站立的只能是自己人。李永青蹿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前,回头瞧了眼,脸上露出笑容,猛地一给油,车子向前蹿出。牛铁锤看见汽车直奔他而来,身体躲过开着的车门,接着就钻进驾驶室的后座上并关上车门。那辛鞭子一抡,一个想开枪射击李永青的密探被甩进车下,鞭子再一抖,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躲过打开的车门,那辛也跳了进去。
李永青边开车边大声喊道:“打雷啦!下雨啦!出来收衣服啦!”
此时车内被救援的人,才缓过神来,连忙冲着车外喊道:“同志们,快撤!咱们城外见。”
牛铁锤在车里回头看着红队的人快速地扶起受伤的同伴们跳上来时的卡车,穿黑西服的徐文也跑到叶启文跟前,查探了下他的情况,背起他也钻进那辆黑色的福特汽车。由于红队人多、受伤的人也多,等他们开动卡车时,福特汽车已经跟在李永青的车后面,装扮成摄影队的车只能排在第三位,阻敌增援的那辆车跟在红队的车后面,车厢里的机枪不时地响起。李永青的车连闯三道警戒线,第一个冲出北平城,又向前开了能四五里地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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