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十载 > 第四章 追查真凶 难
    PS:本章篇幅巨大情节过于烧脑,故标题显‘难’。难不难?你说了算。

    待众人听闻常三笑将事情原委道来,倒是有些相信常三笑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如此,但他人却也不会这么认为,至少来说常三笑的陈词虽然没有什么漏洞,可说服力还是不够,甚至来说这些说辞并不是证据,如果常三笑不能洗脱罪名,那么接下来便只能赔上性命为商立陪行。

    “三笑,固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当是真的,那么要你三天找出真凶,你有什么头绪?”刘大这个时候问道。

    “没有,现在我能判断的只有三点,第一前一个蒙面人是练神期,后一个蒙面人应该是练气期;第二,那人会使用破山拳,是武阳学院结业出去的人,而且那破山拳可能已经炉火纯青;第三:那人抢了商立的瓷瓶,想来瓷瓶中的东西必然极为贵重,至少来说能值得一百个金币,而这种价值的物品在塔镇应该不是很多。”常三笑回答道,这也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为了生存下去,这是迫不得已。

    “常三笑分析的极是,如果要找出真凶,那么范围可以锁定在这三个明确的地方。当然如果真是外人是真凶,武阳学院也是脱不了干系,所以你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严机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深明大义,事实上严机虽然严肃,却也不是不懂道理之人。

    “谢严副院长的好意,若是到时候真的能找出真凶,或许我的实力不够,到时候希望学院能帮忙抓捕才是。”常三笑说道。

    “这个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因你而起,也该因你了解,我们能帮的并不多。”封武阳接过话语说道,“今日权且先去休息,明日你便出院调查,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回报。”

    “是,院长大人。”说完常三笑便和常三闹一同踏出了大厅。

    此刻的大厅便只剩三位院长了,安静了片刻。封武阳才缓缓说道:“此子不简单啊。”

    “院长何出此言?莫非是怀疑此事时他编造的?”刘大惊异的问道。

    “并非如此,我倒是相信他不是凶手,我所言的是此子的天赋,也就是资质,能跳出规则之外的,能突破套路之外的人恐怕不多啊,虽然商立可能也有这样的天赋,但比起常三笑那种就明显差多了,武学一道,原本以为便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精华,让其最大化的利于自身,今日听闻常三笑说这三种最为普通最为低阶的武学,便知他并非池中之物。”封武阳感叹道。

    “光是这一点还不够吧,常三笑能通过蒙面人翻越围墙产生的声音,便能判断出其中的不同,而商立却没有,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恐怕也是旁人不可及的。”严机也是带着欣赏的眼光说道。

    “希望他能为自己洗脱罪名吧,否则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苗子。”

    话说常三笑与常三闹回到阁楼,两人便齐齐走进常三笑的房间,坐立在木桌两旁,常三闹当先说话:“三笑,你打算怎么办?听你所言,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凶手,可是三天破案,查出真凶,恐怕真的很难。”常三闹想到此处,又是一阵眼泪模糊。

    “你哭什么?我能从死争取到三天时间,难道就不能三天时间查出凶手吗?你就知道哭,出息!”常三笑不耐烦的说道。

    “可要是三天查不出,你就要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常三闹说着还真的哭了出来。

    “你能怎么办?还不是要找个人嫁了。”常三笑也是烦躁,便随意说道,哪知道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常三闹更加心痛了,哭声也更加大了。他那里明白常三闹心中所想,毕竟血浓于水。

    “行了,别哭,再哭也哭不出凶手来,你去我哪里休息,我得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只是常三闹哪里肯听常三笑的话,纹丝不动地坐着,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方才匍匐在桌上,睡着了。

    常三笑见状,这才将常三闹抱起,放在那床上,盖上被子,认真的看了看常三闹,说道:“此番是福是祸,我比你更担心,幸好平日里对你不算太好,至少我最后没有找到凶手,陪了命,你也不会太难过。”

    说完常三笑便离开了阁楼,往那大门行去,此刻天色也是微微有些光亮,三天时间,实在太短,容不得常三笑去休息了。

    出了学院大门,常三笑便来到学院后面的院墙处,看能否有着什么线索,如果能发现一些脚印什么的,倒是比较好了,可惜直到常三笑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脚印之类的线索,无奈之下,便悄然离开,混迹在整个塔镇之中。

    这第一天常三笑便出入各种茶馆酒楼,这些产业实则都是商家旗下的,而这些地方打探消息也是比较容易的。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唯一让常三笑感觉有用的便只有两句话,这第一句是‘三日后,朱家小女有个比武招亲…’,第二句便是‘明日东家拍卖会,灵丹武器应有尽有…’。

    这第二天常三笑便跑去那商家举行的拍卖会,同时也知道两件事,第一件‘商家还不知道商立死了’,说明学院没有把事情泄露出来,至少没有打草惊蛇。第二件便是‘瓷瓶出现在拍卖会上,最后被常家以两百五十金币买走’。

    第三日,常三笑去参加了朱家小姐的比武招亲,朱家是个小家族,却也是比平常人家富有的多,故而这个比武招亲也是备受关注,前去参加比武的人都有着数百人之多,直到被一个人击败所有对手后,这才抱得美人归。常三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武阳学院,而常三笑的回归也顿时引起学院的关注,立马便被拉到大厅,接受众人的质问。

    当先说话的便是严机,“常三笑这三日已过,你可找到凶手,找到证据。”

    “不辱使命,但事情却有些棘手,如果院长大人肯出面,那么凶手便可被抓回来。”

    “你且说说凶手是谁?”严机问道。

    “凶手便是北镇药家的库房伙计张忠。”常三笑说道。

    “胡说八道,凶手怎么可能是我药家人。常三笑不要信口雌黄。”这个时候那学院第一的药谷便站了出来,怒喝道。

    “药谷,你可以不信,只要将此人抓来,一问便知,若是我所言有误,立马奉上人头。”常三笑也是大胆说道,平日里对这个药谷也是有些惧怕,但此时却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好,你便等着,我这便回去叫他过来,等着你人头送上来吧。”药谷气急,言罢便要出去。

    “不急,若是你前去叫唤,指不定他有所察觉,所以我看还是由院长去才好。”常三笑说道。

    “那便劳烦院长去一趟,如果所言不实,你常三笑今天必定人头落地,常家都救不了你。哼!”药谷对于家族利益看的极重,所以这种事药谷很是看不惯常三笑。

    当下便是由严机和刘大二人,急忙往药家而去。不到片刻药家家主以及那个张忠便随同二人回来,当看见常三笑时,药家家主药洪寿只是淡淡说说了一句:“你便是常家的常三笑?很好。”说完便随同严机二人来到大厅前方,并安排赐坐。

    “如今你所言之人已到,常三笑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现在可以说与大家听了。”严机严厉的神色,不容侵犯。

    “那便容我慢慢道来,首先,如同我那日所言我所知道的便是三点,一是蒙面人的实力,二是凶手的手段,三是商立得到的瓷瓶的价值。只因为其一其二实在范围太广,故而我才着手研究第三个已知的事情,两日前我在商家的产业中打听道了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原本很是稀松平常,只不过我因为在乎生死,所以不管有用或者没用都必须收集起来,于是我打听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三日后,也就是今天朱家举行了一场比武招亲。”

    “呵呵,常三笑你真是厉害,这比武招亲又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关系。”药谷讥讽道。

    “大有关系,因为今天比武招亲最终的胜利者叫做张高,便是这张忠的亲生兄长。”

    “那又如何?张高有实力打败那些对手,娶到朱家小姐那也是理所当然。不要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拖延时间。”

    “药谷,枉你修行如此之高,堪称学院第一,若是看待一件事只是透过表面,最终修行也只不过落得下乘罢了,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演变过程,若你执意打岔,我不介意慢慢说。”

    “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来。”药谷也是憋出一句后不再言语。

    “相信有心之人便可发现一个问题,这朱家是一个小家族,家族虽小,但朱家主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出了名的势利之辈,这比武招亲一来是为了让其小女能嫁给一个实力强劲之辈,二来便是借此出名,甚至可能为了拉拢某些大家族。但那日我在茶馆所听到的消息中便有一个重点,朱家小姐实则早已心仪张高,只不过张高家境委实太过贫穷,故而朱家主很是反对二人交往,但张高也算是坚韧异常,后来朱家主为了打消张高的纠缠,便扬言张高要是能在比武招亲时打败所有对手,并给出一百金币作为礼金,便不再阻止二人。当时我便想到,张高既然贫穷或许拿不出一百金币,但今日却验证了一个事实,张高不仅赢了,而且拿出了一百金币。”常三笑说道此处,便看向药家家主。

    药洪寿不屑的笑道:“你看我是何意?难道与我有关不成?”

    “有没有关,暂且不提,我只想问问药家主,你门下佣人俸禄多少”

    “那自然是极高的,普通用人一个月也能得到一块金币,管家却是要高些,至少都是两块金币。”

    “那好,以我对常家的了解,我能知道一个佣人,一个金币按照最为节俭的方式去生活,可以用两个月,假如一个佣人要存一百金币,那么或许要两百个月,这便是八九年的时光,张高为娶朱家小姐,一心用在苦练之上,哪里会有收入来源?那么张高修炼和生活的开支又从何而来呢?答案显而易见,便是他的兄弟张忠。张忠,我来问你,你是否提供张高这些开支,当然此刻我也可以去叫唤张高来质问。”

    张忠看了看药洪寿,终于点了点头。

    “那好,你承认就好,或许各位想要问我,既然张高金币来历不明,为何不直接去问张高,那么线索便可能出现。其实不然,张高家贫,突然来的金币既然见不得光,那自然是早就编好了来路,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这需要推导。此事先暂放这里,容我说说那瓷瓶之事。”常三笑回到大厅中间,这一刻便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常三闹。

    “不是我!”常三闹也是莫名的心惊。

    “闹闹,此事的确与你有关。”常三笑叹了口气说道,众人听闻竟然也是往着常三闹看去,很是奇怪常三笑为何牵扯到常三闹这个亲生妹妹,而对此众人也是感觉事情越发不简单。

    “四日前,常三闹前去忘尘庵测试,想来大家都知道了,塔镇出了一位数百年不曾出现的上品资质,这无疑是极为轰动的,那么我也可以说因为此事,某些人便做了些手脚。如同那些前去常家下单打造一番,极尽可能的压低价格,趁着我爹一时兴奋便钻了这个空子。昨日我回到家中,便询问了一下关于瓷瓶的事情,我爹便说瓷瓶中装的是一枚药家炼制的丹药,凝气丹,此丹对于练气期的修炼者有着极大的好处,能让其稳固境界,并有一定机会提升层次,所以那晚商立得到这个瓷瓶的时候才扬言说‘这个第一的位置或许该让他来坐坐了。’,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个凝气丹的好处。”常三笑说道此处时,封武阳却插了口。

    “你又如何判断你家拍来的瓷瓶便是那晚商立得到的那个瓷瓶。”

    “其实瓷瓶是否一致,不是关键,而是商立那句话,他想要坐上第一,那么就必须要打败药谷,而药谷是练气中期的层次,想要达到练气中期,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凝气丹了。而这也正好符合凝气丹的价值,家父也说过,凝气丹应该在一百金币上下,如果商立想要这凝气丹,以商家的财力,应该很容易到手,直接去买便是,但为何商立没有直接买到这凝气丹呢?这便是一个某些人要钻空子的地方了。”

    “等等,常三笑你说了这么多,我等还是没有明白你要表达什么”严机眉头深锁的说道。

    “严副院长,且听我解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不得不先把一些其他事情联系起来。我曾打听过在拍卖会上,商家出价到了两百金,不过再高就没有出了,所以常家才会拿下,一个值得一百金币的丹药,却卖出两百五十金币,这便是暴利。为何家父要拿下这丹药,显然便是为了常三闹,因为常三闹是练体巅峰,以常三闹的资质,或许不用多久便达到练气期,到那个时候配以凝气丹,则会突飞猛进,甚至让那些大势力看中,所以家父才这么狠心拍下。想来药家也是看中这一点,故而利用这个凝气丹狠狠吃了我常家一口吧。”

    “任你口齿伶俐,如果你常家觉得太贵,可以放弃,我药家可没有逼你。”药洪寿嘲笑道。

    “封院长,想来您也是知道,所谓物依稀为贵,这凝气丹是药家炼出来的不假,却因为材料有限,故而也只有这么一枚。这便是它的唯一性,于是我才说这个瓷瓶便是那日商立手中的瓷瓶。药家有意要拍卖这枚凝气丹,以这个凝气丹的重要性,药家必然会小心保管,那么商立又是怎么得到的呢?显然按照那晚的事情,我们不难判断,这凝气丹必然是被盗出来的。”

    “慢着,按照你的推理,这凝气丹只有一枚,既然被药家小心保管,又怎么可能被盗出来呢?以药家的实力,恐怕这塔镇之中还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惊动任何人便把丹药盗出来吧。“

    “是,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如果有什么紧要的事发生,想来还是有人铤而走险的,只要计划得当要盗取这凝气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所说的可能性是指什么?”严机问道。

    “监守自盗。”常三笑说道。

    “一派胡言。”药洪寿怒喝道。

    “是否胡言,且听我说下去。凝气丹只有一枚,如果不是监守自盗,试问有人成功盗出丹药后,难道又良心发现,还回去了,况且那晚抢走丹药的人并不是与商立交易的人,那么这个抢走丹药的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丹药的呢?当然如果说药家发现丹药不见了,于是到处搜查,最后找到了这个抢走丹药的人,这才拿回丹药,这种可能有没有,我认为是有,但却微乎其微,甚至无限基于零。第一:丹药失窃,按照其丹药贵重性,抢走商立丹药的人,要么直接服下,要么收藏起来,不至于这么轻易地被发现,即便药家手段通天想来也不会一两天便找出来,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第二:丹药失窃,对于药家来说是是疏于防范,那人既然有胆盗窃,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和把柄,让你们那么轻易地发现。”

    “常三笑,你可知道你所说有着诸多疑点吗?”封武阳认真的说道。

    “请院长说明,或许有,但学生也能解答出来。”常三笑看着封武阳,眼神清明。

    “我们不能排除监守自盗的可能,但也不能排除他人盗窃的可能,而且丹药有没有被盗窃,你还未了解。”封武阳淡淡说道,虽然按照常三笑的推论,这几乎是必然的。

    “那请问药家主,贵家这凝气丹可有被盗窃之事?”

    “没有,不要信口雌黄。”药洪寿说道,表情很是冷漠。

    “那好,此事先搁放这里,不过我会证明丹药确实被盗过。张忠,现在我来问你,你兄长那得来的一百金币从何而来?何时得来?”

    “大哥之前有提到过,说是去沙漠苦修,然后发现几堆白骨,想来是很久之前一些冒险者遭遇不测身死,于是大哥出于好心,将其埋葬,只是埋葬之时便发现了他们留下的金币,细细一数,竟然有百枚之多,这便是金币的来源,至于时间,应该是在比武招亲前一个月发现的。”张忠如实回答。

    “很好,据我了解,十天前张高还到处借钱,这事塔镇之中很多人都知道,既然一个月前张高得到一百枚金币,那为何临近比武招亲,还四处借钱呢?”常三笑盯着张忠说道。

    “这…”张忠无法回答,这个时候便悄然看向药洪寿,似乎要寻找一种依靠。

    “张高这个谎言,很是有用,所以直到招亲当天,人们还议论纷纷,说‘张高竟然真的借到了这么多金币’之类的云云,这也正好掩盖了张高金币的来历。不过我也细细查探了一番,这张高所借之人,大多都没有借给他,而张高借钱时都显得神色匆匆,并没有那种愿借不借的淡然,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当时的张高根本没有得到所谓的金币。那么金币的来历这个谎言便不攻自破了。张忠,你还有何话好说?”

    “那金币是他的,与我何干?你要问也该去问他才对。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许他骗了我也有可能。”张忠急中生智,将事情推给了张高。

    “不用问他,因为这个金币实在过于紧急,为了娶到朱家小姐,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我调查过,但凡塔镇的金币都有商家的烙印,那日张高给的金币我也确实看到了烙印,此事可与朱家家主对质,于是张高将丹药买给商立,而丹药的来源便是你张忠给的吧。”

    “胡说,没有。你没有证据,岂能这般诬陷于我”张忠也是急了。

    “封院长,容我先总结一下如何?”常三笑没有回答张忠,而是看向封武阳。

    “你说。”

    “从现在看来,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各位想来也能确定几件事了。第一:商立那晚得到的是凝气丹,要坐上第一,非凝气丹不可,所以这是可以确认的。第二:凝气丹出自药家,也只有药家能制造,并且只有一枚,这个便是物以稀为贵,谋取暴利的关键,否则也不能得到两百五十个金币的收入,所以这也是确认的。第三:张高的金币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借来的,这至于到底从何而来,先不说,至少前面两点也是可以确认的。第四:凝气丹出现在商立手上,那说明药家的凝气丹至少消失了一段时间,这点由凝气丹的唯一性确定了。”

    “你说的这四点,不管是否得到承认,却是可以确认。”封武阳说道。

    “现在学生便说说,关于两个蒙面人之间的关系,按照当时的情况,可以判断的是两个蒙面人的实力是一个练神期,一个是练气期。那么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呢?我思考了许多种可能性,现在也将我所想的可能性说出来。其一,他们不认识,其二,他们认识。首先那晚与商立交易那人,翻墙无声,来去无影,交易之后便离开了,而第二个蒙面人也是紧随其后,且不说他们认不认识,各位心中也必然有所感悟,为什么第二个人要抢商立的丹药,难道他事先便知道商立会在这里交易丹药?又或者说他事先便知道他们会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进行交易?而交易完成后,他能确定商立是否离开?会不会扑空?接着他抢走了商立的丹药,而用的招式便是武阳学院传授的破山拳,将商立格杀,那么他必然早前在武阳学院修行过,而且对武阳学院也是了如指掌。因为商立临死喊出救命,所以他不敢逗留,便直接翻墙而去。接着这个抢走丹药的人又何去何从?干了什么呢?”说完常三笑看向张忠,只见张忠脸色也是变得惨白起来。

    “现在想来,这其中便是疑点重重,先假如他们不认识,那么后一个蒙面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那里交易的?如果是偶然间听到的,有没有可能?这个绝对没有,因为这种交易见不得光,处理起来必然相当谨慎,何况一个练气期的人又如何在一个练神期谨慎之下,打听到这个消息而不被发现呢?而且要交易的便是凝气丹,对于一个练气期的人,这丹药诱惑力是致命的,抢走那丹药的人显然目的也是如此,那为何丹药又好好的出现在了药家?这么多疑点都是不容易揭开的,于是我放弃了第一个他们不认识这个可能性,所以我只能假设他们认识,那么这些疑点便很容易揭开了。连贯起来便是,第一个蒙面人事前与第二个蒙面人联系好了,于是第一个蒙面人交易,第二个蒙面抢劫,这样的话,既得到金币,又没有损失丹药,所以设计之下便会如此巧妙,前一个刚走,后一个就来了,利用商立的定性思维,误认为这便是第一个交易的蒙面人,疏于防备,也好让第二个人容易下手。”

    封武阳听到此处,也是打断了常三笑的陈述,说道:“按照你说的,假如他们认识,也是为了金币,何不直接去抢商立的金币,反而要搞得这么复杂呢?这岂不是画蛇添足?”封武阳一说,大厅之中众人也是交头接耳,认为这确实如此,大费周章。

    “封院长,这便是学生说的,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很是棘手。”

    “常家小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说话,切不可胡言乱语,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这个时候药洪寿淡淡说道。

    “药家主,常三笑乃武阳学员,恐怕还轮不到你来威胁,你且一旁听着便是。”严机喝道,至于严机也是四脉层次,显然没有把药家看在眼里,也容不得药家来教育武阳学员。

    “严副院长,在下不过就事论事而已。”药洪寿尴尬的回答道,便不再说话,反而是怒目看向常三笑。

    “院长大人,假设两个蒙面人认识并计划了这么一出,外人看来确实有些多余,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们能发现一些问题,塔镇的规则,可打不可杀,杀人须偿命,所以塔镇不会轻易出现杀人的事情,但也不排除杀人的可能,有些事情或许只有死人才能闭上嘴巴,如果商立没有死,那么他必然讲出和他交易的人的名字,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自寻灭亡?以商家的能耐,应该能办得到,所以计划中商立必死。普通人能做得出来吗?显然不能,这就意味着他们背后还有势力在指使以及庇护。塔镇中有能力指使和庇护的势力,并不多,首先排除的便是商家,总不可能商家来庇护杀人犯杀死商家的子嗣吧,其二排除我们常家,这次杀人的目的是丹药和金币,我常家需要丹药,若是庇护,那么何必花两百五十金币去拍卖,而且既然要庇护,那人直接把丹药给回常家便是。那么就只有药家和黄家能做到了。同样推断黄家,最后也是没有得到丹药,反而丹药出现在了药家,这便不言而喻了,这同样也证实了前面说的四个字‘监守自盗’。”

    “笑话,我药家既不缺钱,也不缺丹药,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百金币要致人死地?”药洪寿怒极反笑道。

    “不错,药家主想要利用丹药赚钱,大可以直接拍卖,而且也取得成效,为何要做这样的勾当?甚至说这种事对于药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封武阳说道。

    “这便要说到朱家比武招亲了。”常三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