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明点点头，夹了一块兔肉。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菜是真的很好吃。严逸明在心中暗想：什么时候把紫娇也带来尝一下，她铁定喜欢的。这丫头最喜欢吃好吃的了。
严逸明对蔡秀秀说：“一年半了呀，那也不短了，算很长了。”
蔡秀秀尴尬地笑了笑：“还好吧。”
“看你的打扮似乎混得不错呀。”严逸明故意说。
蔡秀秀只是呵呵了几下：“并没多么光鲜，这一身就是买来冲冲面子的。”
严逸明说：“我其实关注你很久了，我觉得你很有做偶像的潜质，要不要考虑做偶像？”
“啊？”蔡秀秀当时就懵了。
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要那个啥吗？让我做偶像是什么鬼？难道我想错了？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喔，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绍我身份了。”严逸明笑着说，“我是一个经纪公司的老板，公司现在准备往偶像方面发展，正差你这样优秀，年轻，漂亮的艺人。”
“我？”蔡秀秀感觉有些听不懂，“意思是你是星探？”
严逸明摇摇头：“我是老板，不是星探。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星探。”
“我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看上我了呢？”蔡秀秀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我已经说了，你漂亮，优秀，年轻。”严逸明一边吃一边说。
可蔡秀秀却不敢吃了。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害怕。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遇见骗子了。但同时又有一些小兴奋，小期待。她盼望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会选择做直播，不就是盼着有这一天吗？若是换成刚入行的她，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跳到天上去的。
可她已经在这行当你打拼一年多了，见多了冒充星探的套路，更是认清了自己无才艺这个事实。
若不然，怎么会想出网恋带动直播的坑蒙拐骗模式呢？
“我能做什么偶像，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更不会演戏。最多就会卖卖萌。”蔡秀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严逸明认真地说：“只要会卖萌就足够了。我们会给你立一个可爱属性的人设，你尽管卖萌。我们先做运营，包装你上综艺，参加真人秀，买粉丝，买话题，数据上去后你立刻就火了。”
“不会唱歌没关系，我们有专业的修音师，极限修音，让你在现场现唱都能稳定输出。比假唱高级多了，没有人能分辨出来。”
“跳舞也不怕。你资本好，穿着低胸装，超短裤，上台扭几下，抖几下，抬抬腿，挤挤胸，撅撅屁股就有一片宅男叫好。正好，还可以立一个宅男杀手的人设。你可以走二次元路线，真的，这条线现在特别火。”
“至于演戏更不用说了。不要你什么演技，你就站在原地，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就行了。后期自己帮你配音。要表现演技也行，找一个会演戏的帮你演，后期直接换脸。粉丝分辨不出来的。”
蔡秀秀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样也行？”她有些怀疑。
这人真是个骗子吧，要这样也行岂不是所有长得漂亮的人都能成偶像了。
“这是偶像路线。”严逸明说，“偶像是什么？就是满足粉丝的幻想，就是立人设，卖人设。当然，如果你真的有志成为演员，歌手什么的，我们也有专业的培训老师。只要你能吃这个苦。”
蔡秀秀想了又想，心里很犹豫。她觉得这是机会，但又觉得这像是一场骗局。
“你以为我在骗你？”严逸明能读到她心里所想。
“没有，没有。只是我需要考虑一下。”
严逸明笑道：“你觉得你自己不够格，会觉得天底下漂亮的女生很多，认为这么幸运的事情不应该轮到你。你知道做明星，做偶像讲究个什么吗？”
蔡秀秀摇了摇头。
“观众缘。”
蔡秀秀皱起了眉头。
“对对对，就是你这个表情。我看你直播的时候，就是看到了你现在这个表情，一眼就认定你是我要找的优质偶像。这就叫做观众缘。很玄学的东西，得凭借感觉与从业经验。”严逸明胡乱鬼扯道。
蔡秀秀摸了摸自己的脸，将信将疑。
“相信我，你做了偶像后铁定大火特火。”严逸明自信地说。
蔡秀秀还是没有表态。被人忽悠的次数多了，有点神经过敏也是正常的。
隔了很久，严逸明轻笑了起来。
蔡秀秀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骗子？”严逸明问。
蔡秀秀立刻就脸红了。
“什么样的骗子舍得这么大的本钱，请你到这个地方来吃饭？”严逸明拿出手机，推动灵力。
手机里立刻就形成了一张图表。
这张图表里包含了蔡秀秀的身份信息，直播后台数据，平时的消费习惯，接触的朋友，最近的外卖与网购记录之类的。
“看看这个吧。”严逸明把手机递给她，“决定来找你，我们是做过充分调查的。”
看着这些蔡秀秀只觉得汗毛倒立。
“觉得很恐怖对吧。”严逸明的微笑忽然就变得渗人了起来。
“想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想得到一个人的大数据是相当简单的事情。骗子做不到这一点。”严逸明说，“包括你那些很私人的秘密我其实也知道，只是没写在这份报告里而已。”
蔡秀秀环视四周，有一种被人监控的感觉。
“别看，没人监控你。”严逸明拿回自己的手机，“这叫大数据。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公司，我才告诉你这些的。得到这些大数据是要花很多钱的，你以为骗子有这个资本吗？”
“你真是经纪公司的？”蔡秀秀问。心里已经高兴了起来：我要当明星了？我要当明星了！我要当明星了！
严逸明点点头：“悦星传媒，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很大的一家经纪公司。”
蔡秀秀连忙拿起手机搜索了起来，果然，这是一家行业里很出色的公司，十多位一线大明星都在他们公司。
“现在相信了吗？”严逸明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的这个笑是带有魔力的，每个人看了都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嗯嗯。”蔡秀秀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暗想：我真的可以成为明星吗？真的可以成为偶像吗？我就说我是福星高照，吃这碗饭的料嘛，他们还不信。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现实会变得像现在这般梦幻。虚假得让自己都怀疑。
“我带了合同，已经发在你邮箱你了。你可以看一下。”
蔡秀秀点开手机，是一份电子合同的链接，可以直接签字确认的那种。
一切都像梦一样。
她没有仔细查看合同，仅仅是大致浏览了一遍后就兴奋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连严逸明都觉得这个女人虎：你刚刚的警惕去哪了？合同都不看就签了，人才。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呀。”蔡秀秀已经急不可耐了。
“明天你的经纪人会联系你，她会帮你安排你的一切。”严逸明高举酒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对了，我们公司在哪里呢？”蔡秀秀忽然问道。
严逸明眉头一皱，明知故问：“你没仔细看合同吗？”
蔡秀秀脸一红。
严逸明装作严肃地教育道：“你这样可不行，以后你的商业合同可多了，得认真看条款。”
“公司在重市。明天你的经纪人会来接你，直接带你去重市，公司那边会提供住处的。对了，你也可以带一个你熟悉的人做你的助理，助理的工资在合同里也有写。不带助理的话，这笔工资是直接发给你的。”
“重市！”蔡秀秀慌张地拿出手机，翻看起了合同，“这么远呀也行。”
怎么感觉这个城市这么熟悉呢？对了，王经业也在重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