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在会客间里反复地逛来逛去,焦急地心情就写在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陈文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柄玩着游戏,他显得相当淡定。
“这严逸明怎么还不来呀?”陈蕊嘟着嘴跺了跺脚,“哥,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的呀。”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定魂天丹就在他的手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陈文比陈蕊显得要冷静,成熟得多。
“哎。”陈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一下子坐在沙发里。拿起手柄操作了一下,然后又心烦意乱地将手柄丢弃到沙发里。
“哥,你说严逸明会把丹药给我们吗?”陈蕊问道。
陈文摇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在这里吃闭门羹是为了什么呀?”陈蕊皱着眉头,脸上写着委屈。
陈文出了一口气,看向陈蕊,认真地对她说:“但凡有一点的希望我都是不会放弃的。无论多难。无论会受多少苦。”
他双手捏得死死地,眼神坚定。就像极了一个成熟男人做出的承诺。
陈蕊点点头“嗯嗯”地应道。
严逸明就站在会客厅的门外,里面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爽朗地笑容。
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了。
严逸明在心里说。
他回头,对身边的宣文倩说道:“去准备点点心和茶水过来。”
“好。”宣文倩鞠躬后前往了茶水间。
严逸明推开会客间的门,陈文陈蕊同时站起来。他们的眼神里,同时燃起了一种光。
“久等了。”严逸明对两人笑道,“别站着呀,坐,坐。”
他微笑着招呼二人。
二人微微弯腰,边坐边说:“没等多久的。”
“还没等多久,前台说你们早上就来了。”严逸明笑道说,“实在抱歉,今天有些忙,我也刚从外地回来。”
陈文说:“严总日理万机,是我们唐突了。可我们心里着急,也就没有预约。打扰了。”
说着,陈文就站了起来,对严逸明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蕊见状,也连忙站起来给严逸明深深地鞠了一躬。
此时,宣文倩刚好端着餐盘进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我天!”宣文倩在心里暗道,“蜀云逸的董事长就是牛呀,陈文陈蕊什么身份?竟然都这般低声下气的。”
宣文倩端着点心和茶水进来。对众人说:“请用茶。”
陈文陈蕊看见宣文倩,眼球都快掉出来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宣文倩在严逸明身边工作。既然宣文倩知道严逸明的身份,她又为何要在蜀家庄园里闹那一出呢?
难道她脑袋瓦特了?
严逸明看着餐盘里的点心和茶水,食材都很高级,也很好看,味道也着实香。可是.竟然没有可乐!
这怎么能忍?
“可乐呢?”严逸明对宣文倩说。
宣文倩懵了,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准备茶水和点心吗?”
严逸明摇了摇头,叹道:“我姑姑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喝可乐,只有你不知道。”
“我我.我也刚来不久,还不清楚。”宣文倩委屈地说。
严逸明摇了摇头:“你刚刚不清楚,现在还不清楚吗?”
宣文倩点点头:“清楚了。清楚了。”
“清楚了还站着这儿干嘛?还不去帮我准备一杯!”严逸明快崩溃了。
他对宣文倩能不能胜任助理这一职表示深刻的怀疑。
“让你们见怪了。她刚刚才跟着我做事,对什么都不熟。”严逸明说道。
陈文陈蕊这还明白,原来宣文倩是刚知道严逸明的身份不久呀。
时间不久,宣文倩就端上来了一杯可乐。严逸明深深地喝了一口,只觉得身心愉悦。
放下可乐后,严逸明问道:“前台说你们早上就来了,什么事呀,让你们等这么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陈文说道,“我们只是想买下严总手里的定魂天丹。”
“定魂天丹。”严逸明重复了一句。之后又微微地点点头,笑道:“你们准备花多少钱呢?”
陈文陈蕊相互看了看。
陈文说道:“我们手里只有四亿一千万”
“你们准备花这点钱买我手里的定魂天丹?”严逸明说道。
陈文连忙摇摇头,慌张地说:“不是,我只是想分期。这四亿一千万是首付。”
“所以你们究竟想花多少钱买呢?”严逸明问道。
“六亿五千万。”陈文低着头,显然很心虚。
“分几期?”严逸明喝了一口可乐。
陈文深吸一口气,铆足劲说道:“24期。”
“两年。”严逸明点点头,“你们知道这丹药我买成多少钱吧?”
“知道。”陈文陈蕊都地下了头,他们似乎早就遇见了这个场面。
严逸明说:“我这颗丹药买成六个多亿,你给我四个多亿的首付,剩下两亿两年内还清?我挣四千万?两个亿的资本转悠了两年我只拿四千万的收益?你觉得划算吗?有两亿的本钱,别说两年四千万了,一年八千万的纯收益我都能够搞到。我何必呢?”
陈文说:“我们出七个亿!”
两年内挣到三个亿给严逸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严逸明耸了耸肩,冷笑道:“这个交易并不划算。”他摇了摇头,喝完手里的可乐,站起身来准备让宣文倩送客了。
可陈文“碰”的一声跪在了严逸明面前。
陈文一跪,陈蕊也立刻跪了下来。
陈文乞求到:“严总,七个亿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就看在我们与王太太是同学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吧。”
严逸明明知故问:“实话说,这个丹药的价值顶满天也就两亿多。你们为何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买这颗药?”
“为了救命。”陈文说,“我母亲卧病在床,急需这枚丹药救命!严总,你提你的要求吧,要怎样才能把丹药换给我,无论多难我都会去做。”他说着都在掉泪,一个大男人跪在别人的脚下,哭哭啼啼得到,哀求着。
“你母亲的病我略有耳闻。”严逸明坐回到位置上,“这枚丹药并不能药到病除,最多能让她有个四五年可下床走动的时间。四五以后,究竟是油尽灯枯,还是重新倒在病榻上接受非人的折磨谁都说不好。”
“我们明白。但我们母亲现在已经病危了。只要能多一点时间,我们也愿意。”陈文和陈蕊跪在严逸明面前留着泪,很感人同时又让人心碎。
严逸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兄妹两,心情异常地复杂。恍惚间他竟然有一种时间逆流的错觉。
这种场景,他见过。
“起来吧。”严逸明说道,他随手拿起了一张桌上的A4纸,在上面写了几味药,“你母亲的病也不是完全没有解法。想办法找到这几味药,找到后联系我,我帮你们制药。上面有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