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 第九一二章 不讲武德
    “害,你不尝就算了。”墨君漓悻悻摸鼻,继而面色颇为遗憾的默默收起了那堆瓶瓶罐罐,萧弘泽瞅见他那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众人七手八脚地绑好了温氏祖孙,按说应当拿着麻绳,出帐继续将那营中余下的二百来号温家精锐也一起捆上一捆。166

    奈何纨绔们瞅着那些兵士们臀下隐隐透出来的,成分未知、颜色不明的一滩滩水迹,委实没有那等上麻绳捆人的勇气。

    墨君漓在掰着指头计算过那蒙汗药剩余的药效、又按着萧弘泽等人给他们多上了一遍迷烟之后,便果断选择了放弃。

    左右他家小国师配出来的这蒙汗药,一指甲缝就足够一名成年男子昏睡上六个时辰,这帮人连汤带面的吃进去了小半缸的水,即便刨除了损耗和方才浪费的时间,那也最少还够他们再多睡上四个来时辰。

    四个时辰,足够国公爷他们打过岘水,拿下这整片扶离防线了。

    嗯那就死道友不死贫道好了。

    少年抚掌,含笑指挥着纨绔们带着温氏祖孙三人出营上山。

    众人离去前,萧弘泽又就手在伙房角落里扒拉出了只径宽三尺的大铜锣,姜思然瞅见他这动作,禁不住好奇万般地抻长了脖子。

    “萧兄,你拎这么个铜锣干嘛”青年眨眼,抬指戳了戳那扇微覆了些许青绿铜锈的锣面。

    这锣大约已被人闲置了有一段时日,姜思然甫一摸上去,便触到了满手的尘灰。

    青年盯着自己指尖的那团泥灰,稍显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萧弘泽应声笑嘻嘻呲出口牙来“殿下不是说要扰乱下温家军的军心嘛。”

    “我想着,虽说咱们等下要上的那山不算高,可若单凭人力去吼,仍旧很难在战场上吸引到下边对峙着的那群人的注意这便不如干脆带上个什么东西敲敲,方便还省力。”

    “唔,这么一想确实有理,不过萧兄,”好不容易拿帕子擦净了手的姜思然瞄着那锣蹙了眉,“你这光拿锣,也没拿敲锣的棒槌呀。”

    “这是准备徒手敲吗”

    “我擦,刚刚翻伙房的时候忘了,”萧弘泽嗷一声拍上了自己的脑门,“等着,我赶紧跑那边再找找去。”

    “要不然,你们别找什么棒槌了。”被人规规矩矩绑好了、尚未从崩溃中恢复过来的温玉郎幽幽转过了脑袋,“直接拿宴宴的脑瓜子敲吧。”

    “我听他那会砸桌子的声音挺脆,拿来敲锣的效果也应该相当不错反正他头顶上本来就有个包了,再多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个包也没得啥子问题。”

    最关键的是,这瓜娃子那会喝了一整碗的面汤,这会虽不曾似他营中那帮兵士一般在梦中窜了稀,却亦没少向外接连泄气。

    就是说,这侄子他也不是很想要了。

    温玉郎勾唇扯出了个温sang和x儒bg雅kuang的笑,萧弘泽被他那表情吓得一个哆嗦,忙不迭钻进伙房里抓出根趁手的擀面杖来,这才勉强打消了温玉郎想要用温宴的脑袋敲锣的心思。“啧,可惜。”算盘落空的男人摇头晃脑,无不可惜地收回了视线他是真的挺想试试拿自家侄子的脑壳敲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毕竟以前又没人玩过这种花活儿。

    温玉郎咂嘴,众纨绔们见状赶忙拥着他出了大营,唯恐这脑子还没冷静好的男人在抽风之下,再想出什么要命的鬼主意。

    一行人扛着火器顶着铜锣,浩浩荡荡地沿小路奔上了一早找好的小断崖,彼时岘水两岸的两方人马正在那隔江对峙,萧弘泽瞧着那剑拔弩张的两方大军,不由轻轻吹了声哨子。

    “咻这局势看着可真是怪紧张的。”青年抬手于眉做瞭望状,一面取了铜锣,回头瞅了瞅那抱胸而立的少年,“殿下,咱们几时鸣锣”

    “等着下头快打起来的。”墨君漓挑眉,那话说得让众人只觉今年扶离的食铁兽们只怕要无粮过冬,“最好是能赶上咱们家人预备渡水、温家军刚要举弓拉箭的时候。”

    “好家伙,”萧弘泽咋舌,“殿下,您这当真准备一点武德都不讲啊”

    少年似笑非笑“这是两军对垒,又不是俩人对擂切磋,我讲什么武德。”

    行吧,你们混朝堂的心果真都脏。

    萧弘泽默然,心下不受控地偷偷腹诽一句,随即抽出两截包扎用的布条,简单将那擀面杖裹了,又悄悄搓出两只耳塞,最后在墨君漓的授意之下,卡着山下两方人马开打的刹那,猛地敲响了铜锣。

    三尺铜锣为人敲动之时,响声霎时震天彻地,山下数万人循着那动静倏然回头,便见离着岘水最近的那方近四百尺高的断崖之上,一群扛着怪异火器的青年押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扶离将士。

    这又是哪一出跟哪一出

    搞不清楚状况的温家军兵士们眼中滑过一缕茫然,孰料下一息便见那手持铜锣之人扔了铜锣,扯着嗓子吼出一句话来。

    “底下扶离的人听着你们的大营被我们端啦”

    “你们家老将军和温副将也都在我们手上要想让他们活命,你们就赶快缴械投降”

    萧弘泽抻着脑袋嚎出了满头青筋,温玉郎见此配合着他竭力放开了喉咙“大哥,你们不用听他们的我与父亲今日即便是死了,那也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除了未能战死沙场、为我扶离流尽最后一滴血外,我等亦当是死而无憾了”

    得益于这断崖的位置与岘水两岸的地形,两人的吼声虽带了些回音,落到山下众人的耳中却仍旧称得上是清明。

    原本策马行在万人之前、预备领头带着扶离一干将士们冲锋对敌的温玉山闻声骤变了脸色,他不可置信地仰头回望了山崖一眼,连忙命人放出了温家特制的支信号弹。

    火信引燃,那烟花立时窜天,凌空炸出团团白烟,扶离众人在那水岸边上等了许久,却始终听不见本道该自那重山之内传出来的、独属于他们温家本营的焰火声响。

    瞧见这情状的温玉山一颗心不由得沉入了谷底,至此他确认他们的大营已然为敌军所端。

    骤然失了本营与主帅的扶离军队果然军心大乱,任凭白景真与温玉山等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仍旧是在不到两个两个时辰内便被人打得节节败退、彻底丢了沿岸的防线。

    战马之上老将倒提着长枪,静静看向那被人活捉清隽青年,他眉眼微敛,攥着缰绳的五指紧了又紧,开口时声线不带分毫波澜

    “如何,白太师,贵国可要投降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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