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清穿+聊斋]我有特殊的咸鱼姿势 > 正文 第164章 大破贼窝
    在这黑暗的环境里, 本该是对面不相识的。

    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楚。

    但这一刻,法保却清晰地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把楚楚可怜这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的女人。

    但见这女子云鬓花颜,眉间若蹙, 着一袭浅绿色罗裙,头上斜挽着元宝髻, 只有两支碧玉簪子装点。

    虽然素净的连一只珠花都没有, 更无金饰宝石点缀,但她依然很美,且美得十分脱俗。

    包括阿克顿在内,所有还醒着的人, 都被这女子的美貌惊呆了。

    但法保除外。

    或许法保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有一个优点就足够了。

    那就是倔。

    就像当初他下定了决心要败入胤禛门下,就能抗住对皇权的恐惧,直接闹到康熙面前一样。

    在他要决心要学习法术, 做一个让妖鬼辟易的法师时, 就坚定地斩断了自己对女色的向往。

    且不说他是在哪儿听来的学法术就不能进女色, 反正他是信了,倔劲儿也跟着上来了。

    因而, 无论眼前这个自称聂小倩的女子有多美,在他眼里也都和沙砾尘土差不多。

    谁会被脚下随处可见的沙砾尘土迷惑呢

    只是不知为何, 他原本不觉得这夜风寒凉的,但是看着那女子轻薄而飘飞的衣袂,他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

    “你一个小姑娘家,大半夜的怎么跑到这寺庙里来了”法保没忍住, 撸了撸胳膊上因骤然寒冷而起的鸡皮疙瘩,嘀咕了一句,“怪了,我穿的也不薄呀,怎么突然就冷了”

    因着最后那一句他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声音极轻,连离他最近的阿克敦都没有听见。

    但那女子却似乎是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顿时就显出了局促之色。

    聂小倩正要开口,额尔登突然道“姑娘,你不是活人吧”

    “什么”法保大惊失色,下意识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阿克敦,“快,快,符,符。你还有符没有了”

    阿克敦也怵的慌啊。

    但他看见法保吓成这样,竟然诡异地镇定了下来。

    “五爷说笑呢,我手上哪里还有符”阿克顿无奈地摊手。

    听他说没有法保立刻就把他给甩掉了,扭头问其他人,“你们呢你们呢你们手上还有符没有了”

    其余人也都摇头。

    法保突然就觉得,揆叙爱私藏符篆真是个好习惯,他应该跟着学学的。

    正在法保急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额尔登道“大王别怕,我看这位姑娘没有恶意。”

    他们也是被一个非人类突然出现给吓到了,其实只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若是聂小倩真的有心害他们,根本不需现身,直接出手就是了。

    毕竟,他们几个也就法保对玄学沾点边,但他点亮的却是扶乩占卜的技能,不会捉鬼。

    他们这几个人里,就属额尔登的反应最慢,却也很神奇的在反应的过程中把对鬼神的恐惧给过滤掉了。

    所以,他也是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一个。

    聂小倩急忙道“不错,诸位大爷莫要惊慌,小女子真的是来道谢的,并无害人之意。”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以为我会信”法保握刀的手都泛白了,似乎是想通过增加握力给自己壮胆。

    这法子似乎是有效的,因为他的声音还真稳住了,没抖。

    “这”聂小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还是额尔登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姑娘的魂魄怎么会出现在这寺院里”

    聂小倩松了口气,忙道“只因小女子就是夭折在这寺院里的,奴家的尸骨也被父母寄存在在了这里。”

    从她的发饰可以看出来,她死的时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未嫁而亡,可不就是夭折吗

    自古以来,未嫁夭亡的姑娘是不能葬进祖坟的。但尸骨寄存在寺庙里,却是羁旅客人的做法。

    在这个交通不便利的时代,羁旅之人若是客死异乡,又暂且不能还乡,将尸骨寄存在寺院是非常普遍的做法。

    但是聂小倩的神情却十分悲苦,很显然这里边别有内情。

    额尔登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结合这些和尚敢假扮鬼神,从百姓身上榨取钱财的事,他觉得这位姑娘的死八成和这些和尚脱不了干系。

    聂小倩幽幽道“小女子祖籍浙江金华,早年随父亲宦游到此,不幸在此亡故。去年父亲高升,却无暇归乡,便仍将小女子的尸骨寄存于此,带着母亲和弟弟们到京城赴任去了。”

    “真可怜”

    自从跟着胤禛之后,法保多了几分感性。听聂小倩诉说了自己悲惨的遭遇,内心的惧怕突然就消散了。

    阿克敦看了额尔登一眼,见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便自己问道“姑娘方才说是向我们道谢,又是道得什么谢呢”

    不等聂小倩开口,额尔登已经回过了神来,问道“这位姑娘,你是被这庙里的和尚害死的吧”

    聂小倩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小女子正是因这些僧人的谗言而亡故的。”

    她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总是特殊的。

    又因她出生那一年,父亲刚好高中举人,父母都觉得她有福气,所以对她比对下面的几个儿子都宠。

    几年前他父亲从翰林院结业,并没有如愿进入六部,而是被分派到了襄樊做县尉。

    父亲的情绪一度十分低落,母亲也整日愁眉不展,爱上了到处求神拜佛。

    因着聂小倩得宠,聂母怕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闷,所以每次拜佛总是带着她。

    那个时候,观音院已经逐渐在襄樊打出了名气,聂母拜佛,自然就绕不过这座襄樊县最有名的寺院。

    那个时候聂小倩还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就是从进入这座寺庙开始的。

    那天,聂母像往常一样捐了香油钱,抽签之后找寺里的老和尚解签。

    老和尚看了签文之后,说了许多云山雾罩的话,最后才说他母亲出的这个签在上与下之间。

    “什么叫做上与下之间呢”聂母大或不解,却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解忧去烦的头绪。

    “阿弥陀佛”智光老和尚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目光定格在了跟在聂母身旁的聂小倩身上,“此签的关键,正应在令千金身上。”

    聂母疑惑地看了看女儿,朝智光和尚行了个佛礼,恭谨地询问“这又关小女什么事请大师明示。”

    那智光老和尚两片嘴唇开合间,说出的一件匪夷所思的消灾解厄之法。

    “只需令千金只身一人,身着单衣,在菩萨的金身前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期间少食少餐,保证身心纯净,即可为贵府消灾解厄,祛除一切邪煞。”

    “啊,这”聂母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了聂小倩的手,讪笑道,“大师说笑了,小女一介弱质女流,岂能孤身一人,身着单衣在这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跪经”

    连续跪上七七四十九日便是好好的人也要跪坏了。更别说还要衣衫单薄,少食少餐了。

    更不要说,做了此事之后,她女儿还怎么嫁人呢

    他们夫妻虽然有好几个孩子,但小倩是第一个。平日里他们夫妻都对这个女儿爱若珍宝,哪里忍心让她受这种苦楚

    更别说,如今的风气对女子极为苛刻。此行势必会影响聂小倩的终身

    智光和尚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聂母的顾虑

    他不但看出了聂母的顾虑,还看出了小倩的犹疑和跃跃欲试。

    现在,只需要他再轻轻加一把火,聂某那里根本不比他再多言,聂小倩自己就会劝服父母的。

    “阿弥陀佛”智光老僧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用一种极为霁月风光的语气说,“老衲这观音院乃佛门清静之所,谁人会在此地生出龌龊心思有老衲在,令千金贤孝之名必因此远播,将来岂非一家女百家求”

    听他说到这里,法保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自己心动了,对吧”

    “不错,小女子的确是心动了。”

    聂小倩苦涩一笑,“正因父母自小爱我如珍宝,我才更想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怪只怪智光老僧太会蛊惑人心,当时的聂小倩又涉世未深,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

    这些天,她眼见着父亲母亲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心里也跟着担忧,跟着愁苦。却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母分忧。

    如今有人将方法送到了她面前,而且还是她力所能及的,她又岂会不心动

    “你不能这样想,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法保劝道,“若是神佛真的能改变凡人的命运,世上哪里还有穷人呢”

    纠结了两天的法保,在听完聂小倩的遭遇之后,突然就顿悟了。

    他仍旧相信这世上有神佛,却并不相信求神拜佛能够改变人的命运。

    这世间的穷人无处寄托,求神拜佛的还少吗

    但结果如何显而易见。

    “大爷教训的是,只恨小女子当年无知。”聂小倩清丽的脸上露出了自艾自怨的神色,莫名惹人怜惜。

    只是还不等众人的怜惜之情涌起,额尔登便道“只怕姑娘的遭遇,没有这么简单吧”

    若聂小倩只是因为跪经而夭折,她只会怨自己体弱,不会觉得是这寺里的和尚害死了她。

    聂小倩脸色一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几位可怕的事情。

    她强忍住恐惧说“这位大爷见的极明,事情的确不是这么简单。”

    回家之后聂小倩极力劝服了父母,终于争取到了到观音苑跪经祈福的权利。

    但就在她跪经的第三天,就知道自己恐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观音院了。

    “啊,为什么”法保不解道,“难不成才跪了三天你就撑不住了”

    “不是跪经的原因。”聂小倩说着,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额尔登,盼着额尔登能说出他的未尽之言。

    也幸好额尔登道把这个问题的相关都想明白了,接到聂小倩道眼神之后,立刻就说出正确的推论。

    “是不是第三天的时候,这些和尚就在院子里假扮神佛,而且一点避讳你的意思都没有”

    “不错。”聂小倩露出了知音难遇的神色,“他们不但对小女子毫无隐瞒,还拉着小女子去帮他们化妆,以便扮得更像。”

    “嘿,这群贼秃,果然不是好东西。”

    法保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虽然是个“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结论。

    聂小倩是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

    那些和尚在她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之后,就变得更加无所顾忌了。

    因为从一开始,智光和尚就要求,在她祈福之间,家人不得来探望,所以聂小倩所有的饮食都是庙里准备的。

    纵然聂家父母恐怕女儿吃不好,另捐了许多香油钱,但她每天的饭食也只有一碗白粥。

    或许是这群和尚的伪装太好了,让聂家父母真的相信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从来都没有来看过女儿;

    也或许他们来过,但是却被这群僧人以祈福之时不能见骨肉为由,阻拦住了。

    反正自聂小倩从经祈福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然后,就变成了她这辈子直到死,也再没有见过父母。

    一开始那些和尚只是不给她饭吃而已,自从真面目暴露之后,便有人故意在她周围说些风言风语。

    聂小倩羞愤难当,但她明白自己势单力孤,反抗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会受到更多的侮辱。

    所以她忍耐了下来,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念经上,尽量不让自己听那些和尚说出的污秽之言。

    但她的忍耐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收敛,那些和尚见她不敢反抗,反而更加过分,甚至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聂小倩自出生起便家境富裕,出门三步便有轿子,日常起居也有丫鬟婆子跟随服侍。

    可以说她这一双脚几乎就没有沾过地,其余黑暗丑恶更是被父母一力隔绝在外。

    她貌美贤淑,她冰雪聪明,她友悌孝顺她有着这个时代淑女的一切美好品德。

    但是有一样她却没有,那就是经历磨难之后的那一颗坚强的心。

    从不曾经历过风吹雨打的聂小倩,心性太过脆弱了。反抗不能又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她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就是逃避,用死来逃避。

    于是,聂小倩就死了。

    在一个寂静的黑夜里,她拔下了手上的两枚金戒指,吞了下去。

    一缕香魂出窍,红颜化作枯骨。

    她本以为死亡便是一切的终结,却没想到死亡却是另一个开始。

    她等来了地府的鬼差,但鬼差却告诉她“你擅自结束自己的生命,犯了杀人的罪过;你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又犯了不孝的罪过。所以你暂时不能投胎,等什么时候将罪过赎尽了,才有投胎的名额。”

    她死得十分悲惨,死后幸运之神也不曾眷顾她。

    法保气得暴跳如雷,自己在原地踅摸了两圈,实在是没忍住,跳到那群和尚身边,也不管是哪一个抬脚就胡乱踹。

    “贼秃,贼秃,一群贼秃,不但谋财,还敢害命五爷踹死你们,踹死你们”

    聂小倩生前是一个连杀鸡都没有看见过的柔弱女子,但此时此刻,看着法保的暴行,却非但一点不害怕,反而觉得十分痛快。

    若不是她自己已经变成了幽魂,再没有实体,她都想跟着上去踹几脚。

    额尔登问道“聂姑娘,你愿意跟着我们到公堂上去作证吗”

    在这个时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若是她们犯了罪,未出嫁时罪责其父;出嫁之后罪责其夫;夫死之后罪责其子。

    除非是个家里男性亲属都死绝了的孤女,否则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用承担任何政治责任的。

    这乍一听很美好,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她们不是不想承担政治责任,而是这时代的律法与教条,从来不给她们承担责任的机会,也顺带剥夺了她们因承担儿获得的政治权利。

    也就是说她们没有任何政治权利,家里的男性亲属若是犯了大罪,她们没有任何申诉的机会,只会被一同诛连。

    这还只是在律法上,在教条上对她们更加严苛。

    若是有女子入了公堂,简直和失贞异,整个家族的名声也会因此遗臭千里。

    因而,许多上过公堂的女子,哪怕赢得了官司,回家之后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白绫三尺自尽,要么被家中族老沉塘。

    因而,聂小倩虽然已经不受阳间礼法约束了,额尔登也没有直接要求聂小倩出堂作证,而是先询问她愿不愿意去上堂作证。

    “多谢大爷体恤,奴家愿意。”聂小倩看向额尔登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如今她已经是一介孤魂野鬼,名声清白对她来说已然全无用处,又何必惧怕上堂作证

    “只是奴家已是鬼魂,惧怕官家正气,怎么能进得了公堂呢”

    “这你不用管,我们自有办法。”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额尔登已经想好了。

    先前那被妖道害死的刘三姐不也是鬼魂吗

    但有了县令王崇明的允许之后,她就能以鬼魂之身出现在公堂之上。

    如今换了聂小倩,同样都是鬼魂,想来程序都差不多。

    商量好了之后,一行人便压着一群晕倒的和尚进了韦陀殿,静静等着天亮之后第一批香客的到来。

    果然如额尔登所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争着上头炷香的香客就已经来了五六拨儿,其中三拨儿都是儿子送老太太,还有两个是赵家的少奶奶和李家的当家太太。

    看见这两家围在轿子旁人高马大的小厮,那三个老太太便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抢不到头柱香了。

    且不说她们本身年老体衰,就算身边都有儿孙护送,是单立钩的又如何能争得过那么多的家丁

    三位老太太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缩之意。

    罢了,罢了,一柱头香而已。想来只要心诚,佛祖是不会计较这么多的。

    很显然,无论是李家的太太还是赵家的奶奶,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们根本不把三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也明白她们的对手只有彼此。

    赵家少奶奶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忍不住掀开轿帘冲赵家太太的轿子冷笑了一声,招手喊来自己的贴身丫鬟,低声埋怨“都这个时候了,观音院怎么还不开门”

    往日这个时候,观音院的大门早就开了,里面各处佛殿也早就打扫干净,只等香客临门。

    知客僧一般都在韦陀殿待着,若是看见衣着富贵的客人,他就会亲自接待。

    当然了,若是有贫苦人家的香客要解签,知客僧也都会耐心解答。

    经过智光老和尚的教导,他心里很清楚那些富贵的香客固然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些贫苦的香客也是不可或缺的口碑之源。

    他要对这些香客一视同仁,却又不能完全一视同仁;有所区别,却又不能有太大的区别。

    贫苦的香客,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同样的重视;富贵的香客,又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得到了应有的待遇。

    为了把握好这个度,知客僧十年如一日地研究一众香客的心理,今已经颇有心得。

    也是在三年,智光和尚觉得他的火候到了,还彻底把在韦驮殿接待香客的事情交给了他。

    赵家的丫鬟转头唤来个小厮,“来福哥,你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员外家的太太也不甘示弱,也让丫鬟吩咐自己的小厮赵二去看看。

    两个小司对视了一眼,一起去敲门。

    片刻后,陈旧的木门才从里面被打开,但开门的却不是任何一个和尚,而是两个身着皂衣短打的年轻后生。

    彼时,法保他们几个早就把蒙脸的布揭掉了。

    他们身上穿的本就是日常行走时的短打,料子又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如今去了蒙脸的布,藏好了钢刀,让人乍然一看,就是几个高门护卫。

    那两个小厮是经常跟着主人出入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一看他们身上的衣料,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急忙行礼。

    “几位哥哥,小人有礼了。”

    出来开门的是富安和查和,两人也还了一礼。

    富安扬声问道“你们可是来这观音院上香的”

    “不错。”赵二道,“我家太太是城中李员外的家眷,家中少奶奶即将临盆,所以太太想来上注头香,保佑少奶奶平安产子。”

    扎和问道“你们既是要拜佛,为何不找个正经寺庙,却要来这贼窝里拜”

    “贼窝”

    “两位哥哥,此言何意”

    来福和赵二都十分诧异。

    扎和把二人打量了几眼,见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富家家丁的服饰,想来主家都是有些影响力的,便决定就是他们了。

    “跟我们来吧。我说的再多,也不如你们亲眼看看。”

    这话别有内情,两个小厮都不敢怠慢,赶紧跟着进去了。

    等进了韦陀殿,两个小厮看见里面的情景,都目瞪口呆。

    “几位,这是怎么回事”

    来福指了指瘫软在地,那疑似鬼神的几坨。

    在他们的认知里,鬼神都是很厉害的,是不可能被凡人弄得这么狼狈的。

    所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假扮鬼神

    这个时候,额尔登站了出来,说出了他早就编造好的言辞。

    “前天我家公子来此拜佛时,就发现这些僧人有些不对劲儿,特别是那个知客僧,他看我家公子腰间的汉代玉蝉时,目光未免太过贪婪。

    我家公子心头生疑,昨天夜里便派我等前来打他一番,结果可倒好,我等来时,刚好碰见他们穿戏服化妆,商量着假扮阎王审案。”

    赵二吃惊地问“几位是说,这些都是关医院的和尚假扮的”

    “不错。”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仔细扒拉着那些和尚看了看真面目。

    “呀,这不是智明师傅吗”

    “这是戒律小师傅。”

    “啊,扮阎王的这个是智光大师”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是呀。我得去禀报太太,这观音院里都是骗子”赵二义愤填膺地走了。

    来福冲几人道了讨扰,也跟着去了。

    目送二人离去,额尔登笑道“成了。”

    他却没有看见,法保看他的目光已经变了,变得十分忌惮。

    法保又来一个聪明人,五爷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