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快穿之怎么打赌总是输 > 60、打赌输了收弟子(6)
    师父突然的问题让岑殊琰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试炼大会他这些年或多或少也听说过,那完全不是他一个筑基期的可以参加的,师父怎会这么问他

    岑殊琰瞪大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震惊的确认道“师父,我让我去参加试炼大会”

    顾昭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点点头解释道“嗯,往年我没有收徒,名额都是你们几个师伯的,这次他们大概是为了补偿我刻意给了两个名额,让你和阿离都有机会参加。”

    听到顾昭的话,岑殊琰顿了顿,他自然清楚以殷离的修为想都不用想肯定会参加,但是自己筑基期的修为上去不是给师父丢人吗难道师父都不在意吗

    岑殊琰瞬间失落不少,他知道自己很想去,但不可否认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去了只有被人嘲笑的份,况且这些年那些人总是拿他和殷离做比,他已经不想再丢师父的脸了。

    一瞬间岑殊琰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输了之后那些人对他的嘲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那些人口中的嘲笑与讥讽。

    “废灵根就是废灵根,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废物,原来卿渊真人的徒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

    “走后门的如今也如此嚣张了这种水平也敢来参加大会”

    想着想着岑殊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可可是师父,您知道的,我还在筑基期,上去根本没有胜算。”

    顾昭当然知道,而且非常清楚以岑殊琰的实力上台只有被碾压的份,所以他才将机会交到了岑殊琰手中,而不是替他直接做决定。

    但有些话不能明说,否则打击到他的小徒弟就不好了,顾昭唇边带笑,宛如三月的春光,明明周身泛着清冷,疏离的光,却莫名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顾昭淡淡的说“去不去的选择权在你手中,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若是你想去,告诉师父一声即可,若你不想,师父也不会强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这话说的含糊,完全听不出顾昭的真实想法,说白了废话一句,毕竟顾昭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不可能直接打击自己的小徒弟,更不可能违心的去鼓励他。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给徒弟以鼓励最好,但有些事实摆在眼前,胜率微乎及微,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下顾昭若给予岑殊琰虚假的希望,反倒是对他不利,所以何必说谎呢

    岑殊琰虽然没有听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相信自己”“你可以”“师父相信你”,但在他眼中师父将这个机会给到他手中就是对他的信任,就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曾经的岑殊琰气馁过很多次,尤其是宗门中人总是拿他和殷离做比,云泥之别不过如此,有时候他也有种无力感,那种你无论如何努力都够不到别人的。

    岑殊琰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并不适合这条路,前面阻挡着千难万险,他是废灵根,这是既定的事实,既然如此为何要拼了命的去走一条根本就走不通的路。

    尤其是看着比自己有时还用功修炼的殷离,看着他那惊人的飞升速度,那都是岑殊琰望尘莫及的,是他望眼欲穿的,是他可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

    每当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岑殊琰总会自我安慰,他可以不和别人比,只要比之前的自己进步就可以了,但这种自我安慰是没用的。

    尤其是看着那些天衍宗的外门弟子都比他强时,更让岑殊琰深受打击,这就像是一条看得见的死路,岑殊琰还非逼着自己一直往前走,哪怕荆棘遍地,哪怕浑身是伤。

    但不可否认,岑殊琰内心中是十分不甘的,他舍不得,舍不得受伤之后师父对自己的温柔,舍不得失落时师父的安慰,舍不得离开师父,离开广阳宫。

    岑殊琰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修炼御剑从剑上摔下来时,是师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揽住了自己,他紧紧的抱住师父的腰,师父的怀抱是那么纤瘦,那么温暖,让人安心不已。

    在岑殊琰眼中师父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像是栀子花开的味道,闻上去并不惊艳,但却十分舒服,那种可以全身心放松的舒服,那种舍不得放开的舒服。

    第一次受伤是师父为自己包扎的伤口,师父贴得自己那么近,近的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岑殊琰在心中做了许多次建设,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伸出手。

    有时岑殊琰觉得师父离自己很近,近的他在梦中可以随时看见,有时却很远,那种触不到摸不着的虚无,着实让岑殊琰很恐惧,他知道这样似乎不太对劲,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太多。

    等岑殊琰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顾昭的身影,岑殊琰有些失落,总觉得心中不舒服,仿佛被人带走了最心爱的东西,那种无力又无措的失落。

    对于师父的提议,岑殊琰心中非常渴望争取,他渴望证明自己,但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面前时,岑殊琰又是畏惧的,他很痛苦,痛苦自己的无能为力。

    岑殊琰曾不止一次的想若自己是殷离该有多好,若自己不是岑殊琰该有多好,哪怕不是殷离那种修炼天才,他也希望能修炼,既然上天赐予了他灵根,为何是废灵根

    岑殊琰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若是他没有机会接触修仙界,只平平凡凡当自己的凡人又有何不可,够不到的也不会去幻想。

    但上天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为什么又生生毁了他的希望,让他在无尽的绝望中挣扎。

    其实岑殊琰在听到师父的问询时,第一想法是拒绝,他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更不想让师父的名声蒙上阴影,但岑殊琰并没有那么做,他知道他心中的不甘。

    不甘于就这样成为众人口中的废物,不甘于只是停滞在筑基期止步不前,不甘于永远落后于殷离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

    岑殊琰好羡慕殷离每次突破时可以收到师父的礼物,好羡慕师父对殷离的赞许,其实更多的是对殷离的嫉妒,嫉妒他的存在,嫉妒他抢夺了师父的视线。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岑殊琰小时候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世子,从来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很多时候只要他多看一眼,就会有人将那些物品双手奉上。

    这种落差感,逐渐让岑殊琰的心理不平,甚至扭曲,他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不在乎。

    岑殊琰想了许久,他其实已然想清楚了,他想参加,他要参加,他会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差劲,师父说过每个人开窍的时间都不一样,他只是没开窍罢了,并不是不可以。

    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岑殊琰便跑去找了师父,他怕自己耽搁一会儿之后就不敢再开这个口,所以想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师父自己的决定。

    此时的顾昭正在书房看书,经过这些年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后山禁地里魔兽的消息,虽然每本书只有只言片语谈到那个魔兽,但他脑海中大概已经勾画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后山中的魔兽是一只九尾妖狐,名虞白砚,兽形是一只白色狐狸,身形巨大,身后有九尾,人形则是个绝世美人,白发如瀑,眉如远山,唇色艳丽,身姿清雅。

    书中说“她”嗓音黏腻,眉眼妖娆妩媚,善蛊惑人心,勾得许多上仙绞尽脑汁只为博“她”一笑,然如此也罪不至死,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此妖物却想窃得仙界至宝“玄天剑”。

    “玄天剑”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及其危险,当时在仙界的清越帝君手中,虞白砚想尽办法接近帝君,却屡屡受挫,反激起了“她”的兴趣,越挫越勇。

    书中对清越帝君的描写只有简单的八字“冷心冷情,风华绝代”,这种神仙自然不是一个九尾狐妖能撼动的,但妖狐却鼓动了清越帝君的侍从,趁着清越帝君修炼之时给他下毒。

    趁此期间九尾妖狐偷走了“玄天剑”,“她”逃至魔界,想借魔君之力抓住清越帝君,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当时的事情恐怕只有三位当事人自己清楚。

    故事的最终清越帝君将魔君重伤,又将九尾狐妖亲手封印在当时的长右山也就是现在的天衍宗后山之上,而清越帝君却因中毒过深加上修为耗尽而魂飞魄散。

    不过顾昭觉得这故事有待考量,谁让它是东拼西凑来的,听上去总归有些问题,但又说不清具体的问题到底在哪,总归是有些线索了。

    就在顾昭愣神之际,岑殊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似乎是跑过来的,面颊上还带着汗珠,眼神炯炯有神,似乎有什么兴奋的事情要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