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第一狠人 > 正文 第524章 法正拱火(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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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仓道,也称之为陈仓故道,位于陈仓县的西南。

    这是在凉州的武都郡境内,在曹操的掌控中。从这条路南下出散关,沿着河边栈道南下,出陈仓道后抵达武都郡东面的沮县,就能往东直扑汉中,抵达汉中西面的门户阳平关。

    对曹操来说,进入了阳平关后,汉中翻掌可定。

    历史上,刘邦出汉中,就是沿着陈仓故道北上,出陈仓定三秦大地。

    曹操带着军队南下,虽然山势陡峭,栈道难行,导致队伍蜿蜒绵长,不容易赶路。可是沿途没有阻碍,也没有军队阻击,曹操南下很顺利。

    在曹操出了陈仓道后,沿着沔水东进,朝阳平关去。

    阳平关的守将名叫杨昂。是张鲁麾下的大将。只是杨昂镇守阳平关,已经被郭嘉策反。

    郭嘉也在阳平关内。

    郭嘉留在南郑县,只是张鲁的普通谋士,没有任何拿下张鲁的机会,因为他无法成为张鲁的核心。尤其张鲁考核人,不是考核你的谋略和能力,而是看你对五斗米道的虔诚程度,看你对五斗米道的认知。

    这让郭嘉有些无奈。

    最后,郭嘉到了阳平关。

    杨昂虽然是张鲁的大将,在郭嘉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直接被郭家说服。

    阳平关,城楼上。

    杨昂和郭嘉在房间中下棋聊天,郭嘉棋艺精湛,只是他下棋随意,完全不做考虑,更不去长考。即便这样,也轻易压制杨昂,郭嘉还得时不时的乱下几步,才能让杨昂维持下去。

    杨昂落下一枚黑子,微笑道“郭军师,秦王从陈仓南下,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抵达。如果继续拖延,等陆玄杀来,恐怕会生出变故。”

    郭嘉神色自信,轻笑道“杨将军放心,秦王已经南下,很快会抵达阳平关。”

    杨昂再一次问道“袁绍方面,确定会出兵吗

    ”

    郭嘉轻轻一笑,搁下手中的白子,面色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他神色认真,郑重道“杨将军,袁绍明确给了答复,必定要攻打陆玄。这一次,是两国全面攻打陆玄。陆玄的确厉害,吴国非常强横,可是他面对两国的攻打,那也无能为力,你没必要有任何的担心。”

    之所以郭嘉能策反杨昂,一方面是许以重利,郭嘉许诺一旦曹操夺取汉中,就让杨昂担任汉中太守。

    另一方面,是郭嘉说了袁绍要攻打陆玄的消息。

    杨昂觉得陆玄厉害,可是,他更觉得陆玄面对曹操和袁绍这样的当世英雄,肯定不敌。只是等待曹操的时间,杨昂内心始终有些担心。

    郭嘉所做的,是安抚杨昂,确保杨昂在曹操抵达之前,能让杨昂不会生出二心。

    杨昂听完郭嘉的话,神色又稍稍笃定。

    郭嘉轻轻一笑,说道“杨将军,秦王是念旧之人,更是诚信之人。陆玄,就不一样了。益州别驾张松归顺了他,却被张任杀了,陆玄没有任何的表示。

    ”

    “刘瑁方面,是刘璋的三哥,也被陆玄杀了,然后刘瑁的女人被陆玄抢走。我听说杨将军的妻子,年轻貌美,也是绝色佳丽。”

    “你去追随陆玄,不仅你自己危险,你的家眷也危险。可是,我主秦王就不一样了,是诚信之人,心胸更是广袤,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疑虑。”

    杨昂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腹诽着。

    曹操和陆玄不都是一丘之貉吗

    只是对杨昂来说,归顺曹操才能利益最大化,他定了心神,继续和郭嘉下棋。

    “报”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进入,来到杨昂的身边,禀报道“将军,我们安排在阳平关外的哨探,发现西面有大批的曹军来了,朝阳平关杀来。”

    杨昂吩咐道“不必去管,我们只要镇守阳平关就是。”

    “喏”

    士兵转身就退下。

    在士兵离开后,杨昂颇有些兴奋的说道“郭军师,秦王来了。我们去城楼上,准备迎接。”

    郭嘉笑着点头同意,和杨昂一起来到了阳平关的城楼上。

    这一处关卡,建立在险峻之地,易守难攻,扼守着汉中西面的门户。从益州成都北上,要进入汉中,就需要从阳平关才能进去。

    郭嘉眺望着周围远处的群山,笃定道“阳平关天险之地,等秦王抵达,我们拿下了张鲁,就借助阳平关,借助汉中和陆玄交战。”

    “以汉中为根基,能源源不断的消耗陆玄的军队。甚至,把吴国的力量都吸引进来。阳平关一地,就会成为吴国的厄运之地,使得吴国由盛转衰。”

    杨昂道“郭军师所言甚是。”

    两人聊着着些未来的话,没过多长的时间,阳平关外的官道上,曹操的大军来了。

    一杆杆曹军大旗,猎猎作响。

    大军声势,气势如虹。

    “来了”

    郭嘉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看向杨昂,吩咐道“杨将军,走吧,我们一起迎接秦王。”

    杨昂点了点头。

    他和郭嘉下了阳平关的城楼,就传令开关。镇守在城门口的将士有些疑惑,可是所有的士兵,都是杨昂的嫡系,都是杨昂的部下,没有人反对。

    郭嘉和杨昂出关,来到曹操的面前,郭嘉率先行礼道“臣郭嘉,拜见秦王。”

    杨昂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道“阳平关守将杨昂,拜见秦王。”

    曹操朝郭嘉点头致意,他翻身下马,伸手托起杨昂,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语气透着亲近,说道“杨将军的贤名,本王早就耳闻。如今得到杨将军的辅佐,本王夺取汉中,指日可待。”

    杨昂看到曹操如此的平易近人,更是激动,高声道“杨昂愿为秦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曹操捋着颌下的长髯,微笑说道“本王不需要你赴汤蹈火,需要的是夺取汉中后,杨将军替我治理好汉中。因为你是本地人,了解汉中,才能有的放矢的施政。”

    杨昂进一步得到允诺,更是欢喜,开口道“定不负秦王厚望。”

    曹操点头道“入关”

    命令下达,曹操率领大军入关,同时留下了一支军队镇守,封锁阳平关,避免陆玄的军队抵达,从而导致陆玄的兵力跟着进入阳平关内。

    曹操的大军入关后,没有在阳平关休整,进一步加速朝南郑的方向去。

    曹操打算悄然杀入南郑。

    只是,曹操的大军进入阳平关内,大军前进的时候,法正安排的探子已经发现了,以最快的速度昼夜兼程赶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返回了南郑城内。

    法正听到哨探禀报消息,得知曹操进入阳平关,暗道曹操的人厉害,轻易策反了阳平关的主将杨昂。

    不过,这也在预料中。

    法正按照原定的计划,安排人散播杨昂背叛张鲁,投降曹操,且把曹军引入汉中的消息。事情安排下去,法正依旧在府上等待,任由舆论发酵。

    大半个时辰后,消息彻底传开,南郑城内人心惶惶,坊间议论不断。

    无数百姓,都担心南郑。

    毕竟,曹操有屠城的先例在。

    法正不管坊间的议论,带着赵云朝阎圃的住宅去。他的计划是先策反阎圃,再是张鲁。之前庞统发展的内应厨子,厨子是隐藏在张鲁府上的暗桩,法正没有动用。

    这是隐藏的底牌。

    法正在汉中行动,手中隐藏的底牌越多,就越能游刃有余的安排。法正来到阎圃的住宅大门口,让门房去通报后,就静静等待着。

    张程头脑混混沉沉的,他既感到疼痛,又感到困惑,他记得他带着中队包围渗透入国内的爆恐分子的时候,敌人的一颗威力很大的自制土炸弹爆炸,他用身体护在身边的老铁涛子的身前,于是光荣升天。

    那么他现在什么个意思,怎么还能听到外面的杂乱声响,好像他还在战地般,只是那颗炸弹的威力他清楚,即使他外表还算囫囵,里面也会被撕碎,但是好像他还真的活着。

    如果他真的存活下来那真是中了头彩了,回去第一件事必须吃饭睡觉打瘟神。

    张程睁开眼,卧槽,他脸朝下趴着呢,这特么的形象能让那些小子们笑喷,他平日里在他们面前绝对着特战中队长一哥的光辉形象,不过他清楚这些货被他训的狠了,心里很想找机会嗤笑他一下,不行,哥不能跌份。

    他刚要一跃而起,听到的声音让他立即停住了动作,在外人看来好像只是他的衣衫动了动。

    张程侧耳听着,这个语言他根本没听过,草,队伍里这又是启用了哪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当暗语了,没听过啊。

    “不要射箭,俺,俺们降了,降了啊,”

    一个人带着哭音喊着,其他几个人附和着。

    这句话倒是是用汉话说的,虽然腔调稍怪,但是他听的懂,不是,谁敢降了,张程怒了,谁敢向敌人投降,就在气血上涌动怒的一刹那,突然头疼欲裂,很多信息潮水般涌来,他喊了一声咬牙坚持着,过了好一会儿疼痛稍减,他忽然发现他的头脑里出现了很多信息,秦延,十七岁,大宋鄜延路塞门寨人,父兄皆是鄜延路禁军保捷军一员,家中三郎,元丰五年十一月,父兄随鄜延路都副总管种谔大军攻伐西夏。

    而秦延是因为战事吃紧被征召的第三批民夫,随着厢军和禁军从大宋鄜延路东北,新夺下的罗兀城向种谔种太尉在西夏境内盐州、宥州的前方大营运送粮秣,此时在银州和夏州交界处。

    擦,怎么到了大宋成了一个宋人,这太玄幻了有木有,而且他身处的竟然是宋神宗发起的五路伐夏的战场上,哈哈哈,他真想大笑三声,难道他也有三生三世的命不成,大赚了啊。

    这时候四周传来纷乱的马蹄声,秦延蓦地想起他是随着塞门寨的小子们出大营砍柴的,结果遇到了西贼所属的羌人部落族兵偷袭,纷乱中他被羌人打晕了。

    秦延想了想原地未动,现在他的处境危险,一动不如一静,弄清楚四周的情况还有自己身体的情况再说。

    除了刚才被一个羌骑用骑枪重击了头部,头部有些肿胀外,其他还好。

    秦延侧脸眯眼看着外面的情况,虽然伏地侧看视野怪异,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

    十几个身穿破旧麻布衣衫或是破烂的皮袄的塞门寨的小子们毫无生气的跪在那里,几个羌人族兵骑在马上用弓箭或是长枪监看着他们。

    而有两匹战马就在秦延右侧三步外,近的战马后退一步就能踩到秦延。

    马上两人中的一人身穿着一个栗色的皮甲,另一人身穿着一件皮袍。

    秦延心中一动,羌人族兵一般都是身穿双层的长皮袍,保暖而且遮挡箭枝,就是简易的皮甲。

    其实就是双层兽皮,最多在胸腹位置上加上兽骨,抗击打能力有些,但是对箭枝和刀枪等尖锐武器的防护并不好。

    所以羌人中但凡有身份的人都是身穿大宋或是西夏制式的皮甲或是铁甲。

    这人看来是个头目了,秦延瞄着这个很健壮的羌人,他只能看到他的侧后,羌人的小辫从皮帽两侧散落出来,和宋人比起来相当的另类。

    秦延暗中的活动了手脚,此时羌人身下灰色的战马突然侧了侧大脑袋,黑色的大眼睛很是警醒的瞄了眼秦延。

    这个畜生真是个妖孽,秦延只好停下继续伪装。

    “你们要做甚,”

    一个熟悉的声音颤音喊着,秦延没看到也听得出来是发小刘三,这厮很是精壮,平日里胆子不小,现在是受惊不小。

    秦延眯眼看去只见一个羌人骑兵冷笑着拔出佩刀催马奔向刘三,刘三转头就跑。

    刘三很鸡贼,先是向右面跑,但是跑了几步突然转向左,让羌人骑兵扑空,气的他哇哇叫着。

    不过,刘三就在这六七个骑兵的包围中,早晚玩完,现在这些羌人嬉笑着看着那个羌人追逐着刘三而已,秦延知道这些羌人要杀一儆百,羌人俘获汉人等闲不杀,都要带回去作为族中的奴隶,汉人种田都是一把好手,羌人是比不得的,所以这些宋人都是会被当做私产分给出战的族兵,这都是钱啊,这也是方才他能活命的原因,否则早就是一枪刺穿了。

    但是为了打掉宋人的勇气,他们抓住宋人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杀掉最强壮机灵的那个,消除隐患同时吓破其他宋人的肝胆,这样剩下的宋人就会乖乖听话,随他们返回族里做活。

    而现在刘三被认为最强悍的那个,所以必无幸理。

    秦延知道他不得不动了,秦延腰背用力轻轻弹起,用手一按灰色战马马股如同一个大鸟般腾起,灰色的战马嘶鸣一声报警,那个身穿皮甲的羌人一边侧头一边迅疾抽出马刀动作很快,但是再快也是晚了。

    秦延双手从侧后紧握他的脖颈顺着他回头的劲儿蓦地一扭,腰背用力结果就是这人头部飞快的扭转了二百多度,在秦延的脸边擦过,差点把秦延吓得掉落马下,他用这个动作击杀过敌人,但是最多让敌人的脖颈瞬间将近一百六十度扭转,这样足以让敌人的颈骨断裂立即失去对全身的控制,不死也是废人。

    但是从来没有让敌人的脖颈产生这个扭矩,他这次是亲眼看着对方翻白鼓出的眼珠子,吐着舌头的大嘴和他擦脸而过,太泥煤的惊悚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他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好吗。

    虽然头脑有些恍惚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依照多年的训练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他的右手一下接住了这个羌人失去控制掉落的马刀,两腿下滑坐在马背上,左臂则是搂住了脑袋向后的这个羌人,左手挽住了缰绳,嗯,即使秦延不是初哥,也差点呕了出来。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十步外的那个身穿皮袍的羌人挥动着马枪怒目圆睁冲来。

    秦延发现他的这具身体马术娴熟,即使没踩入马镫,即使灰色的战马有些不安的乱动,他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对方的长枪刺来,秦延左臂一弹,左臂里的死人迎向对手的长枪,嗤的一声,长枪深深刺入,秦延右臂只是轻轻一挥,羌人的左臂齐肘而断,羌人右手弃了长枪嚎叫着捂着断臂,马匹交汇,秦延马刀轻轻一划,动作轻盈迅快划开了这人的颈动脉,这人从马下滑落。

    秦延顺手从灰色战马的马鞍侧面抽出一面皮盾,接着右手条件反射的用马刀敲击了一下皮盾,发出了一声吼,吼声苍凉激昂,正是西军军卒临阵的战吼声,这一切是如此的熟练让秦延都吃了一惊,他的身体里两个人的历练在融合中,结果就是处处让他惊讶不已。

    前方的几个羌人族兵大惊下放弃了看管宋人,他们抽刀打马而回。

    秦延见状大喜,他心里清楚羌人最杀人是他们的骑射,其他的他真不惧。

    秦延轻轻一夹灰色的战马,这马很不情愿的起速,呵呵,这马脾气不小啊。

    秦延没工夫和它较劲,当先一个羌人挥动着马刀疯了似的冲上,马刀寒光凛冽一闪到了秦延头上,秦延左手皮盾一扬,对方的马刀嵌在皮盾上,秦延右手一挥快如闪电,马刀轻易破开对手的皮袍鲜血飞溅,羌人狂吼着掉落马下。

    下一个羌人长枪疾刺,秦延侧身一闪,让过枪头,左臂夹住长枪,马刀轻挥,对方的两支小臂断去,疼得滚落马下。

    一个狼牙棒带着啸音砸来,秦延大力的左一闪,身体全落在左马镫上,狼牙棒落空,擦着灰色战马而过。

    秦延想都没想把马刀掷出,砰的一声,马刀打在对方的脸上,这个羌人狂吼一声捂脸滚落马下。

    最后一个羌人已经冲到了十步内,看到秦延这般凶猛,他一勒缰绳,战马转向逃离。

    秦延没管他,他调转马头,来到最后一个落马的羌人那里,这个羌人还在捂脸滚动着,催动战马上前,战马的蹄子践踏在羌人的身上,闷响传来,这个羌人大叫一声,接着声息渐无。

    脚步声传来,只见那十几个小子跑来,当先的真是刘三,此时的刘三一脸的不可置信,“三郎,我以为你让撞的不成了,俺喊了你好多声你都没回我,”

    “靠,我是那么容易挂的吗”

    秦延一翻白眼,刘三等人一怔,什么,挂不挂的,没听懂啊,啧,秦延知道有点跳戏了,“行了,别废话,把你们的弓箭都拿起来,万一这些人返回来呢。”

    秦延马上一指。

    这些人诧异的看看指挥着他们的秦延,好像这个秦家三郎哪里不一样了,平时秦延就知道闷头干活,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从来不敢和人相争的,但是现在秦延气势十足,挥动的手臂有力,不容质疑,这些小子们急忙应了。

    这些小子们找来了几把弓和一些羽箭,他们出来砍柴也是带了兵器的,不过被羌人从四处围攻,几把弓分散对敌就不成了,没准度靠数量这招不灵了,被羌人轻易突入,斩杀了几人后,其他人就只能降了,秦延则是被战马冲撞倒地昏迷。

    看到大家有了准备,秦延也下了马,他松快了一下腿脚,感觉头脑稍有些晕,还有些疼,他怀疑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他一屁股坐在一个土堆上,他那个,需要缓缓,这是多么疯狂多么虚幻的一刻钟,而他又在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三郎,多谢了,方才没你我是要挂了,刘三这时候大约猜出秦延方才说的意思,立即用上了,秦延啼笑皆非的听着刘三说出挂这个字,行了,兄弟间不说这个,行了砍柴去吧,秦延笑笑。

    “唉,还得去砍柴,只是羌人说不定还得回来,我们就是几张弓,怕是羌人来了抵挡不住啊,”

    刘三后怕道。

    “没事儿,羌人再来弓箭不要分开射击,而是几张弓先对上一个方向,”

    秦延没当回事,虽然不足十张弓,如果利用好了,等闲二三十个羌人近不得身。

    至于不砍柴是不成的,他们几百人的民夫都等着他们砍柴归来,在寒冬野外没有柴火取暖,明天早上一些肢体恐怕就要冻坏,如果他们空手而归,管理他们的禁军指挥肯定毫不留情的杀一儆百。

    “还是三郎说的在理,俺就不信十张弓射杀不来一两个人,”

    一旁的一个人附和道,秦延一看是寨子里的周四,今年十八,家里老爹也是保捷军的一个副都头,“嗯,要是羌人来了,大家就听我的指挥,我说射向哪里就是哪里,成不成,”

    秦延看向四周众人。

    “听三郎的,”

    “三郎到时候吩咐一声就是,”

    小子们纷纷点头。

    经过三次征召,鄜延路各处已经没有足够的民夫,这次鄜延路各州县、边寨十六岁到二十岁的未成丁的小子全部被征集,甚至还有很多妇女被征召运送粮秣,当然妇女运粮队极限就是边境线上的罗兀城,再深入敌境就是他们这些小子们的事儿了。

    秦延一人击杀几个羌人,这个悍勇震慑了小子们,也解救了众人,被羌人俘获是凄惨的,就是一个做活的奴隶,吃食很差,有些被俘获的宋人逃归,就像是行走的骷髅,身上没带几两肉,所有见过的人都被惊吓,他们方才如果被掳走,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秦燕也算是恩威并施,众人现在对这个秦家三郎是言听计从。

    秦延对众人的顺从相当的满意,他向来认为他具有领导者的特质,有些时候就是要当仁不让,客气什么呢。

    “那什么,把战马收拢一下,把这些羌人的兵甲收了,看看他们没有银钱。”

    秦延一指羌人的尸首道,众人急忙开始清理。

    秦延拿起一张羌人的骑弓看起来,至于打扫战场,那是其他人的事儿,他就得有个当头儿的样子。

    秦延开弓搭箭,擦,这弓太松快了吧,他轻轻松松的开了几个来回,气都不喘一下。

    羌人的骑弓大部分是八斗弓和一石弓,作为一般的宋人来说一石弓也算是强弓了,毕竟禁军步弓手一石弓合格了,可以掌控一石半强弓足以充任大宋禁军教头了。

    但现在这张弓在秦延的手里轻轻松松,秦延平日里最多就是一石半弓,是寨子里有名气的神射手,不过秦延现下估量就是两石弓也是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的驾驭。

    这就说明一件事儿他的力量进化了,如果没猜错两个人的力量叠加在一个人的身上,估摸现在就是两石半强弓他也是毫无压力。

    秦延大喜,嗯,哥们今儿福星高照哈这些羌人的身上搜出来一两多银子,还有十贯多铁钱,这些都是在鞍袋里,再就是三匹战马了。

    众人喜气洋洋,不管要知道羌人的河曲马回到延州最少五十贯,神骏一些的就是六十贯也是有的。

    只是这些就是近两百贯了,可是一大笔的收益,众人都是眼热的看着。

    “唉,可惜不是延州,在延州我等发卖了才好,”

    刘三叹道。

    他们都清楚,就是禁军的普通的兵卒缴获这些物件也得让军将收了去,何况他们这些民夫了,想留下来那是妄想。

    “大家把这些铁钱均分就是了,”

    秦延看了眼摆放的这些物件淡淡道,这些黄白物件在战地里没有其他的用处,收取人心却是上上之选。

    众人先是惊愕接着爆发出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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