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求生日记 > 最后的考试 下
    非常巧,我们两个左右挨着,虽然中间间隔很远,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我努力的想从她的卷子上获得点什么,可惜有些反光,没看清,我迫切想要看到那道题的答案,所以没有注意到监考老师的存在。我感觉我有些过分了,于是想要看看老师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上得到点信息,看看她有没有注意我,那名女老师很文静,一身复古的旗袍彰显出了她高昂的气质,而且她的身材也很棒,只是,只是。

    她的面色很不好,跟门口的那名安检老师一样,白得吓人。坐在前面一动不动的姿势更是让我觉得她有点像僵尸,我仿佛从她的嘴角中看到了一丝血迹,这下可吓坏我了,算了,还是不看她了吧,安心做自己的。做了一会,快要到了收卷子的时间,我想趁机看一下那个女孩的答案,可是我一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脸。

    我的笔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心中剧烈的颤抖着,我想弯下腰去捡起它。可能是被老师发觉了,她缓缓地起身,有些踉跄的向我走来,我看清了,真的看清了,她的嘴角的确是血,没有错。我有用余光看了看旁边的她,她已经目光呆滞,死死的盯着她自己的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丝毫没有注意老师在向这边走来。

    如果现在是在上课的话,我绝对会选择不顾一切的逃跑,逃避她那张恐怖的脸,这完全就是一张僵尸脸。

    她走到我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我紧张中正四下搜寻着另外一位监考老师但是并没有发现。我有点害怕了。

    她走到我这里,一手拄在我的桌子上,我已经能完全清晰的看见它的全貌了。脸上布满血丝,眼角空洞,甚至还溢出了点血。我极力的避开她的目光,并告诉她我只是想捡一下笔,她也想吃力的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开口,一大堆绿色的不明物质都吐在了我的身上和桌子上。我还注意到当时她的眼睛仿佛也要跟着那些定西一起掉下来。都已经鼓出一半了,但是吐完了以后又恢复了原状。真是见鬼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这主意,不少学生都向这里看到,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推开了那名老师,谁想,竟然一下子把她推倒了,我不知道是我用力了还是她太不堪一击。

    她向后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没站稳,头撞在一位考生的桌角上,没了动静。

    她没了动静,但是教室里已经无法再安静了,一些学生开始尖叫,根本就不像电影中只有女生才会尖叫,一些男生页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就好像我是个杀人凶手一样,他们慌乱中扔下笔,惊慌失措的从座位上逃窜起来,都向着门口涌去。

    我呆呆的站在座位上,望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现在这间屋子中已经没有哪个人是冷静的了。我算一个,我旁边的女孩也算一个吧,但是她太平静了,甚至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她缓缓的起身,然后抬头看着我,慢慢的向我走来,我真的很想逃跑,但是我的双腿却怎么也不听我的使唤。我的双手紧握,眼睛不敢直视她,直看着她的身躯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两个小时前还是阳光成熟的女孩现在就犹如一具干尸一样木讷的向我走来。我不敢发出一声动静,屋子里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他们都和我一样并住了呼吸,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受不了了,保持镇定先开了口:“你有什么事吗?”她就像没听见一样,还向我靠近,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面的椅子上靠了靠,“你离我远点!”我真的忍不住发火了,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腐臭的味道,真的很难闻,我甚至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呼吸,也不知道她今天出门是不是喷了香水。总之那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真的既刺鼻又令人作呕。

    我已经不敢看她的脸了,相信看到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再说什么,想要一把推开她,但是当我抬起手想要推她的时候,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因为实在是太近了,我不知道屋子里剩下的那几个人会不会看到这一举动,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了。

    她突然咬住咬住了我的脖子,真的太狠了。我仿佛一下子就感受到脖子上热乎乎血液的流淌出来,随后镇痛感便袭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拼命的挣扎,但是她太有力量了,双手紧紧的抱住我之后竟然让我我发挣脱,就像老鹰死死按住了小鸡雏一样,我非常急躁,愤怒。却又怎么也想不开,为什么会挣脱不开她?

    当我的愤怒值达到一定上限时,就顾不了那么多文明社会中该注意的事情了。

    我双手突然抽出,紧紧地把在她头部的两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她的血盆大口挪开。我们俩脸对着脸,她的鼻子时不时还能蹭到我的面部,她嘴角上的血溢出时不时的滴在我的衣领上。

    狰狞的面孔和愤怒的咆哮在她的脸上显露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是该用它还是她称来呼这个物种。

    我已经忘记了疼痛,愤怒下我一脚踹到了它的腹部,我并没有留情,它咬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或许它根本就没了思考。

    它踉跄几步但仍向我扑来,屋子里的那几个人也把持不住了,疯狂的冲向门口,根就没有人管我。甚至多看那么一眼都没有。

    我的心凉了半截,这若大的考场几十号人,竟然最后只剩我孤身一人,那个女孩和老师现在已经不算人了,处去正在对我生命构成威胁的僵尸以外(我现在已经这么称呼它们了)那个已经倒着的老师也开始有了些反应,像是要苏醒一样,我不知道她醒来时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我顾不了那么多,用手推着它的胸部,想要阻止它前进。但是很快我就后退了好多,已经把座椅弄倒了,我被它按在地上,拼命的想要推开它,眼看着他的血盆大口就要终结我的时候,我向旁边看了一眼,地上有一支笔,是我用的那只,没有带笔帽。

    我本着求生的欲望,费劲的腾出了左手,当我握住了那支笔时,仿佛就要获得了新生一样,笔尖就好像一柄锋利的长枪,然后狠狠地朝她的太阳穴刺去。

    “啊!”的一声,吼叫的并不是它,而是我。我大声叫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当笔尖深深的刺进去的时候,它便没有了动静,一下子就趴在了我的身上,此时我想,如果它要还是那个清纯妹子该多好啊。

    我用力的推开它的尸体,这回应该不能攻击我了吧。我迅速起身,但是全身似乎都在颤抖着,我看着它的脸,挺平静的,五官即使苍白但掩盖不了它的精致。如果她没变成僵尸可能还是个美人坯子。

    外面开始混乱起来,能看见门口时不时的有其他考场的人从门口跑过。尖叫声络绎不绝,真他妈的吵!这对我来说就是垃圾音乐一般,扰乱着我的心智,使我的伤口又开始作痛。

    我用手摸着脖子处的伤口,并没有特别疼,但是当手指碰上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丝疼痛感,就像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样。我忍住了疼痛,用整只手去摸一下伤口,一些黏糊糊的感觉,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血,但是又能怎么样?

    我看着我手上的鲜血有些发呆,四肢活动了一下想要出去。身体一动起来,感觉好多了。那个老师似乎已经清醒了,正视图起来,看到她那迟缓木讷的身躯我就知道她不在是原来的那个老师了。趁它意思还没有清醒,我想赶快离开,加入走廊里逃跑的人群。我忽然看见教室里的最角落还有一个人。

    真的很高兴他没变成这个女孩那样,我看了看他,他也在观察着我。我并没有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此时的我要是换成别人,一定会把我自己吓死的。我的一半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正在朝着裤子流去,我用手尽力的捂住伤口,想让它少流点血,希望能如我所愿。

    我示意他过来,跟我一起逃跑,他听了。再确定我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快步的向我走来。

    他的打扮并不是很有特点,只是穿着一双很朴素的布鞋,一件雪白的衬衫,他带着眼镜,瘦小的身躯给人感觉一种文艺范的风格。当走到门口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会被感染的,也会变成它们那样。”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他并没有多说,只是一味的往出走。

    走廊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工作人员早已不在,其他的教室里还总能传出惨叫声。我远远地望去走廊的出口,那位安检的男老师,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熟睡了一般。忽然在我们前面教室的门口一个人的上半个身躯倒在了门口,口中参杂着大量鲜血,每当他吼叫一声就会有一股血液涌出,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到恐惧了,只剩下绝望,他的眼睛瞪得像要爆出了一样,然后他侧过身看向了我们。

    我俩本身前进的步伐瞬间停止了,我本不想理他,可是那个人是我的同学,平时关系非常好的同学,阿伟。

    阿伟是学霸,他本着三好学生的巨大心理优势走进了这里。却不想竟然落得如此地步。一个僵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扑到阿伟的身体上疯狂的撕咬着他的脸颊,那场面太可怕,我不敢看。如果我的日记出书的话,把这个场面写出来一定会被和谐的。

    我本想去救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他,我缓缓的迈向他们一步,想要去救他。忽然跟我一起出来的这名眼镜男一把拽住了我。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懂了他的意思,我清晰着听着阿伟的惨叫声,然后转身离开,向出口逃去。我真他妈的愧对自己!

    为了生存,我别无选择,阿伟活不了了,或许我也是吧。

    走到出口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我看着这各种惨绝人寰的场景。每当看到熟悉的面孔时,我心头都不由得一痛。昨天他们还是我身边的朋友,同学,甚至兄弟。可是今天就不是了。

    上帝如果想要改变你,或许只需动一动意念,你的灵智就会被瞬间抽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万恶的灵魂操控。

    那名还趴在桌子上的安检老师依然没有动,我经过它身旁,依然没有反应,我完全预料到了他也一定会像我们考场的那个监考老师一样,变成行尸走肉。然后木讷的起身,用僵硬的身躯直立行走,目光空洞,见到行人就咬。

    我并住了呼吸,身体边疾步前行边侧身望着他,生怕它突然醒来再咬我一口。此时我的手是一直紧紧的拽着眼睛男的衣袖的,生怕他离开我半步。我想这个目前还算比较可靠的人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显示出厌恶,只是有些不适应我这么但小而已。走到了出口,看到了外面洒进来的阳光,我的心才有些松弛,终于离开这个地狱了。

    之前的地狱对我们来说只是象征性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