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龙凤大唐 > 第十四节 皇太子的初恋
    “雉奴,你看过这本书吗?”李泰也不知道哪阵风就把他刮到我这里来了,手里拿着那本写着《佛本是道》的改良版《封神演义》。

    “不过是一本欺骗无知大众的庸俗读物。”我头也没抬继续读着丹鼎派的著作《参同契》。

    李泰看了看放在案几上的几样药品,那是我研制火ya用的三黄。

    “九弟啊你倒清闲得很啊,为兄是非常羡慕啊。”李泰掀开那银罐子,被硫磺粉呛到了。

    我收了书卷呵呵一笑:“四哥,我倒奇怪,你不是一直都在编撰《括地志》吗?怎么今天倒有空到这里来。”

    李泰摸了摸肚子说道:“你四嫂刚为你添了个侄子,所以我特地来请我的好老弟过去叙一叙。”

    “那要恭喜四哥啦。”我忙让使女取了一个长命金锁,“我最近闭门读书一直没出去,所以也不知道四哥喜得贵子的消息,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九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嘛。”李泰接下了金锁留下名剌:“明天你就来吧,也没外人。父皇母后去洛阳,兄弟们也之藩的为多,过不了几年你我都要外放郡县,那可是想在一起都很困难了。”

    目前事态不明朗,我也不好开罪这位“贤王”,也实在没必要。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比太子仅仅小一岁多一点,他的正妻乃是陇西集团中的段氏。实际上他早就有几个儿子了,只不过这次是正妻得子,获得了一个嫡长子。

    我进了府邸,拜见了魏王妃段氏。

    “雍王殿下!”一个绿衫少年叫道。

    “成谟,你如何在这里?”我一看那人不正是我的陪读段成谟吗?难道他和魏王妃有什么关系吗?

    段成谟过来叩拜。

    我连忙扶起他:“听说你去了山南,却不想在这里看到。”

    段成谟笑道:“父亲大人蒙陛下恩诏,现在担任礼部郎中,我们也回到长安了。”

    我点了点头询问了下。

    段成谟倒是精明,他主动介绍道:“王妃乃是成谟堂姐,故过来拜贺。”

    我点点头:“如今我也开府,你也过来走走。”

    段成谟拱手道:“恐怕不行啊,魏王殿下代为进言,我已经入侍执扇三卫了。”所谓执扇三卫,有点相当于后三军仪仗队的意思。不过这里的人员都要政治可靠(勋贵子弟)、容貌仪美、武艺高强的青年男子。

    我见他那么高兴,也不好说什么,实际上《唐书》中记载,这个三卫实际除了离皇帝近虚荣外,一点都不好,晋升很困难,有的柱国子弟进来后一直到头发白了都没能晋升。到后来,贵族子弟没什么人愿意担任这个职务了,皇帝没办法只好去招募禁军里的平民来充任。

    “那倒也好!”我真是替他可惜啊。

    正如李泰自己说的,他并没去请那么多人。只是几个亲戚和信重的下属,王爷里只有我、同样年纪不大的纪王李慎、汉王李元昌。

    李泰平时很傲气的,这个时候也难得平和下来,他挨着敬酒,我本身习武,所以酒量好过这几个人,但是也装着有点招架不住。

    也是酒酣之时,李泰一击掌,上来了一队歌姬。

    唐时慕胡风,所以舞蹈也非常“西化”,这次跳的是《拓枝舞》。之后是奉承魏王的《新妇》,比较低层次的歌舞了,主要含讲一位新妇嫁入郎君门第受到公姑刁难,她如何凭借自己的机智上下和睦,还为这家生育了许多子女。

    然后又跳了一个《螽斯》,这个我却是不认识了。

    长史韦挺却摇头晃脑,见我一脸疑惑,便颇有些自得地向我解释:“此乃大王亲制的,援引《诗》中《周南≈#8226;螽斯》所谱写。”

    我看着韦挺那满头花白的头发,一脸褶子,色咪咪的样子,我就想吐。韦家乃是关中望族,据说自东汉末年凉州刺史韦康起,这家人在住在这里了。这个死老头自己没本事,还看不起寒族出身的马周,是个强调世阀门第的死硬分子。前不久,已经七老八十三的韦挺,走路都打翩翩了,还讨了个比他孙女大不了几个月的歌女做妾。

    按捺住心中的厌恶,我装着感兴趣地样子看这个这个舞曲。

    看看今天的宴会,来的这些人,不是“名士”就是所谓的名门,居然没一个寒门出身的人,便是许敬宗这样的文学大家,也因为出身不够档次没在被邀请的行列。原来最近李泰声名鹊起,是这些人的功力啊。

    我心中恶意地想,要是在魏王府门口立个“寒门与狗不得入内”真是再恰当不过了。李泰那额头上分明刻着“高贵”二字嘛。

    虽然南北朝征战的鲜血已经洗刷掉许多名门,但是名门情结仍然大有市场,便是新进的鲜卑武士集团在迅速汉化后也要以新世阀自居,对与山东旧世家,他们感情复杂,一方面他们非常希望也成为那样的百年名门想与之亲近、联姻,二来他们也非常嫉妒。包括身为皇族的李家,为了“正本清源”,他们把鲜卑祖先李初拔古换成了飞将军,还找了个老子做为开姓老祖。为了使自己的族谱经得起推敲,皇帝派出了专人,趁编修史书的时候大量删改,还专门出版了《氏族志》把李家定为天下第一贵姓。

    唐朝初年虽然是科举考试,但是大多录取的也是名门世家的子弟,对于寒门出身的人,除非有天大的机缘和非常高的才华,才可能进入中枢。

    舞曲散去了,李泰还在不断劝酒,有仆役禀告:“中书侍郎岑君送来贺仪。”

    “岑文本!”我打了个机灵。

    今天虽然来了这么多的宾客,但是这些人不过因为有个好爸爸而已,加在一起都比不了一个岑文本。这位“贞观朝第一文胆”在太宗心目中的分量不轻。隋唐权在中书,正三品官员不加“同中书门下”或者“同中书门下平章”便不是真宰相而是“伴相”。

    我偷偷看了看李元昌,他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惊愕,不过借喝酒掩饰过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他虽然与诸王善,但是骨子里是太子那边的人物。

    魏王的手伸入了中书省,这对于太子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李泰一脸笑容:“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忙亲自写了个回帖。唐初,为亲王高还是宰相高太宗和大臣有过争论,最后的结果在理论上宰相是高过亲王的,但是实际操作,宰相还是不敢当真就压亲王一头。岑文本是宰相,魏王是亲王,差不多平级。所以李泰亲自回书那也是应该的。

    我想老四拉我们过来,大概就是为了这出戏肉吧。

    太子在做什么呢?没人管的太子如脱缰的马,离弦的箭,正忙着征用民夫修建“龙池”。

    所谓“龙池”原本就是佛教里的一个传说,现在这位太子异想天开,想把它重现人间。

    相比后世某辫朝太子监国不过傀儡,唐朝太子的权利大上许多,一旦监国,除非是重大军机,一切庶务倒都听他打理。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占茅坑不拉屎……”我在车上昏昏沉沉地,嘴巴里还背诵着,边背边走样,一边随侍的小太监捂着嘴巴直笑。严存上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括子。

    “吁——”车夫勒住了车马。

    “怎么啦?”我被摇醒了过来,这个两轮马车太过敏感。

    “大王!”蒋仙奴说道,“前面好象有人在打架!”

    “打架?”我一愣,唐朝人虽然生猛,但是公开在首都打架还有很有挑战性的,毕竟这里的“宪兵”的密度是很高的。

    “有蹊跷。”我暗里想道,吩咐李国忠:“国忠,你去看看怎么回子事?”

    李国忠去了一会儿就回了来:“大王是张玄素张大人的车马被人拦了,几个人在鞭打张大人。”

    “啊——”,青天白日打一个朝廷官员,这可太嚣张了点。再说张老头一个迂夫子,有什么仇家要这么做呢?

    我心里一想也明白了幕后黑手是谁。

    想了想,我吩咐道:“带上我的卫队去把那几个恶奴给我抓起来。”

    李国忠有点犹豫,我厉声道:“快去,全部捉了,如果胆敢反抗,就地杀了!一切后果本王担待。”

    “诺!”李国忠带着十来个侍卫就去了。

    一阵砍杀声,没多久李国忠就拎着几个血糊糊的人过来。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为首的人还很嚣张,“我是太子的家奴,你们还不赶快放了我。”

    我下了车,上去就两个大耳光,把那人打蒙了。

    “殿下!”这家伙倒还认得,一下嚣张的气焰就没了,连忙跪了下来。

    “你知道殴打大臣是什么罪吗?”我厉声问道。

    那几个人嘴巴挺硬朗:“我等是奉太子命……”

    “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冒充太奴殴打大臣,来人,给我拖到一边去砍了!”现在的情况我是杀一个也是杀,索性把这些家伙灭了口,免得让他们过去传小话。

    “殿下,我是张亲政啊,您是认识我的。”为首的那个家伙突然叫喊道,“饶命,饶命啊!”

    我抽出侍卫的刀,上去一脚踢翻他把刀一挥:“杀!”

    顿时鲜血喷涌,几个脑袋就飞了出去。

    “干什么!”左府军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

    “雍王!”为首的穿着明光铠的左府卫的一个带队的旅帅看到我,连忙参见。

    “有暴徒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袭击朝廷官员,未知汝等在什么地方?”我站在一大滩血泊边,分外地诡异。

    “市坊街区太多,臣等疏漏了。”那旅帅倒也从容。

    我哼了一下:“去那边看看张大人,这里的暴徒孤已经全部格杀,这些暴民不知死活,不知道令狐褒这个京兆怎么当的?”

    左卫军心里叫了个苦,只好叫人收拾残局。

    

    长hun宫

    “大胆!”承乾一拍桌子,“打狗也要看主啊,老九那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李承乾一看身边的张师政说道:“师政,你去跑一趟,杀几个雍王的狗。”

    张师政跪道:“太子殿下,其实九殿下是为您好。”

    “师政,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死的人里可有你的弟弟啊。”李承乾说道。

    张师政继续叩头:“以臣的私意,的确要为弟弟报仇。但是为了太子您的大业,臣愿意放弃报仇。要是这事被人告之陛下,太子您的就会受到小人的攻讦啊。”

    李承乾无力地坐了下来,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太子。”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道。

    李承乾睁开眼,只有看到这个人,他才会开心地笑,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个人能带给他温馨的感觉。

    “来称心,跳一段舞吧。”李承乾从榻上下来,拿起了羯鼓,拍了起来。

    称心穿着低胸裹腹,轻理云鬓跳起了舞蹈。

    李承乾这个时候不再暴虐,而是温文尔雅如同君子。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太乐坊的伶优带给他的。

    而在殿外的太子妃则一脸铁青,做为未来的国母,帝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居然,居然无法获得丈夫的欢心。而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自己丈夫的心被一个男人夺去了。太子的龙池正是为这个被称为“伥子”的男人修建的。

    “称心,哼,我一定不会让你称心的。”豆卢氏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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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题目还暧ei,晕倒。更新慢了点哈,没什么空闲时间啦,请大家原谅则个!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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