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 > 正文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20)
    “那我便不喝了。”

    她这样妥协了,少年还是不开心,他就像一个顽劣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孩童,哼哼唧唧的,“这么好喝你凭什么不喝”

    她的语气无奈了,“不是你不愿让我喝的吗”

    少年愤愤而又不满,恶劣抬着下巴,眼睛却是亮亮的,“是我不让你喝的,不过你要是说两句好听的话,说不准我开心了就让你喝了。”

    这可把她给为难了,她想了半天,在少年看似傲慢其实期待的目光之下,轻轻的说了一句好话。

    “阿涟最好了。”

    这在她的意识里面已经算是最好的话了。

    少年看起来勉为其难,其实耳朵尖早已红透,偏偏的还要装作一副桀骜自傲的模样,一副很嫌弃又恩赏,“这能算是什么好话算了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你喝吧。”

    嫩叶鲜绿,飘然而下的相一场春意凛然的绿雨,阳光灿烂明媚,暖暖的金光渡在人的身上,是温暖的。

    场景没有变,却早已物是人非。

    沈悦喝了一半壶,这酒又浓又烈,喉咙被烫心也热得像是被烫了一样。

    歆希的酒量都比沈悦好些,她看着白衣仙者揉着眉骨的模样,笑了一下,“师兄,你的酒量怎么还是如此的差。”

    玄城也看到了沈悦白玉般的耳尖通红的,海棠般娇嫩艳丽的唇瓣还沾着水光的酒,白布蒙眼,似醉非醉。

    这些酒对玄城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就跟喝水一样,“师兄,你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玄城没有再叫掌门,神色也越发的亲昵。

    歆希喝完了一壶也有些熏熏然,就先一步离开。

    玄城看着面无表情,红着耳尖的沈悦,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醉了没有。”

    沈悦摇了摇头,“没有,这不算什么。”

    她还可以再干一壶

    看来是醉了。

    玄城低低的笑出了声,碰了碰白衣仙者被他玉扇划出一条淡粉色的红痕,“那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玄城。”

    她一字一顿,清冷冷的声调好像都带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玄城摸了摸发麻的耳朵,扶起安静乖巧的沈悦,“走,我带你回锌清殿。”

    “不要。”

    眉眼净澄冷然,清透如潺潺流水,她抿了抿很红的唇瓣,罕见的任性。

    玄城觉得这样的沈悦很是有趣,于是破天荒的没有直接把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而是耐心的问道“为何呢”

    她的声音轻而淡,“我,是多余的。”

    这就是喝醉了的锡羽,不管问什么,她都会乖乖的回答,不像清醒时那么寡言少语,冷漠的像个冰块。

    以前玄城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锡羽灌醉,然后从中套话,把锡羽的秘密全都扒了出来简直缺德的很。

    玄城一听是这个原因,乐了,“你怎么就是多余的了那你可你的地盘。”

    沈悦低着头,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甚至还有些忧郁,“你不懂。”

    她眉骨清贵,如远山静水,里面无一丝情绪波动,却又好似无风起浪。

    沈悦越是这个样子,玄城就越是好奇,就感觉有羽毛轻轻的挠着心脏处,痒痒的很。

    但是沈悦却没有在说了,她的白布蒙着眼睛,玄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

    不过玄城很快又被那白布吸引了,话说,他还从来都没有看过沈悦的眼睛。

    从还是很小的时候,沈悦的眼睛就蒙着柔软的白布,从未摘下。

    趁现在左右没有人,玄城想了想,还是压不住好奇心,轻轻的把白布截下。

    沈悦睡了,眼睛是闭着的,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还是有些失落。

    玄城更加的大胆,他伸长脖子凑近去看。

    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如同蝶翼一般,像是会拨动人的心弦。

    玄城不敢多看,悄悄的把白布系好。

    弯腰轻轻的把人抱了起来,尽量的把动作弄得最小。

    过于清瘦的体重让玄城不禁皱起了眉。

    怎么这几百年来,沈悦还是这么轻,好像风大了些就可以把人直接吹走了。

    而且沈悦身上的温度很低,玄城觉得自己抱着一块散发着寒气的玉石。

    对于锌清殿的格局,玄城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都认得出来的程度。

    他原本想把沈悦抱到寝宫,却在长廊上撞见了一位眉眼阴戾冷酷的男人。

    闭关了一百年之久,玄城还并不知道沈悦已经受了一个徒弟。

    只不过这男人的相貌有点眼熟。

    竟然和毕涟有四分相似

    最像的就是那一双眼睛。

    幽黑,阴郁,暗沉。

    他比毕涟多了一种冷,是尖锐的冷酷,好像可以无声的刺伤人。

    容华的目光淡淡的往下面移,停到了玄城怀里的白衣仙人的身上。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阴鸷,容华平淡冷漠的道“把师父给我。”

    玄城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没有想到沈悦回收这样的徒弟,而且对方的煞气太重了,说实在的,玄城第一眼看过去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子。

    因此一向话多的玄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越过他走进了寝殿。

    等他安顿好了沈悦,出去的时候撞见还站在原地的容华。

    玄城展开玉扇,风度翩翩的摇着,漫不经心的道“你就是锡羽收的徒弟”

    他这句问话像是在明知故问,眼神挑剔的如同打量一件货物。

    容华面无表情的望过去。

    玄城把扇子一收,一副恍然大悟,“哦,我怎么忘了锡羽是个瞎子。”

    留下来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玄城就离开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直白,明晃晃的在表达沈悦是因为眼瞎才会看上他,而他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才能做沈悦的徒弟。

    现实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配做锡羽仙尊的弟子。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都已经麻了,他才慢悠悠的走进寝殿。

    白衣仙者不知道何时自个半倚在软榻上,白色的长布被随意的丢丢在了地上,她轻阖了双眼,雪白衣衫如雪如霜,如瀑长发斜斜垂落满身,她曲指抵着额头撑在脑袋,指骨如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