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 > 正文 乡村爱情(44)
    “沈悦,他喜欢上了别人,你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沈悦愣住了,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章琮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睫羽微颤,叹了一口气,“好。”

    没过一会儿,沈悦渐渐感受到肩膀处有湿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到皮肤。

    然后耳边是男人闷闷的声音。

    “喜欢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沈悦抬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这才发现男人有些抖。

    哑声道“好。”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

    似乎再也压抑不住,男人发出一阵极其压抑的抽噎,听起来就无比的痛苦。

    章琮不信神佛,可是现在他在心里祈祷着,祈求着神明的怜悯。

    神明在上,许沈悦身体康健,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命。

    请不要带走他的她。

    平安夜的钟声响起。

    水晶大吊灯照亮了整个礼堂,大片的还沾着露水的白色玫瑰花摆成了爱心的形状,精致华美,大厅中央一条笔直的红毯延伸到婚姻殿堂的尽头,通道的两边堆满了各式各样富有创意的鲜花装饰。

    新郎一身白色的西装,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冷峻沉稳,气势极其具有压迫力。

    他修长的手指上端着一杯酒,无数个人来敬,口中满满都是赞美之词。

    毫无疑问,都在称赞新郎和新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祁瑞脸上带着无限可击的笑容,手中的酒只是抿了几口,润了润唇。

    离结婚还有一个多小时,祁瑞不知为何有些焦灼,他以为这只是婚前恐惧症,缓一缓就好了。

    可是到了后面他甚至感受到了恐惧和不安,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就在这时,祁瑞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沈悦。

    她似乎也看到了祁瑞,然后走了过来。

    沈悦好像瘦了很多,她的眉眼依旧温柔干净,慢慢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直到沈悦都已经站到他的面前了,祁瑞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心跳已经完全乱了节拍。

    “祁瑞。”

    她叫了他的名字。

    祁瑞的手脚都僵硬了,他有些慌张的捏紧了手,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冷漠,“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乌长柔顺的发生慵懒的披在了肩膀上,眉目如画,抬头凝视着他,嘴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把手中的红包和礼物都递了过去。

    沈悦在笑。

    “小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礼貌又疏离。

    祁瑞看着,突然茫然了起来,沉默了很久才接过的礼物。

    望着女人苍白削瘦的脸,祁瑞控制不住自己,担忧的话突然说出口,“你瘦了好多,是不是生病了”

    沈悦的脸就如同外面的雪花一样白,睫毛很长,那时候乌黑湿润的眼毛好像总是含着雾气,“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等会就要走了。”

    祁瑞的心口抽痛了一瞬,他有很多话都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

    “好好保重。”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红了。

    沈悦的神色恍惚,然后别开了眼睛,不再看着他,祁瑞也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扎在心口上的针脱落了,沈悦是真心的祝福,也许还有一点淡淡的遗憾,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死亡面前,好像所有的事情变得微不足道。

    沈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热烈的就如同朝阳花,是那么耀眼,走过去,给了一个男人拥抱。

    也给过去画了一个句号。

    是该放下了,早就应该放下了。

    祁瑞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呼吸一窒,甚至贪恋女人身上的温度,着魔了一般的想要伸出手去回抱。

    但是他的脖颈却好像触碰到了一处湿润,已经抬到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沈悦,哭了。

    就那么一瞬间,一种难言的痛苦崩溃在心底蔓延,侵进了骨髓,只觉得心里好像被剜了一个大洞,空空如也。

    他张了张嘴,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根针。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个拥抱的时间很短,沈悦很快就收回了手,她就是眼睛有点红,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祁瑞就是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沈悦很难受。

    她还在笑,是那么的温柔,如飞花碎玉。

    是在真心的祝福。

    “祁瑞,我希望你能幸福。”

    真挚的没有任何虚假。

    怀里空荡荡的,温度也迅速的流失,祁瑞压抑住了想将对方抱回来的冲动,神经紧绷成一条线,因为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不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的痛

    祁瑞缓缓垂下了眸,睫毛很颤,“谢谢,希望你也能如愿。”

    沈悦轻轻地说好,她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脸色煞白,“那我先走了。”

    去哪呢

    你要去哪里

    话堵在喉咙里,向利刃插在里面,一阵刺痛,怎么都说不出。

    沈悦走了,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婚礼快要开始了。

    祁瑞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小巧精致的礼盒。

    还没有他的手掌大,很小。

    他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想打开又不想打开,这般犹豫了很久,等时间还只剩下几分钟的时候,他终究还是缓缓的打开了礼盒。

    礼盒里,是一枚项链。

    这项链应该被保护的很好,看起来并不新,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划痕。

    很眼熟。

    像是灵魂中的吸引,祁瑞不自觉的拿起项链,冰冷的银质感,让他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颤栗。

    脑袋像是被无数个银针扎刺,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的脸变得苍白。

    从一开始的迷茫,变得惊慌。

    他步伐趔趄地向前,心中的恐惧和慌乱怎么都按耐不住,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嗡动的双唇在轻颤。

    “沈姐姐”

    脑海里突然之间涌出了无数的画面,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传来阵阵的刺痛感似乎要把他的脑袋给撕成两半。

    恍然之间,他好像记起了所有,瞳孔也猛地紧缩。

    霎时,祁瑞只觉得刺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又顺着脊背爬上头皮,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茫然的想着。

    他的沈姐姐好像被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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