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山清水秀,瀑落九天,却与江水浑然一体,墨描与留白,借助了宣纸原本的色彩,孤舟泛江,吃水线深,这是满载而归,逍遥天地;母鸭带崽,灵动传神,这轻松惬意,正应了水暖,春江水暖,可谓实至名归,唯一不足就是”
无论郡主还是周围围观的人,都没想到,这么一个武将,居然能说得头头是道,方才出言挑衅原林的那公子不由问道“不足是什么”
“右上角,留白太多,让整幅画,总觉得缺了什么。”
其余人一听,顿觉有理,纷纷点头,玄叶嘴角微挑,露出小女儿般的俏皮“我看三位将军围着罗将军,你们都是武人,性子又急,怕你们争执起来,哪还画得下去,索性就收笔了,倒是让罗将军一语道破。”81
原林微不可查的皱眉,一句话,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了。
这个郡主,看似处处维护自己,实则处处刁难,原林假装没听见,继续道“还有就是,这边山崖几笔急了,养气功夫不足,应该是我拔林闯过来的时候,让郡主受惊了。”
那摇扇公子噗嗤的笑出声来“你倒还有自知之明,坏了郡主一副画,这亭里你可知有几多人恨你,我们在这边凝神屏气大半天了,被你个莽夫冲闯过来,我们白屏半天气了。你说,你当怎么赔”
玄叶也睁着一双杏眼看过来,这家伙自己说破,自己倒不好说些什么,没了风骨。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原林,似乎想看他如何应答。
原林却道“我是故意闯过来的。”
周围的人都皱眉,这家伙这么无礼的吗,竟然将故意两字说得如此堂而皇之,果然是乡野村夫,全无礼数。
只有玄叶微微变色,猜到原林要说什么。
果然,原林接着道“我在后园独行,忽然有一宫女眉目传情,引我去对面水台,就停在一林之隔的空地上,我在对面水廊上,视线完全被遮挡。若我是好色之徒,靠近于她,她再突然高喊,会发生何事诸位怎么想”
众人嘶了一声,在这王宫之中,宫女突然高叫救命,这边十余人都是证人,这可是要陷人死罪吧谁这么大胆
“诸位可以穿林过去,站在那空地感受一番,绝对看不到这个亭子,我当时怀疑有人故布陷阱,所以才拔林走草,叨扰了各位雅兴,也是为保自身清白,还望见谅。”
亭内当即就有人蠢蠢欲动,想过去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玄叶噗嗤一笑,掩口道“罗将军,你可真是个趣儿人,迷路不识,非要说有人陷害于你,此时那宫女多半走了,你也不认识,就只有空廊湖水,我说得可对”
众人又恍然,觉得原林这武将倒是有点急智,明明是迷路了钻林乱闯,生生被他说出一个被宫女迫害的故事。
“那倒未必,那宫女自己肯定不敢做主如此陷害之事,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她说不准会扯烂自己衣衫,哭喊着说有人羞辱于她,然后追过来指认罗某,若非各位公子郡主都在,罗某才真要是数张嘴都说不清了。”
郡主柳眉渐渐竖起,怒道“罗将军,你就这般一口咬定有宫女勾引于你而不是你在王宫借宿这几日,与宫女有染私会于此”
原林淡淡道“郡主为何如此羞怒交加难不成”
“你休要胡说,本郡主只是就事论事,听说有些男子翻脸不认,我怕有人挡不住宫女美貌,甜言蜜语之后,又担心我父王查问,索性翻脸不认呢”
“唉,若大家能如在亭中一般,凝神屏气,我们可借这林障,看那宫女如何将自己衣衫撕裂,将自己掐青,前来诉苦。郡主,可愿移步”
郡主起身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若是没有宫女,怎么说”
“郡主可治我欺瞒之罪。但若那宫女却如末将所说那般,追将过来,还望郡主审问清楚,还小将一个公道名声。”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丫环敢如此大胆”郡主起身提起黄裙,众人紧随其后。
眼看玄叶就要扒开整齐的树篱笆钻过去,原林却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摇头道“不可惊扰,我们透过缝隙悄悄看就好。”
郡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好再说什么。
众人透过树缝,却见对面回廊水台上,果然有名宫女,左右顾盼着,看到树墙枝叶晃动,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将发髻解开,将衣裙撕碎,露出雪白手臂和腿来,又往身上掐出乌痕,刮出血丝。
顿时就像被暴徒凌辱之后,凄惨无比,跟着就咬牙朝着树墙这边冲了过来,人还未到,先凄厉大喊一声“救命,有无良登徒子”
那宫女显然是计算过时间的,喊声刚起,人就要钻林而过,不料刚扒开树林,就正对上十几双好奇看戏的眼睛。
宫女直接就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害啊,居然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摇扇公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两眼都放光,王吨,赵狄等人也都愕然的看着原林。
那宫女仿佛意识到什么,嘴角嗫嚅着,看向原林,说“他,他”
但想好的说辞,怎么都说不出口,从那十几人戏谑的眼神中,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那么可笑。
“说,是谁指使你不惜自残身体,用污名来设计陷害八贤王的贵客”原林先扣了顶大帽子过去。
“你是,离妃身边的宫女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郡主似乎认出人来,温言询问。
那宫女两眼一红,忽然转身就跑,竟是要跳进那东湖里去。
她快,原林更快,单臂一长,直接将宫女拉了回来“赵将军,黄提督在这儿,还能让你跑了”
由于宫女还没跑出两步,旁人也看不出啥,郡主佯怒道“你干什么”
原林反问“郡主未看出,她想寻死觅活吗”
不料那宫女捂眼流泪,自己呜呜哭了出来“这些天往杏阁给离妃娘娘拿药,见将军威武,屡次示好,不得反馈。这次见将军肯和奴婢过来,以为可表心迹,谁知将军穿林而走。”
“奴婢,奴婢一时情急,就想污了自身清白,和将军绑于一处,或想以此哀求威胁将军收下奴婢,不想却被如此多人看到,奴婢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请郡主赐死”
这样反过来说也可以原林没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一步,还能让这宫女找到一个牵强的理由,一旦她咬定这件事情,自己反而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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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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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