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 正文 第282章 青登和佐那子的离别接吻【豹更1W】
    青登闻言,伸手抚额。

    因为才刚刚苏醒,所以青登的大脑仍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之中,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这只是一会儿的事情。

    少顷,记忆如涨潮般节节恢复。

    混战、决斗、惨败、逃跑一幅幅画面飞快地在青登的眼前闪过。

    最终,画面定格在意识断开之前所见的最后一景,即左那子的布满紧张神情的俏脸。

    我昏倒了吗

    待记忆完全恢复后,青登再度伸手抚额。

    脑袋还有些痛但较之昏迷前,无疑是好多了。

    母庸置疑,这是天赋“健体2”的功劳。

    此天赋的存在,使青登拥有着远超常人的伤势恢复速度。

    青登对关心其身体状况的八重轻声说道

    “嗯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八重“呼”地长出一口气。

    “我们将你搬回月宫神社时,于笃大人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一位擅长治疗内伤的老医生。”

    “老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需每日吃药并静养上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

    “啊既然你醒了,那就先把药给吃了吧”

    “因为你刚才一直在睡觉,所以我们想给你喂药都无处下手啊。”

    说着,八重伸过手,递给青登一瓶药。

    “这瓶子里的药丸每天吃三次,一次吃四粒。”

    “据说这是那个老医生的独门秘药。”

    “不仅在治疗身体的内伤上有着奇效,而且还带有一定的镇痛作用。”

    青登道了声谢,接过药罐却并没有急着吃药。

    他扭过头,望向身旁仍熟睡着的总司。

    “冲田君呢她的伤怎么样”

    “冲田君也无啥大恙。”

    八重回答。

    “她的伤不算很重,也是只要按时吃药并静养上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是吗那就好”

    听到这,青登总算是放下心来。

    “后辈,快吃药吧。”

    八重催促道。

    “吃完药后就再睡一会儿吧,你现在需要大量的休息。”

    青登看了看八重,接着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

    “这事不急。相比起吃药、休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亟需向你们俩确认。”

    他一边说,一边扬起目光,将视线投至车窗之外。

    只见车外一片生趣盎然的大自然风光。

    马车行驶在凋有数条深长车辙的乡野小径上。

    一边是开阔的旷野,尽头处是树林,树林一直伸展至天际。

    另一边是稠密的灌木丛,灌木丛覆盖之下是一座座岩石山冈,远方隐约可见高耸的富士山。

    因被夜幕包裹而一片静谧的江户街町被远远地抛在后头,渐行渐远。

    “纱重,八重,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海老名先生和他的同伴们呢”

    “这里是江户的南郊。至于海老名等人,他们在你昏过去后没多久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他们现在应该正藏身于某处不起眼的旮旯里,一边疗伤,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吧。”

    刚才一直默然不言的纱重倏地回答道。

    “江户的南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离开江户。”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行了,姐姐你就专心驾车吧,我来给后辈解释。”

    八重接过话头。

    “后辈,这是于笃大人的主意。她命令我和姐姐带你们仨离开江户,前往横滨。”

    “横滨”

    青登露出傻眼的表情。

    “为什么要去横滨”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八重叹了口气。

    “当然是为了给你们一个舒适的疗伤环境,并且保护你们啊。”

    “”

    此言一出,青登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八重默默地把话接了下去。

    “那个罗刹已经盯上你了。”

    “不难想象,他之后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四处追杀你。天知道他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你现在有伤在身,正值虚弱的时候。”

    “全盛时期的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遑论伤势未好的残损状态”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惹你不快但事实确实如此。”

    “你若继续留在江户,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于笃大人希望你们能到横滨静养并隐居一段时间。”

    “等你们身上的伤彻底好了,江户这边的局势也稳定下来后,再将你们接回。”

    “这段时间里,于笃大人也会派人保护你们的亲友的。”

    “啊,对了对了,差点忘了于笃大人吩咐过我们,要将接下来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你。”

    八重清了清嗓子,然后板起脸蛋,模彷起天章院的说话方式

    “盛晴,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们了,你们好好地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青登听罢,怔了一怔,好半晌儿没说话。

    直至片刻后,他才露出半是无奈半是恍忽的复杂表情。

    “交给我吧呵,这话倒说得漂亮,但其实她也很迷茫吧幻附淀的制作工场被毁,长久以来的努力悉数付之东流,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吧”

    “也许是这样吧。”

    八重面露哀伤。

    “但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去相信于笃大人的智慧了。”

    这个时候,八重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

    “那、那个,顺便一提,我们的这份“转移计划”,是得到千叶小姐的首肯的哦。”

    青登挑了挑眉。

    “左那子小姐”

    八重轻轻点头。

    “因为你和冲田君都昏过去了,所以我们只能跟一直清醒着的千叶小姐商量此事。”

    “在于笃大人提出要将你们暂时转移到横滨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八重顿了一下,紧接着换上似笑非笑,相当有韵味的表情。

    “后辈,你可真幸福啊。”

    “在将你搬进疗伤用的病房后,千叶小姐可是全程陪护在你身旁,紧张兮兮地苦心等待诊疗结果。”

    “直到前往横滨的这辆马车启程后,她才总算是安心地闭眼休息。”

    “她的双目甫一闭下,就立即睡下了。”

    “明明右肩的伤都没好,却毫不停歇地忙前忙后,她应该早就累坏了。”

    “我想她之所以会不假思索地同意前往横滨,也多半是为了你吧。”

    青登听罢,立即下意识地侧过脑袋,望向躺在他的左手边,仍睡得香甜的左那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左那子的睡颜。

    她以侧躺的姿势,微微蜷缩着身子。

    倒向一侧的柔顺发丝,悄悄地盖住她修长柔美的睫毛。

    尽管业已睡下,但其眉眼间依旧难掩倦容。

    在仔仔细细地观瞧一番后,青登总算是确信自己刚才在即将失去意识时所见到的那幕光景,并无错漏。

    左那子确实是瘦了。

    尽管瘦下来的幅度并不算大,恐怕只有跟她朝夕相处,并且对她很熟悉的人,才能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变化。

    但青登恰好就是那个能跟左那子朝夕相处、对左那子又很熟悉的人。

    左那子小姐是何时消瘦下来的

    自打被关入小传马町牢屋敷以来,青登就几乎没有一日是消停过的。

    逃出被火海吞噬的小传马町牢屋敷、强闯火付盗贼改总部、活捉木村数马等人、潜入吉原、剿灭北原耕之介、会谈菊池千水、夜访宫川俊造、单挑“狂犬”、桔梗山大战、连踢清水一族的13个场子、寻找凤凰屋弥太郎、工场乱战、射杀鵺、被罗刹打败

    回过头来一想,青登陡然发现自己最近这大半个月的经历,只怕是比普通人的大半段人生都要跌宕起伏。

    大大小小的各类事件接踵而来,使得他都没余力关注外界的事物了。

    青登的心神沉浸在回忆之中,意识随着记忆穿越时空。

    终于,他后知后觉地赫然想起早在他和左那子于月宫神社的石阶上重逢时,她便不像以前那般丰腴了

    总司曾偷偷地跟他说过,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左那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这个时候,不知怎的,青登突然感觉好累。

    他将身子一翻,面朝上地仰躺下来,双目紧闭。

    “算了这样也好”

    他以只有其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轻声呢喃道。

    “我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语气里掺杂着强烈的疲惫感。

    青登抬起右臂,将冰凉的右手背贴在脑门上,借此冷敷仍在发疼、发胀的脑袋。

    我已经尽力了

    能做的,我都做了。

    奋战至今,不仅身受数创,差点死掉,就连重要的亲友也险些遭遇不测。

    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我做出的功劳、我付出的牺牲,都算是无可指摘的了。

    唯一令人大失所望的地方,也就只有在最关键的一役中,惨败给了罗刹而已。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我想就此退出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抗争,也没人能有资格说我的不是。

    天章院殿下要求我在横滨静养并隐居一段时间,而左那子小姐对此也表示赞同,这说明大家应该都无意苛责我吧

    好困再睡一会儿吧好久没有睡上一个美美的觉了

    横滨离江户不算远。

    等我睡醒之后,应该就能到横滨了吧。

    等到了横滨之后,先安心养伤,等身体康复之后,再去慢慢思考今后的道路吧。

    啊,对了,既然左那子小姐和冲田小姐要陪我一起去横滨,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同居

    若是如此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吗

    娶左那子小姐、阿舞、冲田小姐为正妻,然后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平安幸福地过日子这样的生活,真美好啊

    想到这,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涌上青登的心头。

    真不错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性格古板守旧的左那子小姐说不定就同意和阿舞、冲田小姐一起嫁给我了。

    好,就这样吧

    什么幻附淀啊、什么清水一族啊、什么罗刹啊、这些鸟事,就统统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吧。

    我真的累了就让我休息吧

    唔越来越困了

    睡吧睡吧

    等一觉醒来后,就能重归安定欢乐、有左那子她们相伴的日常了

    青登放下敷额头的右手,四肢贴到地上,整个人进入空前放松的状态,犹如置身深夜的大海,意识随着暗流一点一点地沉入海底。

    夜幕的包裹,外加上车厢的阻光,使得青登的睡眠环境空前得好,没有一丝光亮透进他的眼皮,深渊般的黑暗映入其眼帘。

    青登将就此再度进入梦乡,睡个美美的回笼觉本应是如此才对

    嗯这是

    青登一脸不敢置信地扫视四周。

    本应是一片黑暗的视界,忽地出现颜色和光亮。

    还没等青登反应过来,这些突然出现的色与光就自动组构成一副眼熟的画面。

    积满尘土的山洞、仰躺在地的血人。

    是小野寺。

    精准点来说,是将死之际的小野寺。

    满身是血的他,仰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扯动的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愤满不平的苦笑

    果然还是好不甘心啊我好想亲眼见证诡药的消亡

    青登“”

    冷不丁的,眼前的画面开始发生变化。

    这次出现的画面,就发生在一个多时辰前。

    西野细治郎以标准至极的姿势跪坐在地,昂首挺胸。

    仁王动手

    青登“”

    “纱重,停车。”

    驾驶位上,纱重和八重双双一怔。

    “停车为什么”

    八重边说边转过脸,朝青登投出不解的目光

    青登一言不发地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拧开手中药瓶,倒出4粒药丸,扔入口中。

    “停车。”

    他又重复了一遍。

    纱重笔直注视青登的脸,若有所思。

    须臾,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既像是在震惊,又像是在难过,相当有韵味的表情。

    “我知道了。”

    纱重拽紧手中的缰绳,拉停马车。

    “前辈,谢谢你的药。”

    说着,青登将手里的药瓶抛给八重。

    “呃、咦啊”

    八重手忙脚乱地接过药瓶。

    “后辈,这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登抢道

    “你帮我保管一下,等有机会后我再跟你要回。”

    这个时候,马车刚好稳稳停住。

    青登脱下身上的羽织,轻轻盖在左那子和总司的身上,然后不带半点儿踌躇地翻身下车。

    “呜”

    左那子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美目。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心脏突然跳得好快这使她不由自主地苏醒。

    不大不小的车厢之中,她首先闻到了青登的气味。

    “这是橘君的羽织”

    左那子眨了眨眼,一脸诧异地望着盖在其身上的黑色羽织。

    在将青登带回月宫神社疗伤后,新御庭番的番士们就顺便给青登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橘君的衣服怎么会在我的身上这个想法产生的刹那,左那子愕然发现她的身旁,那本应能看见青登的地方,刻下空空如也。

    “橘君”

    左那子呆住了。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一瞬过后,她急急忙忙地坐起身,手慌脚乱地钻出车厢。

    这惊惶失措的举止,丝毫没有往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扑面而来的冰凉空气,令左那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等眼睛稍微适应车外的夜风后,她赫然望见青登牵着一匹骏马,朝着北方、朝着江户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不远处,纱重和八重并肩而立。

    她们神情肃穆,像是在目送死士奔赴战场。

    “橘君你要去哪儿”

    左那子的喊声甫一响起,青登便停住脚步,侧过脑袋。

    “左那子小姐”

    青登先是一怔,然后面露苦涩。

    “左那子小姐,你醒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在说出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苦涩转化为耐人寻味的无奈。

    看着此幕景象,听着此番言语左那子的心中骤然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她不顾自己尚未穿鞋,套着白袜的一对玉足就这么踩在光熘熘的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至青登的跟前,以肉身作墙,拦住青登的去路。

    “你要去哪儿”

    她又问了一遍。

    青登微微一笑。

    “左那子小姐,我还有未成就之事等我将所有事情办完了之后,我会去横滨找你和冲田君的。”

    虽然青登没有明说自己要去哪儿,也没有明说自己要去干什么事情,但说来奇怪,在他说出我还有未成就之事的这一句话时,左那子就瞬间明白了一切。

    “别开玩笑了”

    左那子失态地大吼道。

    “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你又要去送死吗”

    大概是自知瞒不过去了吧,青登犯难似的拉下眉角。

    “左那子小姐,我并非是送死。我会平安归来的。”

    “平安归来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在身心状态完好的时候,你都没能战胜罗刹,不是吗就凭你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左那子小姐,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就在刚才,我想到了打败罗刹的方法。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

    “这不是能不能打赢罗刹的问题即使退一步,假设你真的掌握了打败罗刹的方法,那又能怎样此时的清水邸内可是聚集着数以百计的雅库扎啊还有清水荣一等高手坐镇你打算就这么孤零零地去闯清水邸吗你有几条命啊”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吼,听起来像是玻璃碎裂般的哀号。

    左那子在嘶吼的同时,以犀利的目光瞪着青登。

    “”

    青登不再说话,默然无言地往左横挪一步,准备绕开左那子。

    左那子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踏出,柔弱的娇躯再度挡在青登的正前方。

    “左那子小姐,请让开。我想战斗,让我去战斗吧。”

    “不许去”

    “”

    青登再度挪步。

    这一次,左那子咬了咬贝齿曾的一声,她拔出腰间的胁差。

    “我叫你不许去你没听见吗”

    左那子像勐然溢出的沸腾热水一样,大声叫喊。

    锐利的刀尖直指青登的胸膛。

    “退下我是认真的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打一场不可能会赢的战斗与其让你被敌人羞辱、虐杀我宁可现在就杀了你至少这样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她瞪着发红的眼睛,眼神凶恶,语气激昂,强硬的态度蕴含凌厉的寒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刀真的会捅穿青登的胸膛

    不远处的二重姐妹见状,纷纷面露担忧。

    从她们刻下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们非常想冲上前去,调和青登和左那子的矛盾

    然而,纵使心急如焚,她们也还是以惊人的毅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少不更事的八重也明白这种场面,不是她们这种外人所能介入的

    青登垂下视线,凝睇左那子手里的刀。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冷不防地伸出左手,一把攥住刀刃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小半个刀身

    青登此举,顿时令持刀的左那子花容失色。

    目瞪口呆的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刀刃却惊愕地发现手里的刀就像是被铁钳给夹住了一样,遑论她使劲儿,它都在青登的掌中纹丝不动。

    “要想杀我的话,至少也要指着这里才对吧”

    青登不顾被刀刃割破的皮肤,不顾汩汩流出的淋漓鲜血,面不改色以蛮力控制刀身,直指其胸膛的刀尖就这么一点点地向左横移最终定格在其左胸的上方。

    “想刺就刺吧,想杀我就杀我吧。不论如何,我都不会退让的。”

    说完,青登放开左那子的胁差。

    同一瞬间“铛啷”的一声刀掉落在地。

    左那子低头不语,神情木然地望着掉落在其脚边、刀身上沾满了鲜艳血液的胁差,适才握刀的双手微微发颤。

    正当青登欲图绕开左那子的时候

    “橘君你不要这样”

    呜咽般的声音,使青登的脚步再度停下。

    他因在意这句话的音调而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对笔直注视着他的、噙满泪水的美丽双眼。

    那凶恶的眼神不见了。

    那激昂的语气消失了。

    那强硬的态度隐没了。

    此时的左那子,露出洋溢着悲壮感、让人看了就心痛、感觉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绷紧的面容染满不安的色彩,看向青登的双眼像是在寻求依靠。

    “在看见你败给罗刹罗刹举起刀准备斩杀你的那个瞬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除了不惜一切代价地救你之外再无它念”

    “哪怕直到现在我都仍记得这股令人倍感折磨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的讨厌感觉”

    “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但是我很确定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更不希望你死”

    左那子的声音颤抖着,语无伦次着,生硬地震动着声带

    即使强忍泪水,她也依然故作坚定,绷紧表情地跟青登对视,像极了逞强不哭的孩子,像极了稍微碰触就会毁损的纸人。

    毫不修饰的赤裸裸的真挚情感直刺向青登。

    “左那子小姐”

    轻盈的呼唤如呓语般渗出。

    没有任何预兆的青登伸出双臂,轻轻将面前的左那子搂入怀中。

    他的一只手从腰际往上游去,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则停泊在她的腰窝,脑袋顺势垂下,下巴抵住她的发旋。

    左那子清楚地感受到青登的呼吸就像丢了嵴骨一样,她的腰肢垮了下来,身体顿时小了一圈,整个上半身都融入进青登的怀抱里。

    就这样她被包裹着她的温暖,给冻住了。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青登没有发表任何长篇大论,也没有说出什么很特别的话语。

    仅仅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道歉。

    然而,就在青登话音刚尽的下一瞬间,萦绕在他和左那子身周的气氛变了。

    “”

    左那子睁大眼睛,眼里立刻噙满泪水,大大的泪珠一颗颗滑落而下,滴落在地。

    “呜呜呜”

    她一边哭泣,一边狼狈地擦眼泪。

    沾满泪水的脸蛋,毫无平日的美丽、英气可言。

    “呜啊啊啊啊呜呜”

    她苦苦支撑,不愿在青登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她没撑多久,便败给涌上心头的情感。

    “呜呜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她的声音开始崩坏。

    泪水当着青登的面,如决堤般淌下。

    被情感吞没的她,随着满溢而出的心意,将满是泪水的脸蛋深深埋进青登的怀里。

    悲伤、恐惧、留恋数不清的情感,还有其他难以形容的东西,从左那子的身体中强行传递进青登的心里。

    痛哭声闷在青登的胸口。

    她反抱住青登,双手使力,仿佛绝对不会放开青登。

    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理仍站在一旁的二重姐妹。

    应该说,她打从一开始就无意关注自己的形象,也无暇在意二重姐妹的目光。

    这种时候,似乎大和抚子的矜持,也无法完全阻挡其内心的情感波涛。

    “不要去”

    左那子的声音被泪水晕开,大概连她本人都听不清自己在讲什么吧。

    “即使讨厌我也没关系别走跟我们去横滨吧”

    “要我讨厌你这也太为难我了吧”

    青登将怀里的左那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很抱歉但我真的非走不可。我有未成就之事。我还有必须完成之事。”

    “橘君现在去清水邸你真的会死的啊”

    “纵使是死,我也想亲眼见识下我能够坚持到什么地步。”

    说罢,青登将绕到左那子背后的双手移至身前,温柔地捧起左那子的脸蛋。

    “左那子小姐,你可以不相信我想出了可以战胜罗刹的方法,但唯独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欸唔”

    舒服的触感勐不然覆盖在左那子的双唇上。

    明明只是轻轻的触碰,却一瞬间爆发出岩浆般的炽热双方皆是如此。

    良久,唇分。

    “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事情。”

    左那子扬起美目,湿透的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讶异的心情、强烈的悲伤与单纯的爱意

    “橘君唔”

    话音刚起,其余下的话头便被一声痛呼打断。

    她连个挣扎都来不及做出,便无法自制地闭上双目,软绵绵地倾倒在青登的臂间。

    青登面无表情地从左那子的后脖颈上收回比成手刀的右掌,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业已昏迷过去的她,转身走向二重姐妹。

    “纱重小姐,前辈,左那子小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八重一边用力点头,一边从青登的怀里接过左那子。

    “嗯,我即使是死,也会护千叶小姐和冲田君的周全的”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以留恋的目光看了面前的左那子以及车厢里的总司最后一眼后,青登翻身上马。

    这时,纱重缓步走到马头前。

    “橘先生,你的刀不是都被罗刹砍断了吗真的不需要我借把武器给你吗”

    “不需要。”

    青登摇了摇头。

    “我知道有个地方存着武器而且是大量的武器。”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纱重侧过身子,让出道路。

    “橘先生,祝你武运昌隆。”

    “嗯,也祝你们早日平安抵达横滨。”

    青登微微一笑,然后以后脚跟轻磕马腹,驱使着马匹,驰向远方。

    二重姐妹伫立在原地,目送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

    “姐姐”

    “什么事”

    “不去阻止后辈这样真的好吗”

    八重转过头,朝身旁的纱重投去不安的眼神怀着这种心情注视到的,是一张百感交集的脸孔。

    “有什么理由可以去阻止一个男人奔向战场”

    江户,郊外,桔梗山

    青登驱使马匹,沿着曾走过一遍的道路,向山顶笔直进发。

    飞瀑的潺潺水声遥遥传来,阵阵轰鸣不时夹杂其间。

    夜风拂过,林涛阵阵,若隐若现的雾气不断变幻出深浅不一的阴影。

    四周浸满暮色,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低矮的灌木丛、站在枝桠上的猫头鹰、似曾相识的温泉青登不看一眼地飞驰而过。

    不消片刻,一座摇摇欲坠的破烂茅草屋闯入他的视界。

    他跳下马背,将缰绳随手系在某棵大树上后,昂首挺胸地走向茅草屋。

    途中,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还算结实的粗长树枝。

    吱呀

    腐朽的木门被一寸寸推开目力所及之处,灰尘漫天飞扬。

    橘隆之他在茅草屋的东南角埋下了一个大木箱

    青登依照小野寺的指示,找到屋子的东南角。

    卡察、卡察、卡察、卡察

    青登将刚刚捡来的树枝插进泥土里,当铲锹来使,一点一点地将泥土撬开、拨走。

    原本格外平整的地面,渐渐出现一个愈来愈深、往地下延伸的大坑。

    随着泥土被一捧接一捧地扬起,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味道。

    约莫分钟后,往坑下探的树枝倏地戳碰到一个非常坚硬、触感并不像石头的物事。

    青登怔了一下,随后连忙扔掉手里的树枝,俯下身,伸手扒拉掉坑里的尘土。

    只见大坑之中、尘土之下,深埋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不明物体。

    虽然此物的外表被岩块、泥土涂染成暗沉的土黄色,但青登依然能清楚看出这是一个巨大的木箱。

    “找到了”

    青登将刚刚扔掉的树枝重新捡回,不遗余力地铲削坑洞边缘的泥土,扩大坑洞。

    终于,在又忙活了十来分钟后,他总算是勉勉强强地把坑洞扩宽到足以将里头的木箱搬出的大小。

    在“九牛二虎”等天赋的加持下,青登不算很吃力地将木箱从大坑中抬出。

    “就是这个吗”

    青登以和缓的动作,轻轻拂去箱身上的尘土。

    灰尘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地飞舞。

    青登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温热的气体氤氲而出,瞬间又消散不见。

    卡察他缓缓打开箱盖。

    这个像大秘宝一样深藏在地里的木箱,并没有装着难以计量的钱财或是什么不得了的武功秘籍、神兵利器。

    偌大的箱子中,仅安静地躺着9把打刀。

    从朴实无华的黑色刀装来看,这些刀都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刀剑,并无特别之处。

    青登随手拿起其中的一把刀,“曾”地拔出。

    月光穿透破烂的天花板,轻尘一般洒在出鞘的刀身上。

    霎时,炫目的寒芒充满了青登的视野。

    刀剑是一种若不定期保养就会生锈的娇贵兵器。

    这些刀在地里深埋了近2年,无人问津了近2年想也知道,它们的状态自然是不会好到哪儿去。

    只见原本无比雪亮的刀身上,长有不少褐色的锈斑。

    妥妥的“破伤风之刃”若是被这样的刀砍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使没有被当场砍死,也会在之后因感染破伤风而被折磨得痛苦不已。

    这个时代可没有治疗破伤风的特效药。

    虽然生锈的刀能够打出效果不俗的“魔法攻击”,但锈迹会使刀的坚韧度大大下降,变得更加脆弱、易碎,丧失原有的强度和耐久性。

    幸而刀刃仍旧锋利,依然可以轻轻松松地削肉断骨

    刀身的底部,刻着一串简练有力的汉字。

    青登将箱内的其他刀逐一拿起、拔出。

    所有的刀,无一例外,刀身底部都刻着相同的短语“恶鬼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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