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 > 正文 178. 番外 《Farewell,Appu》……
    根据情报记载, 早乙女天礼此人,在黑衣组织中的职位不算高。「指挥权」、或者「说话语权」却独树一帜。

    是能让组织成员这些法外狂徒都感到害怕的恶人,在那个高度的位置上却一直没有代号, 用本名行动的年轻人。

    波本和苏格兰原本以为, 他们会看到一个眼睛写满杀人, 脸上纹着分尸,咧嘴一笑就要暴起伤人的阴沉家伙。

    而事实完全相反。

    那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青年, 发色是灰白, 眼眸是冷绿,浑身上下几乎没有暖色调存在异常素净。

    可心中的警惕心还在恪尽职守着。两个公安心里都很清楚,卧底进入到黑衣组织, 在一开始就被器重是喜忧参半的事。

    这意味着他们有机会迅速接触到需要的情报, 同时意味着组织对他们的「考察」绝对没那么简单。

    这不就用上早乙女天礼这个出了名的瘟神了嘛。

    并且, 早乙女天礼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试探的意思, 在他们搭伙出任务的一周时间里,三个人完全是卡在机器上高效运转的零件, 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项额外的行动。

    早乙女就像天生能看见通向结局的最短路径,他需要做的只有一点忽视障碍, 闯过去。

    波本对这一周的时间复盘了很久,怎么都只能得出「他似乎只是单纯的在考察我的能力」的结论。

    他正想着, 门开了,进来的人黑发凤眼, 背着几乎不离身的吉他包。

    “确定人已经离开了。”苏格兰说。

    “我用e电磁脉冲处理了房间。”波本说。

    苏格兰走进来, 关上门。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对他避之不及了,我甚至怀疑他是组织研发出来的武器,专为黑活儿而生。人类真的能做到他这一步吗”

    波本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在交换想法之前,先用抱怨性质的闲聊让自己轻松一些。

    “但他每隔三天就会去找琴酒。”苏格兰摇头,“他们关系确实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我觉得这是在印证我的猜测。机器每隔三天维修一次不就是这样嘛。”说着,波本自己都觉得不着调,笑起来,“不过,我的确没看出他的目的,组织不可能真的只是让他临时和我们搭伙吧”

    “不好说,我调查了一下,很离奇的,他的来历在这个全是秘密的地方透明得像是虚假情报被琴酒从英国贫民窟捡回来,放养到现在,是很罕见的,从小就呆在暗处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琴酒的傀儡”

    苏格兰第二次摇头“他可以是组织任何人的傀儡。没有自我的人是很可怕的,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早乙女天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也不用太在意吧”

    波本若有所思“也是,在能窥见信任的苗头前,我们就只是单纯的组织成员而已。”

    两人达成了共识,原本计划的也是这样,在真正站稳脚跟前,他们完全不会和公安那边联系,要骗过别人,首先得骗过自己。

    波本“下次任务是在一周后吧有关非法走私”

    苏格兰“具体的情报没有拿到,早乙女订了明天的机票,我们三个提前一周去西班牙。”

    “我很怀疑,他想用这一周的时间做些别的事情。”波本想了想,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至少目前看来,段时间内不会再添几条命案在头上尽管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你也差不多可以和我「熟悉」起来了。”

    苏格兰很敏锐地岔开了话题,挪揄着,“毕竟我们面对的是那个早乙女天礼啊,私底下多抱怨几次,怎么也能算是「战友」了吧。”

    两人相顾几秒,最后笑着碰了碰拳。

    “是,我们是战友。”

    普通的公寓房间,琴酒坐在沙发上卸枪保养,熟练地操作一通后重新组装完毕,“咔嚓”一声,他单手检查了保险栓,并将家伙收了起来。

    房间唯一的窗户关着,窗外开始打雷,在天穹炸开,把沙发上熟睡的人惊醒。

    那声惊雷太惊悚了,炸得人脑子骨碌碌颠簸,把梦境全部摧毁,想法也被碾碎,留下空旷的废墟。

    早乙女天礼缓了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赤脚蹲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他刚睡了一觉,身上还披着来自男人的长风衣,有气无力拿膝盖抵住下巴,眼睛有些睁不开。

    不过硬质风衣其实很柔软,盖在身上像是给尸体最后一丝体面的白布,隐藏住他的身躯,还隐藏了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还是好困

    在和波本与苏格兰相处的几天,早乙女天礼几乎没合眼,大量的情报在他的脑子里进行处理,那些微小的细节也被发大,衍生出无数种合理的可能性。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天礼看重的是结果,而且也不是找不到能放心下来的地方休息,琴酒不仅不会赶他走,还黑着脸给他搭上了外套。

    真好啊天礼想着,又听见琴酒问“你故意留出时间让他们独处”

    “他们不太正常,但是藏得很好,暂时不能判断是本人性格问题,还是的确存在猫腻。”天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给他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就能得出答案了吧。”

    “所以你才安排了提前去西班牙,「烟草」的生意没那么急,你把情报篡改了。而且还不打算带上其他人”

    “人太多会很突兀”

    “如果他们有问题,你死得也会很突兀。”琴酒利刃一般切入了最核心的问题。

    天礼不是很在意“我会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安静去死的。这也不会变成你对我信赖的重大错误。”

    “有时候我觉得你的舌头完全没有用存在的意义。”

    琴酒冷冰冰的口吻显得咄咄逼人,他不常骂天礼,也没有必要,这个男人天生懂怎么让这个一手带大的人伤心,指责不会说话已经是和询问天气一样轻松的话题了。

    所以天礼依旧没有在意“那就割掉好了,你要我的舌头吗”

    “闭嘴。”

    天礼合了合架在肩上的外套,外套上有熟悉的烟味,他想了想,从风衣口袋中翻出琴酒的烟盒,放到自己兜里。

    “我刚才做了个梦。”他小声说,“我是个生活在日本的孤儿,然后碰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朋友,很平常地长大,身体健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活到七老八十。”

    琴酒“你还想着日本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吧。”天礼说完,就结束了这个由他展开的突兀话题,转而说,“你要去伊斯坦布尔吗去半个月”

    琴酒不耐烦道“我告诉过伏特加,不要多话。”

    “那样的话我会比你先回来。”

    天礼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风刮了进来,吹开了房间中凝滞的空气。外面没有下雨,每一声雷都像是狂躁的干呕,听久了又像是不规则的鼓点,用震天撼地的声响敲击着内心。

    早乙女天礼转身走向了沙发,他站在琴酒身后,把外套轻轻摘下来,搭在沙发边,又俯下身,双手抱住了琴酒的肩膀。

    青年能感觉到男人无意识紧绷起来的肌肉,他又将下巴搭在男人肩头,冷淡开口“我会想你的。”

    你在发什么神经

    琴酒想把人揪下来,而在那之前早乙女天礼就松开了手,朝门口走去,背对他挥挥手“我已经开始想你了,琴酒。”

    早乙女天礼离开后过了几分钟,琴酒才低声骂了一句“发什么神经,这个蠢货”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

    波本忍无可忍了,冲盘腿坐在面前的青年怒喊。

    来到西班牙马德里后,早乙女天礼没有展开任何与任务有关的行动。

    他先是在网上订了三张西班牙巴伦西亚民族学博物馆的票,又订了三张皇家马德里足球俱乐部的比赛门票,还在看近期的马德里烟花秀的日期

    活生生把口头上的「提前一周去实地考察」演变成了「公费旅游」。

    除此之外,他根本不出门,就在订好的套房中缩在桌边的椅子上,点着一根烟,但是也不吸,就让它空燃,烟味搞得房间里就没一处是清新的。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早乙女天礼不急不缓将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到波本脸上“看不出来,你还挺热爱工作的你不喜欢博物馆吗”

    “和博物馆没关系”

    “那你不喜欢足球我也可以看看排球欧联杯决赛门票。”

    “和这个也没关系”

    “马德里烟花秀是欧洲最著名的烟花秀。”

    “”

    “还是你压根不喜欢旅游”

    波本“差不多行了谁会喜欢和你一起旅游啊”

    “我之前制定的任务方案会会令人厌恶,这点我想得通,但是我现在没有做出对你有威胁的事,你还是讨厌我,这有些说不过去。”天礼眨眨眼,有些无辜,“还是你是必须被压榨才能感到舒适的类型”

    波本“”

    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惹人讨厌吗

    早乙女的眼神在说那你给我展开讲讲

    波本忍无可忍了,走到天礼面前,把他手里的烟夺走,摁灭在烟灰缸里,又打开了豪华套房中所有的窗户通风,结果一回头,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又点上了一根烟。

    “你是非得拉着所有人吸二手烟吗”

    烟雾缭绕,模糊了早乙女天礼的五官“你也可以和苏格兰一样,随便找个需要出去探查情况作为借口,离我远一点,我不会有意见。”

    “”

    不行。

    虽然此行没有带上其他任何人,但还是得把早乙女天礼放在眼皮子底下,以免出什么令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我的确没叫其他人来,不用那样警惕我。”天礼像是读懂了波本的心思,说。

    波本的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让自己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和恼怒“你还不值得警惕吗把可以处理得更好的任务搞成生死二选一的人,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天礼吹开面前的烟雾,绿色的眼睛居然意外的澄澈“你想听道歉如果那样能让你别再无理取闹的话,我可以道歉。”

    波本“”

    所以你他妈怎么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人厌啊

    “我要去圣米格尔市场一趟,一起”天礼问。

    “去那里做什么”

    “卡尔瓦多斯让我给他带两瓶当地的红酒,应该是送给贝尔摩德的吧。你也可以买一些礼物带回去送给朋友你应该有朋友”

    这话本来像是打探,结果硬生生被青年冷淡的口吻说出了嘲讽的味道,怎么听怎么惹人恨。

    波本深吸一口气,没好气说“我当然有,有一场排球赛那么多朋友。”

    “十二个挺好的,再多一个就不太吉利了。”天礼随口回答。

    波本“”

    天礼关上电脑,屏幕中数量庞大的买家名单归于一片黑,他手指还夹着烟,烟灰已经燃得两个指甲盖那么长。

    “把烟掐掉,不抽烟的人在搞什么。”

    天礼斜着头看他“所以你在意的点是我不抽烟,你好奇怪。”

    到底谁奇怪

    波本已经没心思去反驳了,早乙女天礼总是让他从各种角度开了眼界,对他的评价也跌宕起伏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他危险吗非常危险,思考方式完全不像是活人,完全配得上组织中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

    但是这个人又很单纯单纯得像是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25岁小青年。

    波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早乙女天礼的冷酷不是沉默寡言,相反,他的话其实不少,只是很平淡,却正是平淡的话说着令人抓狂的荒诞东西,才会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非常畸形。

    早乙女天礼则须起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烟咬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然后他沉默两秒,迅速蹲下来,脸埋在膝盖间,激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一发不可收拾,抖个不停,夹着烟的手还半举着,烟灰自然落到了头顶,跟着身体的颤抖散开在发丝间。

    波本“活该。”

    “咳咳咳咳咳咳”

    波本没有好心的去拍拍他的背,幸灾乐祸看这个人不自量力被呛到,走过去,手指碾着对方头顶的烟灰,嘲笑起来“你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

    天礼用没拿烟的手抓住波本的手,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因为咳嗽的缘故,他脸通红一片,眼角还有生理性眼泪,耸耸鼻尖的时候又被鼻子里的烟呛到,睫毛变得更湿了。

    “别告诉其他人。”他说。

    波本嘲笑得更大声了“你不会还在意自己的形象吧”

    天礼低低清了清嗓子,手扣在波本手腕没有松开,指尖能隐约感觉到对方脉搏的跳动。

    很平稳。

    “懂得保守秘密的人,他的秘密才会被考虑是否要被捍卫。你要拒绝我的提议么”天礼问。

    “我考虑一下。”波本一如往常说。

    脉搏跳动加快了。

    波本强迫自己不要收敛笑容,一把挥开他的手,再度强硬地把烟给夺过来,掐灭。

    自己是怎么产生这个人其实没那么「恐怖」的错觉的

    “嗯。”天礼拍了拍自己头发,把烟灰扫开,说,“那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巴伦西亚民族学博物馆工作的买家,在看见早乙女天礼之后,露出了死人一样的表情,接着迎上来,不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这个人当然会害怕,打算私底下用更换货源的形式压低价格,这种事对待其他黑色集团可以,在组织这里行不通的。

    和天礼一起的两个人这才意识到什么,他们很出色的完成了恐吓的工作。必须提的是,苏格兰在脸色阴沉下来之后,其实比波本看起来更可怕。

    二选一的话,我或许会选择苏格兰吧。天礼心想。

    等到第二天看球赛的时候,天礼在一群为了主队而发狂的观众间平稳坐着,身边的两个人在人声鼎沸中小声问他,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来马德里之后你们不是看了资料我们的货不是烟草,是参杂了苯丙胺的烟草。”天礼说,“刚才门口的检票员是西班牙国民警卫队的人,在他旁边的是海关,我把客户名单全部给了他们。”

    早乙女天礼完全没去看他们的表情,而是注视着球场的动静,在主场球队进球的瞬间,他们所处的观众区爆发出震天撼地的欢呼。

    这些不认识的人拥抱在一起,笑容挤满了整张脸,反而显得平静的三个人非常格格不入。

    天礼不想被误会成客场球迷选错了座位,于是也起身分别拥抱他们两人。

    “放轻松点,这是一次注定失败的任务,而我会担上所有的责任,你们不用太紧张。”他在苏格兰耳边说。

    “现在你又知道我的一个秘密了,怎么样,要向组织举报我吗“他在波本耳边说。

    在比赛结束之后,他们等人流散开后才走出来球场大门,外面还有欢呼着的球迷,在白天就有醉鬼在大街上跳舞。

    三个人一路无话。

    在晚上,波本突然出现在我的床边,拿枪抵住了我的太阳穴。

    夜色中只能看得模糊,我坐起来,伸手去摸床边的烟盒。这个正在威胁我性命的青年好心将烟盒递给了我,同时还有打火机。

    星火明灭,烟味萦绕在我的卧室,这次波本没有抱怨有关二手烟的话题了,他语气不定,低声问我「你是西班牙当局的人」

    「说什么蠢话。」

    「那你什么意思,早乙女。」

    我咬着烟,还是被呛到了,我似乎没有吸烟的天赋,学不来就是学不来。

    而这次波本没有幸灾乐祸,他粗暴地一把捂住我的嘴,似乎是不想让隔壁的苏格兰听到动静。这很不体贴,虽然他也从来没有表现过这类的品质就是了。

    「我很不喜欢组织的这项业务。」我给出了解释。

    「就这样」

    「就这样。」

    波本冷笑了一声「别撒谎,组织的骨干想要破坏组织的暴利产业,你猜我信不信。」

    「你可以向组织报告的我的行为,原定的交易时间还没到,现在通知买家是来得及的。」我说,「你也会因此受到嘉奖,唯一的弊端可能是组织里会有一些人找你麻烦,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

    枪口抵上来的力道更重了。

    「对,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开枪。不过解释起来会更麻烦,我觉得现在的你不太需要这样的麻烦。」

    波本立刻反应了过来。

    我不带任何其他人就来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打算做的事对组织有弊,最好不要有任何成员的协同。

    而新人不在此列,因为新人是很好拿捏的,尤其是还在信任考察期的新人。

    配合我的话,事后或许会一并遭受处罚;不配合我的话,对他们的考察评价绝对不会太好看。

    这和他们是否忠心无关,能选择的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早乙女天礼,一个是死。

    所以我衷心地认为,波本此刻应该开枪的,因为比起解释,继续让我行动下去才是最大的麻烦。

    「我不信你会背叛琴酒。」波本说。

    「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波本噤声了。

    趁这个机会,我举起捏着烟的手,直接把烟塞到了他嘴里。

    他被呛得突然,有些恼怒,还不忘继续讲枪口对准我的脑袋,一边捂着嘴,咽下咳嗽的声响。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个产业。我觉得你也不会喜欢的,掺了苯丙胺的烟草味道怎么样很糟糕吧。」

    我的话让波本的恼怒空白了一瞬,即刻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扑了过来,把我按死在床上,烟掉在地毯上烧了个大洞,好在及时熄灭了,没有酿成火灾。

    「你都做了什么在这一周你一直在点这样的烟,你你」

    你是彻底疯了吗

    他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的这句话。我凝视他,半晌后,因为快喘不过气才拍拍他的胳膊。

    「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这么大的反应,你那十二个朋友都不和你开玩笑的吗」

    他掐我掐得更用力了,在我快因为呼吸不畅晕厥前,他才松开手。

    我捂着脖子去打开了灯,现在可以清楚看见他眼中的后怕了,以及对我的厌恶。

    波本现在倒是比白天要来得真实,至少我们谁也没端出友好的假象,做的也全是真正符合我们身份的事情。

    「你真的是个疯子,早乙女。」

    「你讨厌疯子」

    「我讨厌的是你。」

    「那你人还怪好的。你有很多次机会杀了我,都放弃了,基于你对我的憎恶,我应该更感激一些。」

    波本不想再和我继续这些令他更火大的对话了,他收起枪,冷冷看着我,问出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你到底想做什么,早乙女。」

    我也没有和他兜圈子,万分诚恳道「我想成为我归宿的唯一归宿。」

    你又他妈在说什么胡话波本现在看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他理解不了我的,也没人能理解我。我先是有了不像话的安慰,然后主动索取了不算拥抱的拥抱,那我为什么不能要得更多

    我凭什么不能要得更多

    破坏个别产业是第一步,只是恰好碰上是我讨厌的一类而已。

    一步步断掉资金链,然后拔掉这只黑色巨兽的爪牙,接着把它变成我能控制的东西。

    其实这样很麻烦,但没办法,琴酒似乎从来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那也只能麻烦一点了。我的身份做这些并不会招惹不必要的怀疑,谁会相信我会背叛琴酒呢,我不会的。

    我只是从来都不对组织忠心而已。

    波本看我的眼神先是荒谬,接着是考量,最后甚至露出了被藏起来的怜悯,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吧。

    波本人真的还怪好的。

    可要我选的话,我依旧选苏格兰。

    「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问他。

    他重申「我真的很烦你。」

    我笑了笑,握上他的手「那我们也算是战友了。」

    波本的表情又变得非常难看,应该是被我的措辞给恶心到了。我晃晃他的手,解释「因为我猜你也不会想和我做朋友的吧,第十三个朋友。」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去床头拿上了我的烟盒和打火机。

    「烟盒留下。」我很强硬说。

    波本没听我的,迈步向门外走,我也没有拦他。

    房间中只剩下我,和转淡的烟味,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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