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继承无限游戏安全屋 > 正文 第 501 章 if线番外
    当间谍虽然对不起许知言,但对得起自己的生意。

    甘靡全盘托出了近几年替许知言打的掩护,获得大笔资源的同时,也让许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血压升高,直接导致许知言滑雪回去后,隔了不到三个月,就接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他爷爷要给他安排相亲

    许知言只觉得老头脑子有问题,回去掰扯了好久,最后一气之下卷铺盖跑了,扬言说是去公司打地铺也不回家。

    甘靡听说这事,心里多少生出点愧疚,干脆借着查看项目进度的借口去了许知言的公司。

    结果刚到看到在办公室里发酒疯的许大少爷。

    “江江,你说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才二二二,二十二”许知言拎着易拉罐盘腿坐在办公桌上,语气充满震惊,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给他找对象。

    正在黑着脸收拾垃圾的江槐鹧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转过头去对着甘靡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表情。

    “甘老板如果不着急的话,等这家伙找回脑子我再让他给你回电话。”

    一边打理公司一边处理老板,江槐鹧也算是操碎心了。

    谁知还不等两人客套两句,已经喝晕了的许知言就指着甘靡的鼻子开口道“你,去给我炒几个菜。”

    “炒你个头”

    江槐鹧忍无可忍,给了许知言一记爆栗。

    见许知言在江槐鹧手里吃瘪,甘靡抿了抿唇,礼貌笑出声。

    不过许知言没有纠结再炒几个菜的问题,仰头灌了半罐啤酒,继续抱怨道“你是不知道,我爷爷好像被外星人抓走改造过,思想开放的很,他竟然跟我说,如果不喜欢女孩,他这边也有几个男的可以给我安排相看一下”

    像是震惊极了,他还指了指自己,反复强调。

    “男的他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里面竟然有男的再继续下去他不会介绍条狗跟我结婚吧”许知言的发散思维还是这么快。

    “”

    江槐鹧十分无语,伸手夺走了许知言手里的易拉罐。

    甘靡则心虚地别过脸去,假装看风景。

    这事不能怪他告密,也不该怪许老爷子紧张,毕竟许知言和白烬的关系过于密切,尤其是白烬掌权后,真金白银都看不上了,直接送能生钱的产业,已经与普通礼物有本质上区别了。

    江槐鹧显然也想到了白烬。

    他捏了捏鼻梁,叹气询问“如果让你在认识的人里面挑一个结婚,你会选谁”

    “”

    许知言不说话了。

    隔了许久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缓过来,郑重其事道“结婚只会影响我的赚钱速度,江江,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先把事业做大做强再考虑个人问题吗”

    “唷,还没醉那么彻底”江槐鹧挑眉。

    他换了个问法“你平时除了赚钱,还想跟谁在一起”

    这次许知言回答的倒是很快。

    “白烬”

    他俩可是过命的交情,熟到不能再熟,不工作的时候当是和白烬在一起比较开心,而且他的好兄弟还会爆金币

    听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回答,江槐鹧摇摇头,一脸squo我就说吧rsquo的表情,拿起桌边一直没有挂断的电话,听着了什么时候来把人接走”

    总有些事情旁观者清。

    江槐鹧是许知言的学长,比对方大几岁,他从认识许知言开始,就经常会见到时不时出没的白烬,只有和白烬在一起的时候,许知言的眼睛里才会出现赚钱之外的东西。

    他本以为许知言很快就会和白烬确定关系,没成想许知言智力和情商都没问题,到了恋爱的时候化身钢板一块。

    明明相处已经自然到没有旁人能插手,却偏偏还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他一个外人天天跟着吃狗粮,两位正主好像又不着急。

    电话那头传来白烬低沉的笑声。

    “好的,这两天麻烦你照顾他了。”

    甘靡这才意识到,江槐鹧竟然一直通着电话。

    等到许知言喝晕了在休息室沉沉睡去,江槐鹧才放下心来,他收拾好办公室,忽然有人给他递了一支烟。

    是还留在这里的甘靡。

    “为什么要帮白烬”

    他不是很明白,江槐鹧为什么这么笃定许知言会愿意和白烬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清楚白烬的身份,实际上虽说看到了白烬的恋爱脑表现,他仍旧不觉得对方会是许知言的良配。

    实力决定一切。

    尽管许家足够有钱,可如果日后白烬变心,许知言无计可施,但如果许知言变心,白烬有的是手段把人留在身边。

    大抵是商人天性,甘靡十分理性,他会考虑到一切因素。

    先是利益结合,最后才是感情。

    他理解许老爷子的担忧,他也觉得白烬很危险。

    江槐鹧接过烟点燃后把打火机递给甘靡,办公室里瞬间烟雾缭绕。他沉默半晌,干脆给甘靡讲起许知言的事情。

    “我们是同学,这小子小时候就鬼精鬼精的。”他忽然笑了起来。

    事情要追溯到很久之前。

    江槐鹧家境不好,和姐姐相依为命,初中那几年正逢变故,原先觊觎房子的亲戚们为了彰显仁德给他报了a市最好的国际学校,结果发现房子早没了之后就干脆撒手不管,任由他们姐弟俩自生自灭。

    那时候他提出不想上学了,被姐姐暴揍了一顿。

    “那小子那时候才三四年级他突然跑到初中部来找我,说我学习好,要跟我做笔交易。”

    许老爷子虽然心疼孙子,但是也没有过于溺爱。许知言每个月拿着平均值的零花钱,既不多也不少,如果他想要更多,就得自己想办法。

    “他找我给那群富二代做作业,他抽一半,而且要免费帮他写寒暑假作业。”江槐鹧闭上眼,似乎在回忆那段遥远记忆。

    甘靡咂咂嘴,评价道“还行。”

    无奸不商,代写作业一本万利,他觉得就算是八九岁的许知言,应该也会谈到一个比较高的价格,而且他背后是许家,其他同学应该不至于赖账。而且那几个少爷小姐有可能并不是很需要代写,无非就是花点小钱和许知言搭个关系,顺便还能解决作业,何乐而不为。

    “嗯,一门包周三百,全科包月五千,连续包一学期免费赠送寒暑假作业。”

    说到价格,江槐鹧扶了扶额头。

    “我那时候帮三个小屁孩写作业,第一次拿钱回家的时候我卖了个关子让我姐猜,她差点没打死我。”

    这点钱对每个月零花钱六位数的少爷小姐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差点带弟弟睡桥洞的江姐姐来说是天降巨款,任谁看见刚初二的弟弟突然拿了几千块钱回家,恐怕都没法淡定。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她清楚,没人会对他人无缘无故地好。

    所以弟弟兴奋地拿钱回来还神神秘秘不告诉她,她第一反应是弟弟被人骗到什么地下场所。

    已经高中的江姐姐是个通透的人,最后搞清楚这些钱是代写作业赚的,她让江槐鹧把手里的钱再还出去一半。

    “那时候我不懂,她让我把钱还回去我就还了,那小子收了之后竟然攒着期末当奖金又给我发了回来。”江槐鹧的语气充满怀念,那笔钱确实解了燃眉之急。

    许知言找了几个成绩好家世不好的同学参与代写作业业务,基本上每个月都能赚到双倍两花钱,对员工相当大方。

    江槐鹧不是得了好处还心高气傲的人,他和许知言的友谊就这么稀里糊涂从一笔交易开始了。

    少年时代的情谊最贵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成了许知言坚实的后盾。

    等许知言再大点学会翻墙出去打游戏的时候,江槐鹧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墙下接应;许知言偶尔跟老爷子闹别扭不回家,就会躲到江槐鹧的出租屋里住几天,还很挑嘴,天天点菜;当许知言在学校运动会上摔了腿,江槐鹧第一时间背着人跑去医务室

    大抵是性格问题,江槐鹧的学生时代就像个年幼的操劳老父亲,边写作业赚钱还要操心他调皮捣蛋的狗儿子。

    由于和许知言的关系拉进,他无法避免的接触到了白烬这个人。

    “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白烬比许知言大六岁,当五年级的许知言上课还在传纸条的时候,白烬已经是个沉稳的高中生了,加之血统的缘故五官深邃,看起来成熟许多,不太像是同龄人。

    “他好像不用上学,经常周五来接许知言放学。”

    “那臭小子让我给他写寒暑假作业,就是因为他每到假期就要和白烬出去玩。”

    江槐鹧觉得有些事情很难形容。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在跟别人介绍白烬的时候,眼睛很亮,连声音都是飞起来的。”就好像白烬是他许知言独有的宝贝,现在拿

    来炫耀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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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靡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第一次见面他光顾着辨识白烬去了,并没有仔细观察许知言。

    真正让江槐鹧意识到白烬对许知言心思的是大学时期。

    许少爷家世好长的好,为人八面玲珑,理所应当结交的朋友也多,有一次他和许知言去一个同学家里新开的酒吧捧场,年轻人容易被热闹氛围蛊惑,当晚喝了个烂醉。

    “我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生气。”

    “我以为他要把我们全杀了。”

    去学校接人的白烬扑了个空,辗转联系到江槐鹧之后来了酒吧,那时候已经接管家族的男人没再用温和外表做伪装,仅仅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和周身跟随的保镖,就差点把一群喝高的学生吓到醒酒。

    唯独许知言不怕。

    他不仅不怕,还没意识到对方生气,见人就扑了上去,嘴上说着太好了他大冒险输了要找个人亲,刚刚还发愁呢好兄弟就来救场了。

    说完,意识混乱的许知言就拽着白烬的领子踮着脚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

    霎时间,白烬的气息就变了。

    等到众人回过神的时候,许知言早就被抱走了。

    “毫不夸张,我那时候都觉得他那一口救了我的命。”江槐鹧摇着头,也伸手去开了一罐啤酒。

    事后他旁敲侧击询问了几句,结果许知言那天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醒过来之后账上多了一大笔钱,据猜测应该是醉酒的时候敲诈勒索了他的好兄弟白烬。

    被迫吃了一嘴过期狗粮,甘靡敲了敲桌子询问“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东一头西一头说了这么多,江槐鹧不再卖关子,声音压低了不少。

    “他六岁跟老爷子去东洲北部谈生意的时候被绑架,绑匪不做人事拿到钱就把孩子丢在山里跑了,那时大雪封路,太危险了,救援队都进不去。”

    抓到绑匪的时候,距离绑架事件已经过了半个多月,除了许家人,其余大部分人都以为许知言死定了,只等天气好了再去寻尸,结果又过了一周多,大雪刚停,许家就得到消息说孩子找到了,活的

    “是白烬把许知言从山里背出来的。”

    “没人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在雪山里活了将近一个月。”

    想起许知言谈到这事时总是嬉皮笑脸的,江槐鹧心情复杂。

    “我撞见过几次许知言睡着的时候,白烬一脸凝重去试他的鼻息,我觉得白烬好像总是怕他死了。”

    看来那时的经历给白烬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他对许知言的感情或许并不单纯是爱或者是喜欢,而是刻在灵魂中不能割舍的浓重情感,好像许知言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虽然他们的感情畸形又病态,但我能确定白烬不会伤害他。”

    听着江槐鹧最后的总结,甘靡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四年前白烬会在家族权利更迭最紧要的时候,仍旧抽出时间飞回来陪许知言去江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