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荒古帝业 > 第五百零九章 青玄气
    被封印在冰晶里的人物,既有老者,亦有少年,还有数之不尽的青年人,在这片密密麻麻的冰晶雕塑中,总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出一种恶寒。

    “笙,这是死地”深暗的瞳子里,始终有一道光,而这道光,便是启示未来的光,只是,此刻那瞳子里,却透出来的光却是冰冷的、刻骨的。

    笙耸了耸肩,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笙,你在陷害我吗”他皱了皱眉,内心挣扎着,可他的瞳子里,却依旧有一分伤感,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笙的回答,若是笙骗自己的话,那么内心里,究竟会有多么的落寞。

    笙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兄,你知道吗我从未怀疑过你”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我错怪你了,笙”

    笙道“你是一个多情伤感的人,于尊”

    “笙,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罢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又道“欺骗的感觉,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你懂吗笙”

    笙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可笙不会骗于兄,于兄且放开胸怀罢”

    这时,于尊才留意到站在他身畔的清月,看到她红肿的瞳子,心底也不知是种甚么滋味,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拭去清月脸上的泪,笑道“清月,你为何而哭”

    红通通的瞳子里,有一分隐忍,亦有一分倔强,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公子莫要问了莫要问了”

    那一刻,或许,清月仅仅需要一个拥抱罢可于尊却不能给她,“清月,跟我走罢”

    清月揉了揉红通通的瞳子,道“哪里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加宽广,也更加浩瀚的世界”于尊笑道。

    或许,那一刻,清月的瞳子,已变得十分明亮了罢可瞬息间,那丝幽暗,又再次覆在了她的心底,继而瞳子里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了。

    “不公子,我不能随你出去,这是这个世界的禁忌,我我不能”看到女孩儿悲伤的瞳子,那一刻,心底竟是如此的痛苦。

    “出不去吗那我便打破天道罢”或许,之前心底滋生出的那些情绪,又再次翻涌而出了罢

    清月呆呆地望着于尊,片刻后,叹了口气,道“公子,不值得的,不值得的”

    冷冽的瞳子里,渐渐地点起了一片片火把,燃烧的是内心的激情,遗留下来的灰烬,是对过去的怅惘,而那片火光则燃烧着对未来的信仰。

    许笙望着眼前的那一座座冰晶雕塑,道“于兄,你准备怎么做”

    于尊静静地望着空冥,道“这片天空,业已设下了大阵,如此却也脱逃不得”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路,笑道“笙你看见了吗”

    许笙回头望了一眼,一脸神滞的望着那片渐渐被黑雾包裹的山洞,而在那片黑雾中,却燃烧着一片片苍白色的火焰,只是火焰的颜色,在黑雾的包裹下,却稍显的黯淡些了。

    “回不去了,于兄”笙叹了口气,眼神也稍显的落寞了。

    于尊反倒是笑了,道“既然回不去,那就未有往前走了”

    笙指着那些冰晶雕塑,道“你可有法子吗”

    于尊笑道“死不了的,相信我,死不了我们都会离开这里”

    笙的眼神中,略有些黯淡,道“师傅他明明不是如此说得,于兄,是我是我引错了方向”

    而此刻,于尊才恍觉,他似乎忘记了一个人,他望着清月,一脸呆滞,道“清月,你可见过京”

    清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却未言一语。

    于尊自言自语,道“京,他去了何方”

    片刻后,清月幽幽道“公子京应该回到了过去”

    “甚么过去”于尊一脸愕然,道。

    清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公子这方世界,或许只是一片镜像罢了”

    “甚么镜像”于尊揉了揉额头,片刻后,一脸惊愕。

    清月道“这片镜像,大抵上就是过去的倒影罢了”

    “可这片空空如也的世界,又怎会是过去的倒影”于尊道。

    “你且看,那些冰晶雕塑,每一座冰晶石雕塑,都代表着一个时代,你若是融入其中,便会回到某个时代,但你若是将他们从其中唤醒,则会开创一片未来,一片可以预知的未来”

    “甚么竟有如此蹊跷之事”于尊望向许笙,却见许笙正含笑望着他。

    “笙,这时候可决计不能开玩笑啊”他一脸郑重的望着许笙,道。

    许笙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于兄,你是属于未来的,而我等,或许皆会被已逝的时光湮没”许笙笑着,笑着,可在于尊的眼中,却是一分苦楚,一分忧愁。

    “笙,好好地,勿要说这些还有你清月姑娘,你们跟在我身后,我定要带你们出去”是在向对方保证,还是只是为了问心无愧此刻的他,左右彷徨,身心疲惫。

    他轻轻地喘息着,然后执起源天刃,再也没有后悔选择走这条路。

    冰晶石雕塑,在光明中,却依旧有一团幽紫色的光晕,在静静地烁闪着,一种幽寒的感觉,自冰晶石雕塑向四周扩散出去。

    当他路过那一个个体格壮硕的雕塑时,他没有看到京,当他走过那一个个少年时,他亦未看到京,然后看到一个个绝美的女子,一脸傲然地站在那方,内里却亦未有京的存在。

    他不禁仰起了头,叹道“京你去哪了”

    “于兄你看”许笙指着那一座座冰晶石雕塑,道。

    而此刻,于尊才发现,那些冰晶石雕塑,竟在慢慢地移动,天沐冷雨,那些雨水,浇灌在冰晶石雕塑上,然后那些雕塑,就开始融化,静静地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儿。

    “这是为甚么这究竟意味着甚么”当再次仰头望向高天时,看到那四个火红色的大鼎,出现在自己的头顶。

    当他看到那个桀骜的青年时,他笑了,开心的笑了,可心中,又有一丝不安,“京你怎会在那里京,这是我认识的你吗京你到底是谁”

    红色的大鼎,在头顶静静地旋转着,而那片火红色的焰光,亦从胡火红色大鼎中溢了出来。

    看到一架架巨大的龙骨,而站在那架龙骨之上的竟是京

    “京”看到青年脸上温暖的笑意,他知道,这是他所熟识的京,是他,绝对是他

    过去的时空吗

    他回头望了一眼清月,清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他,公子”

    于尊确认无误后,大吼了一声“京,站在那方所为何事还不速速下来与于尊一见”

    当看到那片片雷织的密网时,他惊觉,此地布有阵法,他之前便感触到了此境的玄奥之处。因此心底有些难安。

    可他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分灿烂的笑意,道“京,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似乎听到了少年的话,京一脸悲楚地望着于尊,轻声喝道“于兄,你定要好好地定要好好地”

    天与大地之隔,便是荒古之时,与未来之时的划分吗

    这两个时空,倒也是十分曼妙,地面上是一簇簇烧的正旺的篝火,而玄天上,则是一片明亮之象,有墨色的云朵,亦有烧的正旺的火烧云,还有一缕缕如棉絮的白色云彩,以及一轮硕大的赤日。

    “看来,奥妙尽在这片冰晶石雕塑中了”他执着源天刃,走向一座冰晶石雕塑前,然后奋力的一挥。

    铿

    锵

    那一刻,天地之间,竟有一片雷电之象,那片雷电,似是因他手中的弯刀所致。

    片刻后,天幕上,已是一片密布的雷纹,这一击,当真是骇人之象。

    而渐渐地,他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之处,他看到一条幽深的伤口,镶嵌进冰晶石雕塑中,而便是因这道伤口,疯狂的玄气,涌入到这骇人的伤口之中。

    渐渐地,冰晶石慢慢融化了,一团白色的雾气,自那诡异的那片碎裂的晶石正央飘了出来。

    是口中的热气,三人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的发生,平静的心底,亦生出了一分惊悸。

    “公子他复活了吗”清月捂着小嘴,道。

    于尊触了触鼻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大概是吧”

    看到从冰晶石里走出来的老者,许笙笑了笑,道“于兄拔得头筹了”

    渐渐地,空气似在那一刻凝固了,于尊道“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竟是个老鬼”

    那老者,身披一件黑铁铠甲,手中握着一柄利矛,见其装束,确是不俗,特别是他手中的那柄利矛,那种气息,他是从未感知过的。

    难道真的是未来之人

    火红色的巨鼎,在半空中,轻轻颤动。

    站在龙骨上的青年,一脸的怅惘,他心道“于兄,没想到与你仅仅相聚了一时,却又唉悲呼哀哉啊”

    于尊不知道那四座大鼎,究竟意味着甚么,而此刻,站在其中一座大鼎上的却又多了一位少年,少年幽暗的瞳子里,鲜有一片光明,他似是被人谋夺了神魂,他似是在沉睡,双目无神

    而这时,再望向高空时,恍觉那些飘飘摇摇的大陆,竟是一座座巨棺,这已经超出了于尊的理解范围,这种巨棺,内里究竟隐有何物

    在那片巨棺的边缘,则恍似一片冰原,其上是一片洁白的傲雪,而再向外延伸,则是一片片丰盈的沃土,历久后的巨棺,觑之一眼,也定会令人以为乃是一片大陆罢

    眼前的一幕又一幕,皆在揭示一幕现实,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太多太多

    静静地回味着这一切,心底也渐渐地放平了,于是,眼前只剩下了一处光阴,于尊在等待,等待那个埋在雾气中的老者,醒来的一刻。

    然后荒芜的世界里,雾气渐渐地散开,一片朦胧之象后是一片真实。

    老者弓着背,手中则拄着一柄竹杖,他抬起头,略微地瞥了众人一眼,其后,视线停顿在于尊的身上。

    老者干咳了几声,浑浊的双眼中,爆出一道精光,那一刻,于尊身心竟有一丝颤栗,只是片刻后,那丝颤栗,便平息了下来,继而眼中是一分笑意,心底无惧,心神不慌。

    老者道“小子,是你将我唤醒的吗”

    于尊笑道“没错正是我”

    老者弓着腰,脸上露出一分邪魅的笑意,道“你可知唤醒我的代价”

    “哦代价我不懂”于尊笑吟吟地望着老者,心底不惊也不慌。

    老者抬起手中的竹杖,在地上轻轻地点了几下,那片古老的土地,竟在那一刻,轻轻地颤动了几分。

    “有点意思”许笙望着老者,轻笑了几声。

    老者眯着眼望着许笙,道“哦你又是何人”

    许笙淡然一笑,道“小人物一个”

    老者幽幽道“如今小人物,也如此出言不逊了”

    这时,于尊却皱了皱眉,道“他是我的兄弟,你放尊重些”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的兄弟你的兄弟又如何今日老夫要你们全都死在此境”

    “那你不妨试试罢”他握紧了黑铁弯刀,一脸不羁的笑意,他不畏死,这是他每次战胜对手的依仗,而他的对手,总在与他较量的过程中,心底失衡,以致失败

    而今,这个老者的眼中,竟是些刺骨冰寒,却也不知他在此境沉睡了多久,是过去的老怪,醒来,身边便也是未来的时光流簇,而至于其本身,则在时光的孕育下,木然间,其气其武道,都有了未来的属性。

    而这正是这片土地的魔性之处,而今,再次望向头顶上的那座日冕,青色的光晕下,是一道殷红色的指针,在其上静静地旋转着,如今,再窥之,却已是万年之后,便是未来的时空。

    老者站在那片虚妄的世界里,而于尊的生命,却在极度的延长着,但他的身上,似乎甚么也没有发生,而外界有的只是,生老病死,包括这位老者,岁月亦在无形中在他的身上,无情的流淌着。

    老者又执起了手中竹杖,只是这一刻,他却犹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这片静寂的世界中,待他再次出现时,他手中的竹杖,已插入到于尊的胸膛中。

    老者呲牙咧嘴的笑着,那丝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听着是如此的刺耳,“死罢去死罢”

    没想到于尊却将他手中的竹杖,从胸膛中,轻轻地拔了出来,之后,一道巨大的窟窿,暴露在空气中,可他却一脸笑意地望着老者,幽幽道“就这点能耐”

    而这时,一片雄浑的能量风暴,却开始席卷这片未来世界。

    尽管,这种未来只是将这方窄小的世界包容其中,可这却不阻碍能量的流淌。

    那是未来的气息罢这种强大的能量风暴,恰好灌输进于尊的体内,而此刻,瀚海的深处,风暴迭起,霹雳与飓风,缤纷上演,真是骇人的一幕

    继而,那些疯狂而暴躁的能量,化为了一条巨龙,穿梭于海底与天幕之间,疯狂而又暴戾。

    而此刻,站在老者面前的于尊,心神已渐渐地沉入到了瀚海之中。

    正当老者再次准备攻击时,许笙出现在老者的面前,他触了触鼻尖,笑道“你以为此境唯有于尊一人有撼天之能,我想你是错了”

    当老者抬起竹杖的那一刻起,这方世界,业已没有了少年的影像,唯有枯叶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唯有阳光轻轻掷地之声,唯有风划过脸畔的声音,唯有飞鸟掠过天幕的声音

    于是,是一片静寂的空间,无比的静寂

    而这时,头顶上的那四座巨鼎上,却似乎又多了一人,那人似是一片镜像,虚实不定。

    若是,细眼观察,则会惊觉,那片虚像正是许笙

    可许笙明明正立于那片山谷之中,他为何会出现在那四座巨鼎中

    时明时暗的天空,偶有风雨的季节,八月的尽头,似乎无限的绵长,雨水来临时,天幕上飘飘洒洒的阳光,像是落叶,洒落一地,之后便沉入到那片薄眠的泥土中,催生出新鲜的生机。

    许笙手中多了一柄刀,那柄刀顺着老者的额头斩落了下去,老者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

    死了吗

    静寂中,许笙弓着腰轻轻地喘息着,似乎废了很大的力气。总之就是疲惫,难以安眠的疲惫

    可当老者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老者的身上,却好似甚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以置信

    真是难以置信

    清月站在许笙的背后,而此刻的她,则从袖间抽出了一柄长剑。

    勿要忘记了,清月亦是不俗之辈,如今,围绕在清月周身的那片星环,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了。

    而与此同时,清月周身的能量,业已得到了饱和。

    在她消失时,没有人感触到这个女子身上骇人的气息,就仿佛是一片叶,轻轻地落在水面上,轻醒而又无声。、

    就那样静静地落在水面上,随波逐流,而她周身所负武道,亦是如此,轻薄无声,可内里爆发的能量,却犹似一块巨石,登时间,水花四溅,破开了整片镜湖。

    你去哪里清月

    嗯我在这里

    你不要消失

    好我一直在

    睡梦中,会出现谁呢当一切皆如昙花一现,那么你最不舍得那个人又是谁

    心底的苦楚,满了然后溢了出来便化成了一片盐湖,捧起一汪水,浇在脸上,苦楚从嘴角渗进了心底,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轰

    天地之间,为之一震,那骇人的风暴还未散去,继而又是一声,密集的爆炸声,轰轰烈烈的降临在这片世界上,一片雾气中,不知内里藏着何许人也。

    清明的苍穹深处,飞鸟错落的从天幕上划过,它们扑打着轻盈的翅膀,就那样,静静地飘向远方,然后渐渐地消逝再也不见

    如今,许笙抬头望着那片天空,眼角处却多了一分笑意,“于尊你当真能带我们离开此境吗”

    是古老的誓言,在如今静静地敲响铜钟,然后那空冥中,是一片片耸立的苍山,是一条条长河,是落日时的孤隼与青云,是黎明时的荒草与朝阳。

    总之黑暗过后,定是一片希冀

    雾气散去,清月站在离于尊不远的地方,她的手臂上,多了一行行鲜血,那殷红的血液,既有从身上流淌下来的,亦有从嘴角溢出来的。

    她回过头轻轻地瞥了一眼于尊,笑了,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身在黑暗中的老者,再次从那片荒诞中走了出来,没错,此幕正是荒诞的一幕

    许笙望着倒下的清月,轻轻地触了触鼻尖,幽幽道“好弱啊”

    “你来啊”倒在血泊中的清月,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好那我来”许笙握紧手中的刀,那一刻,他的手臂间,竟爆出了一片青芒,那片青芒,是如此的古老,如此的陈旧,又是如此的骇人。

    这时的老者,心底才多了一丝肃重的感觉,“你现在可以做我的对手了”

    许笙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不配”

    此间的速度,在时间的熔炼下,似乎业已没有时间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瞬息间,消失在此境,然后一声轰鸣。

    一把巨刃疯狂地落了下来,然后一片雾气过后,一片沉重的刀影,渐渐地落幕息神。

    再次看到老者时,许笙沉默了,可仅仅是瞬息间,又是一道疯狂的刀刃。

    “焚身祭土”许笙大喝了一声,他的身上爆燃起一片火光,而那片火光如同一片清流般,在刀尖上静静地燃烧着。

    然后火焰,似是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在地面上,如同流质一般。

    “破”

    阒寂中,老者的声音,如同一座石碾,碾过苍朽的时光,然后落魄的沉于半空,却固执的如同一粒粒干硬的稻谷,总要反复的碾过一番,才会碎成粉末。

    生冷而又僵硬的世界里,或许会有阳光的突兀刺入,可到头来,周身却依旧是一片薄凉之意,身体是,内心亦是。

    “于兄愿你做个好梦”许笙笑了笑,手中握起一柄长刀,重新迈入到那片冗重的黑暗中。

    只觉,那一刻,天地之间一阵动荡,轰鸣之音,动荡这片骇世中,渐渐地碎裂的光,渐渐地沉没。

    世界,再次归于平整。大战过后,许笙的嘴角处,溢出了一行鲜血,而站在他对面的老者,却依旧眼中含笑,老者轻轻地摇了摇手指,笑道“还是差了一点”

    此刻的许笙,业已疲惫不堪,他仰头望着那四座大鼎,恍惚间,眼神似有一丝呆滞。

    那是谁

    那个鼎中的人是谁

    想罢也觉得可笑,怎么可能

    可这一刻,沐浴在那片光明之下的许笙,浑身似乎再次充满了力量。

    这种力量,正如于尊体内的那种能量,许笙渐觉那种熟悉的能量,心道“这便是未来的能量罢”

    他才觉,方才的攻击是多么的可笑,在未来人的身上,古老而苍朽的力量,是如此的枯朽、弱小

    只是,趋近于历史边缘的力量,亦可以与未来的能量相抗衡,只是那种力量,却更加的难寻。

    这次,他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刀,他执起双拳,开始疯狂地表演。

    轰

    轰

    轰

    这几声轰然巨响,吹响了战争号角,他回头看了一眼于尊,闷哼道“于兄,你且好生安睡罢这里有我许笙便足够了”

    当他看向清月时,清月已然睡熟了。

    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笑道“你们两个,可真是无忧无虑啊”

    再次消失在天地间,爆燃的拳,覆盖着一层清寒的力量,只是炽烈的是拳的表层,而清寒的则是拳的内里。

    浩瀚的天地间,气息变得愈来愈复杂了。

    而盘膝坐在瀚海中的于尊,也渐渐地启开了瞳子,他望着脚下的沧海,一条条青龙,翻卷在巨浪之中,而那片苍龙,正是此间的能量所化。

    而且,他恍觉,那黑白气脉亦在此刻,开始疯狂的运转,看到黑白气脉中涌出的玄气,此刻竟然这片新来的气融为一体,而后,黑白气脉中,便开始涌出一片青玄气,而这片青玄气,可谓是来自未来的气息。

    若是如此,便令人惊觉,这片气脉,竟在演化着未来之气,尽管此刻的气,仍旧只是玄气与那片青色气脉融合之态,但过不了太久,自黑白气脉中便会生长出未来世界所独有的气息,也就是说,是此境的气,打开了未来的大门。

    于是,于尊的小世界里,也渐生出了时间的概念,他亦会在这片小世界中,穿梭到未来,亦会回归至本真,这一切皆是如此的美妙。

    而此刻,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头顶上的那座日冕,竟出现在了他的小世界中。

    它何时出现的或许,于尊之前还未留意到罢

    总之,此间的一幕又一幕,太过稀奇,也太过深奥。

    这是他近期所无法参透的奥妙。

    他再次出现在外界,却见到屏气坐在半空中的许笙,而他的对面,则伫立着一位身披黑色铠甲的老者,此刻的老者,在弓着背,重重地喘息着。

    可见,他方才经受了重创。

    于尊回头瞥了一眼,一阵心悸,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清月,这时的清月,气息十分的薄弱,他将手掌,覆在清月的额头上,而此刻,一缕青玄气,顺着他的手掌,流淌了出来。

    老者一脸惊骇地望着此幕,这一幕,应是超越了他的预想,“他的身上,怎么会存在这种气息”

    能出现此境的人,或许除了上古时期的那个人,便有于尊了罢

    可那个人,早已不存于世

    而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身上又怎会出现如此的气息

    他喘息着,难以遏制心底的念想,“大帝大帝啊难道你重生了吗难道是我老人家做错了吗”

    不觉间,心底的苦楚积压的愈来愈多了。